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透初曉,藤蔓攀滿雕花窗,夕陽斜斜映在斑駁的磚牆。
山綠得流光溢彩,寄託下一代的思念。那是遺憾或是悲哀?
雨打濕了眼眶,不知不覺淚已拆兩行。
我在人間彷徨,只有那黑白照片想象你的模樣,思緒找不到切割點,默然哀嘆,嘲笑自己的無知,對你的一無所知。紅塵世上,我尋不到你的天堂,天堂的距離是那麼的遙不可及,白牆黑瓦折射你曾經經過的痕迹,透出淡淡的憂傷。夢斷西橋,記憶潺潺流動,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松樹依然傲立,而你卻默無聲息的睡在大自然為你所製造的屏障,隔絕塵世的紛爭,那年代的曾經,已跟隨你的離開而消失了。
雨下得很安靜,很認真,似乎害怕打擾安靜的你,述說著那大地的故事。撫摸碑上那剛勁有力的筆鋒,深透石碑,你留下的只有那麼多,也只有那麼的多,你的故事,嘎然而止。
走回你舊時的住所,追索那黑白年代的足跡,那裡有你,有你過往的氣息。他們的話語勾勒出你曾經的背影,你那安靜的離去,帶走不羈的動蕩時期。閣樓放着你那慈祥的臉容,裊裊升起的煙,隱沒你的過去。斑駁的牆壁,青苔放肆繁殖,歲月漣漪,充斥離別。
春歸后,很多東西都湮滅了,就如你,在那個冬天離開,那應該是你最愛的季節。想象淋不清,對你的想象,你嘴角隱沒的笑意,我讀不清。你在天堂看得見我嗎?那個你最疼愛的我,乖乖的按照意願在長大,你,看到嗎?
許許多多的人在我的戲劇中進出,你,在我的戲劇沒有開始你就悄然離場了。懵懂的我以為你只是遲到了,誰知道,你一走,就不再回來了。那個重要的角色一直在等候它的主人歸來,卻永遠等不到。夢中,將未完結的戲劇繼續演繹下去,這也是另一種方式的遺憾。
橋斷,夢碎,人,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