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也不願意把打針的時間用年代來計算,但每想到打針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度日如年,一日三秋,準確的說是度秒如年,一秒三秋。
在接到通知后,不知哪位嘴不積德的仁兄說要打狂犬疫苗后,我班女生做好了全面“武裝”,家庭條件好的,急忙要求父母多買保險,否則出事後不好交代。膽小的,要麼多抹幾層防晒霜,要麼吃雪糕??時候不早了,再不感冒就來不及了。而男生們,則裝出一副“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模樣。其實他們的心跳速度比馬達都快。
“盼望着”“盼望着”,打針終於被定格在周三體育課上,該死,真是禍不單行啊!
挪到了二樓多功能報告廳,只見男女生們擺出空前的謙虛品質,女生齊呼男生要起帶頭模範作用,男生大嚷女士優先,男士靠邊。旁邊的“針人”直“誇”我們懦弱,索性讓班長帶領男隊先上,班長一邊苦笑,一邊拉平時死對頭下水。這一舉動立即引起公憤,“群眾”揚言道:下次班長競選,一定“拉倒”班長。無奈,班長只好以身作則,以身殉職。
一秒鐘后,班長出來了,他那豬肝色的臉終於恢復血色,並指揮後面屯積的大部隊奮勇前進,不要怕死,此舉動又引起公憤,班長只好默不作聲,守着“沉默是金”的原則,為“敢死隊”警戒。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火已蔓延到後勤部隊,隊伍以連排為單位衝鋒。終於,只剩下我與幾位“頑強抵抗者”還在死守陣地。在班長有可能打小報告的威脅下,我被迫“自願”挽袖上陣。挪動腳步,慢慢靠近“機槍碉堡”,伸出手臂,做出挨宰模樣,被塗酒精,心跳加速,咬緊牙關,緊閉雙眼,下一步就要“交錢兩失”了(指又交錢又挨扎)。“好了,走吧。”我大惑不解,為何沒打就放我歸隊呢?我正要走,那人卻又叫我回來,難道他又要反悔?“拿着棉球。”哦,難道打完針了?不管了,我拿着棉球逃出無異於龍潭虎穴的教室。
在這段時間內,我終於嘗到了度秒如年,一秒三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