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學校不久的新生,學校的文學社便召集了一次小小的社員會,準備從這批新生中挖出一兩顆閃爍着光芒的鑽石。
我有幸是這批新生的一員。我想他們有一步是走對了的,他們一見面就發起文學報來,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他們的共同目的是為了擴大影響力也順便讓學弟學妹們認清文學社的實力。而我也藉此機會,做了一個決定。
一角新聞專欄幾篇零碎的小詩文外加一兩幅得過獎的畫還有幾句貌似很新意的英文,簡簡單單的構成一張所謂“文學報”。這是不是太格式化了。我最看重的那幾篇文章也無不令人失望。這種“美好的情操”都是在應試教育中陶冶出來的吧?!
這不禁讓我想起我的一位姐姐,他現在在市某一重點高中讀高二,按常規來說時間應該比較金貴。那是今年的春天,我輟學在家裡干點瑣碎的樂意乾的事情,她也正在為期末考試努力。那個時刻在家裡數她書讀得最多(最起碼我認為我們之間的交流應該最順暢)。當興緻勃勃地談着一些蒜皮小事時我把話題一轉,懷着真誠的語氣問道:“你讀過韓寒的書嗎?”她眼裡有些失神,應道:“看過的。”我於是抓住尾巴似的追問:“你對他的文筆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她的臉色頓時在原來的基礎上難看不少,彷彿我這句話觸動了她什麼重大的創傷,過了好幾秒她才說:“他並沒有什麼,字詞間流露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可以說成是文字的堆砌。”聽到這句普通得在網上常見的評語,我並沒有打算髮邊我的意見,這已經明顯地刺激到她啟動內疚感和畏懼感的開關,我又何必去苦苦抓着不放呢?但是對話不是這樣就完了,她還“奉勸”我一句說:“我勸你不要讀他的書,這樣容易走向你虛構似天堂的地獄。”這才是真正促使我義憤的話語。我瞪圓了眼反駁道:“你在逃避現實嗎?這樣能讓你得到什麼?”說著我先摔碎寧靜,轉身走開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出於不禮貌,但這種結束方式無疑是最好的,能讓我少扯一些廢話也能引起她更高層次的深思。
之所以引用這段插曲是因為想藉助這個例子說明什麼人都要面對現實,文字即使是傾訴的最佳途徑,同時卻也是體現筆者思想的最佳方式。充分以這樣的抒情、濫調陳詞能釋懷,卻更無遺地暴露出內心的恐慌和苟且偷安。
我其時、現在也並不知道在文學報上投稿的文章是不是就那類型的,而且還算得上是不錯的。不錯,是他們打的標準和我無關。一個貌似社長的學生向我走了過來,說他是副社長,向我推薦了幾種加入文學社的方法,我認真的做了筆記,他也滿意的走開了,再回過頭來跟我說在那一周的星期五前把要投的稿件送到學校大門右邊的投稿箱且註明“新生參賽”。我點點頭,沒按他說的去做。
文章流轉到這裡已經平淡多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我再提一提我對后桌一個有豐富社會經歷的學生的對話。他說:“你不是喜歡文學嗎?”我說是,他說:“你一定要加入文學社吧!”我說:“是啊!一個名叫浪漫櫻花的網絡文學社。”他說:“那學校組織的呢?”我說:“我的時間不會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就那些文章發表在創網上一定會被人冷落。”他說:“你怎麼那麼肯定?”我說:“因為經常在那兒走動的人都知道什麼叫真情實感。”那小子現在做什麼大決定倒是沒有,能證明他是個注重現今效益的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