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剛開始,我一到學校就明白,要進行一次折騰人的軍訓。
就算我無論如何祈禱那一天到來時發生地球爆炸什麼的,但,事實是,我被愁眉苦臉地連同一個班的孩子們一起塞進大巴,再被帶去人武學校。
在汽車的輕微顛簸中,無聊的我眼睛開始不安分地尋找“美女”。這時,我發現很多孩子都看向我的身邊,我好奇地望去,發現一女生長得不錯,很活躍的樣子,嘴裡含根棒棒糖。
“我叫梁競文,你呢?”我忍不住問,“我叫王梓?。”“啊?!她就是王梓??早聽說我們班有一個美女叫王梓?。無數次在腦海里構思的形象與現實中的她拉扯得我腦神經近乎崩潰。原以為她會出落得沉鬱,因為美女都這樣。沒想到她如此可愛,一點也不像小大人,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隨後的對答便在一種輕鬆的氛圍下進行,等到了目的地,她的名字變成了?而我的變成了貓。
軍訓結束后,我和她由於在同一個公寓,而被分在同一組同一排,她前,我后。
於是,你常能看到兩個小女生,一個在教另外一個數學,或者兩人在嘰嘰喳喳地討論這個單詞怎麼寫,或者在商量這首歌好不好聽,或者在爭執文章中的主人公有沒有死。這就一定是我和王梓?。
在我沒考好時,她來安慰我,在她哭的時候,我去開導她。在她過生日的時候,我總是忘記為她準備禮物,她也不會說說什麼。但在我過生日連父母都會忘記的情況下,她卻會偷偷將禮物放在我面前並說一句“生日快樂”。
在我總是無意中誤傷到她時,她最多只是假裝發火併沖我吼一嗓子,但她卻不曾傷到過我。
她。
是的,這些細節,她可能不記得,但,我都記得。
在我和她的交往中我們是用心交流,而心與心的交流靠了一座橋,那座橋,叫寬容,友誼,理解,信任。
“嘿,老師叫我們畫的橋。幫我看一下,?。”我把一張上面畫著兩顆心與其之間一窄窄的橋的白紙放在?的面前。
“好。”她把畫接過,看了一會,用筆在上面的一顆心上畫了一個月亮,另一顆心上畫了一隻貓。
“嗯。我笑了,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