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走完了平淡的旅程,來到了新的起點,面對嶄新的開始,陽光也顯得格外耀眼。
早晨的清新帶走了以往的燥熱,這是一個美好的日子,仰望藍天,只希望永遠完美地過下去,別再充斥那些礙眼的錯誤與失敗。
今天是星期一,是發聽寫本的日子,照例老師又用教鞭挨個對不合格的同學進行“身教”,看着同學們個個哭着走了下來,我只感覺是習以為常。即使在老師的喚名聲中發覺有兩名同學未來,我無精打採的神態也會告訴大家:沒什麼稀奇,會來的。畢竟,有可能是請假。
中午,空氣燥熱起來,這已不知是多少個乾旱的日子,然而,高溫直至傍晚也未能消退,甚至變得有些悶熱。空中,布滿了久違的雲朵,偶爾透過想要抗爭的陽光。
雨,最終還是下了,之後的兩天,我們一直和雨傘相伴。
“再這樣下去怎麼辦?!”一天朋友說道:“這樣大的雨??又要水災了……”的確,望望天空,黑壓壓的背景下,大滴的雨水連成了線,見縫插針地下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習慣性地微笑。
星期四,雨小了很多,但仍舊淅淅瀝瀝地下着,不知怎的,此時才突然想起星期一那天缺課的二位,不過,環顧四周,似乎已找到他們的身影響。也許生病了吧?我沒多想。
星期五,是例行班會的日子,回想過去的五天,雖平平淡淡卻無壞事發生。至少是一個還算美好的星期??我心想。
不過,幾分鐘后,這個可笑的想法立即便被我打消。
“嗯??咳咳……”老師清清嗓子,正經八百地直立講台上,神情凝重的樣子。“又犯什麼錯啦?!”大家猜測着,但至少,這樣的臉色總不會預示有好事發生。
“前幾天,我們班的兩個同學離家出走……”不待老師話音消退,大家的臉便不約而同地“唰”地面向那兩位缺課的同學,就像不曾相識的陌路人一般。我們跟着老師的話語回憶:的確,他們已經缺課四五天了,除了離家出走,根本就不能從這健康的兩人上搜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事情應該從上星期六說起。
出走的兩位同學分別叫做韜和瑋,他們的出走是本無預謀的,總之在上星期,他們一直都是很開心且若無其事的,就算是最後在校門口的分手,也尋不出半點不祥的兆頭。
星期六早上,韜的父親便因出差而早早走出了家門,母親也由於加班的緣故不在家中。早上韜是向來不會做作業的,他不想費那麼大的力做完了作業卻只換來一個個鮮紅的大馬叉。他打開了電腦,玩起了“極品飛車”,只想用此解決暫時性的無聊。但不多久他就放棄了,因為這個遊戲已被他玩通版幾次了。
他關上電源,在家裡尋找着一切可能有趣的東西,一個小時內,他翻遍了所有的屋子,可收效甚微。
他泄氣地坐在地上,無聊的掃視周圍,“哎……”他在嘆氣,“周末真是……嗯!這是……?”看來他不懈的搜尋總算換來“回報”,一串鑰匙懶懶地躺在茶几上。
他躍到茶几跟前,反覆打量這兩把串在一起的鑰匙,金黃的光芒映在臉上。“是的!”他驚呼,此時,他的腦海里再次出現了“極品”里的動感場景,眼中掠過一絲激動的銀光,閃爍着。
他慶幸自己的幸運,感謝老天賞賜的機會,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的手已經“癢”起來了。
韜“很無私”地叫上了瑋,一齊走入了車庫。
“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運氣,車子十分完好,水箱油箱都裝得滿滿的……
會開車並不是件壞事,畢竟是頂用得上的技能,卻差點釀成一樁禍事,”老師繼續說著。
至此,大家也許都猜到了,他們的出走旅行正是由此開始,按他們的話,應是“出去轉一圈”。
而在另一邊,加班歸來的母親則以為韜去了同學家,而毫無察覺,直至看到打開的庫門和空空如也的車庫,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之後的幾天,便是忙礙地尋找,據說其父也專程從外省趕回,母親兩夜未眠。
韜這邊,似乎已做好了暢遊的準備,目標定在了300公裡外的畢節。且不說他們有多麼的雄心壯志,也不論有多麼的危險,單憑箱里那些水和油,最多只能擺平三分之一的路程。
兩天過去,水箱告罄,所在之處前不沾店,后不靠村的,進退兩難。無奈只有長途跋涉,拼死拼活地從遠處拉水,他們也首次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打開車蓋,裡面堆着一圈圈的電線和一塊塊的“盒子”,兩位完全迷失了??面對複雜的布造,簡直手足無措。他們胡亂地打開一個箱子的蓋,慌亂地往裡面瞟着。然而,在箱底黑色的映稱下,能看到的只不過是一汪不多的液體,完全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倒!”韜一聲令下,白花花的水注入箱內。
晚上,路旁小鎮上的汽車修理店裡,出現了兩個小孩。昏黃的燈光下,感覺他們十分的疲憊。
第二天,當他們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熟悉的環境中,爸爸,媽媽……都在,不過,都累得睡著了……
窗外的雨漸漸停下,清新的空氣中透過縷縷陽光,被滋潤的大地再次充滿生機。微風中,小樹暢快地搖擺。
回過頭來,見老師略略停頓,鄭重其事地說道:“大家想想看,倘若不是他們犯下那種錯誤??把水加進油箱的話,也許,他們的確可以成功地到達畢節,但是,後果又會是怎樣?!……”
後記
別對錯誤總是恨之入骨,也別對美好喜之入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它們交換位置再次出現時,或許命運的天平會向另一側傾斜。把握好錯誤??這是它的兩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