不要問我從那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要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題記
我是一個喜歡老歌的孩子,喜歡老歌的寧靜與悠遠。每當walkman里響起這首三毛作詞的老歌。不知為何,我的心就會無緣無故的悸動。
一個孤獨的孩子,心總會無緣無故的流淚。於是,我想起了泰戈爾的一句話:我拋棄了所有的憂傷和疑慮,去追尋那無家的潮水,因為那永恆的異鄉一直在召喚我,她正朝我走來……
我是一個孤獨的孩子,我與一種叫文字的東西結下了不解之緣。我經常會在作文本中寫一些讓老師和家長看了搖頭的文字。老師說,我的表達方式太主觀、太自我,這樣的表達是無法博得閱卷老師的欣賞與認可的。
而我,卻一直執着的認為:我的文字就是要表達真實的自我、真實的心態、真實的人生。那是一種別人不易察覺的心靈律動,我幹嗎非要博得別人的欣賞與認可呢?!
所以,我的作文成績在老師的筆下和家長的眼中始終是難以差強人意的不及格!
我的血管里,流着叛逆的血液。我知道這種血液是憂鬱的藍色。它象天空一樣清明澄澈,這是屬於青春的特質。
我喜歡在秋日裡靜靜地躺在草地上,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藍天,看湛藍的天空中飄着的棉花糖似的白雲,嚮往着天空地迥、雲淡風清的生活。
我經常會想起蘇軾的“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於一粟”,我認為人生中的許多煩惱與不快,都會在仰望蒼穹的那一瞬間化為烏有。
因此,我也時常提醒自己要忘記生活中的煩惱瑣事,做一個快樂開心的孩子。
在我的血液里,真實地跳動着不安分的因子。它們時常讓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躁動的難以入眠,使我不得不拉開窗帘,擁被而坐,去數天邊寥落的星星。我覺得只有它們才是最了解我的朋友。
我的腦子裡充滿了五花八門的奇怪想法,這些想法又往往像孩子們吹的肥皂泡,雖然在陽光的照耀下七彩美麗,但是很快就會在陽光的曝晒下破滅消失。
朋友說我是一個孤僻的傢伙,總以為自己是尼采、是薩特,寫一些屬於3050年後的文字;媽媽說我是一個怪孩子,怪的像“怪味豆”;很多老師則說我是一個有點神經質的學生,精神病院將是我的最終歸宿。面對他(她)們的評說我不置可否,因為我知道:我就是我!是一個有自己獨立個性,懂得思考生活的孩子。
我討厭機械地盲從別人,喜歡獨立的思考認知,對任何事情我似乎都能吹毛求疵地找出與別人不同的看法,在很多人眼中是個刺兒頭、是個刁民。可是我討厭用別人的大腦來思考,我最喜歡的名言是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
我生活在一個恬靜而富庶的小鎮,有着溫暖的家和愛我的爸爸媽媽。我也深深地愛着這個小鎮、這個家、我身邊的每一個朋友,有時甚至還會對自己的對手有莫名的好感。然而,不知為何,我卻總想離開這個家、這個小鎮,過一種流浪遠方,然後寫大段文字的生活。
喜歡李白的詩文,喜歡“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濤行若夢,為歡幾何”,更喜歡象李白那樣用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來漫遊,然後寫最富質感和詩情的文字。
可但是、但可是,晨鐘暮鼓是的學習生活已讓夢想的影子漸漸地暗淡下來,暗淡到如一枚繡花針沉入茫茫的大海,無法復歸,只能將它深深地埋葬於靈魂的深處。
我依然故我地寫着只有我和少數知己朋友才能看懂的文字,這種寫作方式卑微到了幾乎是顧影自憐。
清楚地記得王家衛電影中的一句台詞:每個人都會堅持自己的信念,儘管在別人看來這是在浪費時間。我知道,在別人看來我不知浪費了多少時間,來追尋那種所謂文學的東西。我喜歡郭敬明的小說,喜歡張悅然的才情,也喜歡安妮及每一個有關年輕的文字。儘管有人說年輕難免流於淺薄和浮躁。……
很多人說文字編織的世界是鏡花水月與海市蜃樓。可是,我卻把它當成自己心靈的故園。
每天,我都會和許多人擦肩而過。我時常會用眼睛的餘光窺視他們的神情,體悟他們心靈世界的奧秘。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心靈世界。茫茫人海中,每個人都在書寫自己的故事。不同的是:有些人將平凡詮釋成了偉岸,將故事演繹成了傳奇;有些人,則將平凡化解為自足自在的安然,波瀾不驚地走完了自己的人生。當然,也有的人將生命扭曲為一種畸形的病態,讓人對他們的心靈世界“敬而遠之”!
我經常會看着擦肩而過的孩子在媽媽身邊撒嬌的笑臉而陷入了無盡的沉思。雖然,這種幸福似乎與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也會在晚霞撒滿大地時打開窗子,看在甬路上相依踱步的爺爺奶奶,心裡構思着他們年輕時的浪漫愛情。
我的身體在一個固定的空間。心,卻總在不知不覺的流浪、流浪、流浪……
這種流浪,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痛苦。也許,幸福與痛苦原本就是一枚硬幣的兩面,無法被機械的分開。這一點,就好像“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人性,善良與邪惡往往是一念之差,幸福和痛苦也常常是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我唯一能做的是:保持一種對自由與美好的渴求心態,給心靈真正找到一個可以蟄居的家園,讓我可以在每個夜闌人靜的長夜,嘴角含着笑意,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天邊露出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