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早上就結上冰,連土地都給凍住了。雪下了好多天,地上的還沒來的及融化,天上的又掉下來了。
來到野外,只聽到北風呼呼的吹,目光所到之處,無論是山野還是田地都是一片孤寂。滿天的彤雲,像是一個塞滿棉花的大蓋子,吧大地捂得嚴嚴實實,不讓它冒出一點生機來。
我慢慢的朝前走,路上的雪已經被踏的結結實實,踩上去不再發出悅兒的“沙沙”聲,而是咯吱咯吱直響,像是冬天張大了嘴在嚼着凝固的暖氣。聽不到小鳥清脆的叫聲,甚至連平日里討厭的小蟲子也不見了蹤影,大概是龜縮在地底冬眠吧。
遠遠的樹林里,滾動着寒風被樹榦阻擾了前進的步伐,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像一個氣壞了的老頭兒在呼呼的喘氣——那就是冬爺爺的聲音吧?道路兩旁,乾枯的樹枝上堆滿了積雪,那些又細又脆的小樹枝吃不住了,一會兒工夫“啪”的一聲折斷了,四處落下的積雪沙沙作響。那聲音干透了,枯透了,可真讓人難受啊
我在路上走着,手和腳慢慢的凍僵了,我真害怕春天不會再來了。當一轉過彎來,迎面看到路旁人家矮牆裡伸出一大叢紅梅,幽幽的香氣一個勁的往鼻子里鑽,我的戲有暖和了起來我亮開了嗓子,一邊走,一邊唱——冬天也該有歡快的聲音呀!
初一:無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