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一樣,那麼的喜歡文字,他說文字就是心情。他會說粵語那首《海闊天空》唱得很好聽,我說我很喜歡,他把歌詞寫給我:
今天我,寒夜看雪飄過。夢裡分不清蹤影,海闊天空原諒我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有一天怕會跌倒仍然自由自我,仍然高唱我各,走遍千里。
我想,他之所以喜歡這首歌,是因為那種旋律和他的情感很相近吧。我知道他也是那麼的放縱不羈。於是我回他:
愛那風裡嘯雨里跑,不用怕會跌倒,河東河西,畢竟不是常人能預料,至少追逐過的理想顏色不會褪掉,走遍天涯!
他回道:沒有了海角,有哈姆雷特式的悲傷,不怕重來,掂起腳直起腰,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淘出的金,琢出的玉,才踏上最高潮,已消逝的海角,頂着風乘着浪。看,被淹沒的不是海角,只不過是那爛了的石頭,沉默的老。
他就是他,很清高的那種。我是沒有寫海角,因為我看到天涯海角忽然想到老。於是我回道:
當海角與天涯相戀,就註定要有悲哀。在他們還沒有邂逅之前分開,是錯是對,只能讓時間來猜。有冰冷的絕望,是雪;有滿地的蒼白,是浪;是天涯海角在彼此守侯吧。結果呢?也許會留下孤單的悠長。
我不相信這世上有完美的事情,而愛情的悲劇是最讓人難以消受的,因為那是對美的祭奠,記得余秋雨說過:世上最讓人難以消受的就是對美的祭奠。他回道:
省略了海角與天涯的邂逅,始終磨滅不了註定的姻緣。月老是別人,丘比特是你?魔鬼固然可怕,大海固然遙遠,天涯與海角守望於海浪、白雪折射出的彼此,這海不夠嗎?衝出魔法盾,世界的兩端彼此相連,直到那宇宙又變成了極點。
我只能笑一笑,因為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結局,我寫道:
多少明月夜,從眼前輕輕滑過,又有幾多故事被年華碾成紅塵?撩開一簾憂愁,你的背影從凝望中飄落,窗外白色的火焰,月光般遊離的燈盞,在為誰呢喃?
可沒有給他,只是自己記下來,當作安慰吧。
(其實我們總是寫一些東西,也許這就是高中吧。我希望我們都能象他唱得那樣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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