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美妙而又令人魅惑的時段,親愛的您是否依舊在收音機前,聆聽我們的節目……”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從收音機里傳來,“在一陣優美的旋律之後,我們將連接最後一位聽眾的來電。”
“咔——”主播接進了電話。“你好,這位聽眾!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雪。我想點一首《等雪》送給我的一位朋友,希望他可以永遠幸福。”一個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女聲說道。
“好的,謝謝你對我們的支持。下面送上這首《等雪》,願所有的聽眾朋友們都能永遠幸福快樂。”溫暖明凈的歌曲從收音機中緩緩溢出來,一種深沉卻飄然出世的感覺立刻佔據心頭,彷彿一切塵囂都已遠去。
雪對着一張泛黃的照片凝噎無語。照片上的男人有高挺的鼻子、細膩的唇角,雖然他只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襯衫,但他的臉上堆滿了溫柔,笑容帶有陽光的味道。還記得和他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他便是這幅模樣。
相遇在電台門前。此時的雪正遭被上司停職的厄運,心情十分灰暗。一邊踢着路邊的石子,一邊在心中暗罵那個陷害她的混蛋。突然迎面跑過來一個男人,還沒等雪看清那個人的臉,他們就相撞了。男人的東西灑落一地,雪伸出手去撿,遞給他。那個男人慌忙地接過就跑開了。雪心有疑惑,剛想轉身,發現一個錢包安靜地躺在地上。想必是剛才那個男人的,打開一開,這張臉?……這不就是在警局的布告欄上貼了很久都沒有偵破的那起殺人案流竄在外的兇犯嗎?哦,這裡沒有說明,雪是一個警察。想着剛才的那一幕,心有一計油然而生……
之後,雪約那個男人見了面。雪還了錢包,藉此與那個男人相識了。在和那個男人聊天的過程中,雪發現那個男人很可愛。說話說到一半會撓撓自己的頭,然後吐下舌頭。男人還幽默地告訴雪,自己很喜歡唱歌,有一次在唱《等雪》——他很喜歡的一首歌的時候,剛一嗓子出來,就嚇跑了好幾個KTV的人。這番話引得雪哈哈大笑。自那次聊天之後,他們頻繁地見面。一起聊有趣的事情,煩惱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人生理想等。雪曾經試探性地問過男人,你是幹什麼的。
那個男人或笑而不語,或巧妙地轉移話題,雪見男人不想回答,也不再追問了。但在心中還是打着小算盤:如果我可以就這樣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對自己沒有任何防備,這樣我就可以抓住他,說不定我就會得到上司的獎識,這樣我就可以官復原職,說不定還可以升職呢,如此一來的話,便……
之後劇情便像雪的意料之中發展着。某天晚上,雪打電話給警局,告訴他們明天傍晚x點在xxx來逮捕男人。打完電話,雪竟有了一絲愧疚,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隔天一大早,男人叫雪一起出去玩。玩了一整天之後,在山頂,兩人相擁着看着日落。“如果到了0攝氏度,這裡應該會下雪,到時候我們一起來看吧。好嗎,雪?”雪竭力不讓自己的表情有異樣,“好……”
男人在送雪回家的時候,雪不時地盯着手錶,算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正要向男人坦白一切,男人握着雪的手說:“雪,我不怪你。因為我愛你。一切只是命,躲得了一切,躲不了的是自己的選擇。”頓時從兩邊衝出了好幾個特警,將男人押送到了警局。
雪雖然難過,但還是不忘向上司邀功。上司讓她恢復警職。除此以外便沒有任何獎賞了。而此時的雪也無心要些什麼了。之後聽說男人被槍斃了,雪極力挽留,留下了遺物。后又聽說她的上司因為抓到了那個男人,連升三級。
雪無力地坐在地上,她笑了。笑自己的傻,錯過了那麼好的男人;笑自己的壞,竟設計愛自己的男人;笑自己的笨,竟把功勞白白落在別人手中。
後來,雪辭職了。她時常來到與那個男人相遇的電台門前,還是一樣的地方,缺少了他。
一年後,溫度下降到了0攝氏度,雪紛飛得很美,雪抱着他的骨灰,在雪中久久佇立……
園區十中初二:沙鶯。
點歌 標籤:點歌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