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被霧氣籠罩的灰濛濛的早上,陽光依舊被遺忘在某一個角落裡,滿眼的黑暗。然而,這一個被人們遺忘的城市又再次偷偷地向著我所在的方向邁步。背後陰涼的氣息不住地襲來。在這一個看不進陽光的時刻。
瞬間這一個城市機已經把我給吞沒了,自發現到被吞沒,就連眼皮都還不及眨一下。即時,滿眼的荒涼已經呈現了在我的眼前。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就算這一個城市在悄然移動,但是這一座城市裡的居民仍舊是沉睡在我們的記憶之中。是的,我們遺失的記憶,全都儲存在這一座城市裡面。這一座城市的居民,以我們的記憶為夢境,
作為它們的安眠劑。它們,沒有錯。它們就以我們熟悉的妖精姿態存活於這一座遺忘之城裡。遺忘之城,我是這麼稱呼這一座城市的。因為進入過這一個城市裡的人類會在遺忘自己的記憶時順帶遺忘掉這一座城市的存在,但是我卻做為一個特別的存在,這一座城裡的吸食者們不能帶走我一絲一毫的記憶。記憶吸食者,是幾個守護着這一座城的“人”。
我們看不見他們的存在,但可以感受到被他們略過身體時的那一股清涼感。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樣子。或者單憑人類的肉眼根本就不可能看見他們。他們把吸食來的記憶出售給這裡的妖精,作為它們的安眠劑。也許,沒有我們的記憶它們根本就沒有可能睡得着......這一座城市的每一個月里,有三天是這一座城市的固定節日——淵城祭。淵城,是這一座被我稱為“遺忘之城”的真實名字。
在深夜的時候,這如此安靜的城市裡穿梭,沒有了人聲鼎沸的喧嘩,沒有耀眼閃爍的霓虹燈,這個時候才能感受到來自久遠年代的叢林之風,淡淡的清香,純純的優雅,彷彿少婦的手拂過,輕柔而略帶體香;土地已經被城市模具所覆蓋,
卻依稀滲出那靈魂深處的氣息,每當雨後的時段格外的清晰,不懂的人總是捂鼻避之,享受的人總是不停地深呼吸,是珍惜,是欣賞,是自己骨骼脈絡里的共鳴;遺忘之城遺失的地點,
高樓,一棟棟,一層層,層巒疊嶂,習慣了用自己千變萬化來勾引着人們,不停的卸下,穿上,以為每次的嶄新能勾住人們的心,有心的已經飄走了,無心的卻一直駐足,望洋興嘆......
來來往往的人群,總有幾分色彩讓你多眨幾眼,總有幾個背影讓你心生錯覺,抬頭低頭的失落,在這座城市間格外的明顯,轉身而來的面龐瀰漫著窒息的味道,揮之不去,心間壓着一塊石頭也是會如此到窒息,異曲同工似乎形容起來更為貼切。
遺忘之城市總有一個角落有燈亮着,為誰,誰也不知道,也許是為了渴望那點光芒的人,為了不迷失,就一直亮着。靜靜的點繞寂寞的離歌,守望者。。
雨,間歇性沖刷着整座城市,還以原色,可惜歲月的痕迹一直都是深刻着,即使雨水不停地流淌過也只是累積着那點點的痕迹,那些青蔥歲月已經被時間一聲不吭的帶走了,如果真的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那如何卻掩飾着刻骨銘心的回味呢。
原來這個城市已經動了情了,只可惜它已經丟失了那顆心。
點燃這座城那首寂寞的離歌。
淡紫葵花一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