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靜的睡了,四周一片死寂。透過監獄天窗看天空,一顆明亮的星緩緩隕落了。我旁邊的人兒已經沉睡。有句話兒湧上心頭,卻無法向他訴說
日光打亮了這間屋子,我看着主人他被帶出了牢門。
黃昏時,我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這裡,是洛陽東市刑場。風兒輕輕拂過,落日的餘暉將刑場染成橙色。圍觀的人一個個屏氣凝神。我有看到了主人,凌亂的頭髮,硬着血跡的囚服,卻依舊是一臉的淡然,沉穩,冷漠,還有一絲不甘。心疼與憤恨一下子湧上心頭,我就是么稽康的那把古琴。
主人盤腿而坐,他撥弄着琴弦,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來自他指尖的溫暖和他的氣息,一首哀婉凄絕的曠世奇曲廣陵散響起了,時而低沉緩慢,時而高昂激越,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悠長,縈迴地轉,盡然使刑場內外一時鴉雀無聲。我看到了他深邃的哞子,有句話兒湧上來,卻又被堵在胸口。刑場數千人肅然而立。宛然而談。
多少次,主人抱着我,倚着樹榦,淋着溪水,伴着清風,對着明月,輕輕譚波着我,多少次,他攜着我,走在山間,接我來會說他的豪情。多少次,他從外回來,申請飄忽。多少次,我都準備與他一起面對冷風苦雨,他卻總用身體為我從一絲溫暖。
主人嵇康的死是必然的,經管他譽滿天下,不同流俗,但他仍行使其,藐視權貴,得罪了小人,早已找司馬集團怨恨。他中意言論放蕩,還是亂教被司馬昭下獄處死,雖說三千名太學生聯名上書請求不要殺他,許多豪傑也甘願陪他一起坐牢,可這反兒加速了他的死亡。
主人終於走了,我和他永久分離了,可那廣陵散,卻成了歷史的絕響,那句話而永遠留在了我心頭
初二:陳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