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前的相遇【五】
“古躍，你在初中給同學取綽號么？”央夏歪着腦袋，問道。“有啊！全班人的綽號差不多都是我取的呢！”言語之間，古躍不經意地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蘇格眯着眼睛，搖搖頭，心想：老師，您瞧瞧，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實”。
“哎，古躍。你怎麼盡干這些那麼損的事？小學的時候，你也給我每個人取了一個綽號。你叫我什麼來着？”蘇格不滿地抱怨道，“‘王牌酥餅’？！我告訴你，因為這個綽號，我的身心收到極大的創傷！小心我告你侵犯了我的名譽權和姓名權！而且，這個綽號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不朽了！只要是我呆過的地方，這個名字都會‘千古流芳’！我真想好好教育你一頓！”
蘇格作勢捏緊了拳頭，向古躍砸去。古躍眼疾手快，往下蹲了一下，閃開了。
“你這算什麼。我的更經典。‘何饅頭’。我有那麼胖么？”央夏極其鬱悶地質問古躍。
蘇格擺了擺手，說：“你不要知道啊，古躍他幹了什麼好事！在畢業前，他把我的名字和綽號一起刻在六三班的門口、講台還有我的桌子、椅子上了！很多認識我的人都跑來問我，‘王牌酥餅’是不是我。這個該死的綽號，像幽靈似的，初中叫得更加響亮了！”古躍聽罷，哈哈大笑，露出了12顆牙。
“該死！古躍，你還笑！這些可都是您的‘傑作’啊！”央夏面有慍色，雙頰微微發紅。
蘇格斜視着古躍，說：“你還記不記得，又一次老師特地騰出一節課來讓我們輪流說古躍給我們起的綽號？那一節課，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當然記得了！”央夏激動了起來，“他叫小H黃麻子，叫小K王保長，叫小Y也來自，叫小J矮胖子……那些耗子、鐵鍋、樓梯的，都算是古躍口下積陰德了！”
“不是不是！矮胖子不是我取的，是小G！”古躍一邊大笑，一邊辯解。因為笑得太厲害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長氣不接下氣的，像喝牛奶時，吸管中已經吸不出牛奶來了——極具搞笑效果。
“你們背後搞了這麼多小動作啊！說，有沒有給我取外號？”老師笑着問。
“我們哪裡敢呀。老師，您可是我們心中的神。小時候都要仰望您的。”蘇格笑道，古躍和央夏也點頭說是。這話說得可一點兒也不假。蘇格小學老師的身材十分高挑，起碼有一米七多的個子，一二年級要對老師說話，真的要抬頭仰視，絕無一點誇張的成分。
老師滿意地點點頭，說：“嗯，不錯。這話我愛聽。”蘇格偷偷地朝央夏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央夏也吐了吐舌頭，看來以後要多準備些好話，哄哄老師才行。
“我還記得古躍發明的那經典橋段——小H上北京。”央夏剛說到這，就忍不住笑，捂住了嘴，彎下了腰。而古躍，不等老師發問，早已笑得前俯後仰，忘乎所以了。
“這……是什麼？又是哪部經典著作？”老師好奇地問。
蘇格強忍住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說小H做火車上北京。去火車站的時候坐着拖拉機，剛到佛堂小H就下了拖拉機，還拚命地喊：啊！我到北京了！我到北京了！然後騎着一頭毛驢去了一座破廟，他不住地感嘆：北京的故宮是如此滄桑；在沙地里拿了一根枯樹枝，當做船槳，說：頤和園的水好清，山好綠啊……”蘇格說到這裡就說不下了，也蹲着大笑起來。雙手捂住了獨自，一邊笑，一邊喊肚子疼。再看古躍和央夏，早已笑出了眼淚。
突然發現，原來在小學的這麼一間小小的教室里，藏匿有這麼多的歡笑。雖然有許多事情現在回憶起來，並不覺得有當初那般新奇，在旁人看來並沒有那麼深刻抑或是搞笑。但是作為主人的我們，一切都是那麼的刻骨銘心，那麼的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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