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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文字的戀人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文學是什麼?——

  就好像我在想人是什麼一樣還沒有答案。

  我很想談文學,但是,我不敢談文學,也不喜歡班門弄斧,就目前一個初學者的水平來說,我是非常不專業的,可也是最值得驕傲和感到萬分幸運的。

  很多時候,很多人往往在追求夢想的時候卻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然後就會滋生某些作家的新思想——回到寫作者的初衷——寫作的文章新鮮出爐,大呼不要為了寫作而寫作。

  其實,這個年代,很多人都很現實,有些人一開始就是為了錢才動筆寫書的,網絡寫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申明一下,我不反對網絡文學,也不奉承,誰讓這個世界被數字化互聯了呢。再說了,寫作也是一種生存手段對不對,你能說他的手段卑鄙嗎?不能!還比較實在。相對來說一些掛這某某院校的叉叉教授學者之類的手段才叫卑鄙加卑微,誤人子弟浪費學生的青春不說,更重要的是直接扼殺了青年人對文學的興趣。當然這個功勞不能歸屬某某學者教授,還另有共犯。納蘭一語道破:唐人有寄託,故使事靈;後人無寄託,故使事版。

  哈羅德.布魯姆告誡人們清除你頭腦里學院的虛偽套話,這並不是說要求我們排斥科學的理性一味地順從內心的召喚,而是要拋棄各種世俗功利的誘姦。布魯姆奉告搞文學批評的人離學院環境越遠越好。當看到這種表達的時候,想起自己曾為沒有爭取在文學院學習而深感遺憾與糾結,而後又想了,去了文學院自己的理論知識可能有所提高,但自己對文學的熱情是否超速下降?如今看來,深感欣慰,也一直沒有墮落頹廢。突然又覺可笑,我何苦為自己所處的惡劣環境擔心,這並非是現實的重點,怪不得老是東倒西歪,原來是重心偏離。把布魯姆的話引申用我的話說就是搞文學的也要遠離學院的固定思維,另闢新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你去吧!我並不否認學院的師資力量,只是懷疑一定程度上會不會像陀螺一樣一輩子走不出自己設下的圈子,最終死在自己的圈子裡。

  安東尼.德.梅勒的《十字架上的愛》中有這麼一個故事:

  一輛大卡車在穿過鐵路橋下面的隧道時被卡住了。專家們想盡各種辦法都沒能把它從橋下弄出來,隧道兩邊的車子被堵了好幾英里。一個小男孩一直想讓領頭的專家聽聽自己的主意,可總是沒人理會他。最後,領頭的人被惹惱了,問他:“你是想教我怎麼辦嗎?”“對”孩子說道,“我想,你們可以試試把輪胎的氣給放出來。‘’

  他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在門外漢看來,辦法有很多;在專家眼裡,辦法屈指可數。

  作家不也一樣嗎?寫作還是應當回歸真性情。

  就像納蘭容若在《淥水亭雜識》里說的:“詩乃心聲,性情中事也。發乎情,止乎禮義故謂之性。亦須有才,乃能揮拓;有學,乃不虛薄杜撰。才學之用於詩者,如是而已。”我也寫詩,大都沒有發表,這確是高興的事情。因為我寫的詩歌並不適合某某雜誌的味口或要求,一般情況下,他們要求詩歌內容積極健康向上文明得體,至於真情還是煽情那我就不考究了。我也覺得詩是自己的東西,沒有必要按別人的要求來打分。正是“畫吾自畫自合古,何必低首求同群。”如果沒有記錯抑或記憶力沒有衰退的話,這是白居易的座右銘。寫自己的東西雖然渴望得到別人的承認但是我也不會放下尊嚴求他人認可,這個世界沒有真正懂你的人,除了自己的影子經常和你在一起。

  詩歌與小說的寫法雖然不同,但是寫作者或者說作家的心態應該超凡脫俗。

  2012年莫言眾望所歸地獲諾獎,請原諒我如此稱呼他,但是我想他不會喜歡但也習慣了。我這九零后小生直呼莫老其名實在是不大得體,要不是得了諾獎不知道多少人不知莫言是何許人也。而如今又還有多少人記得管謨業是誰,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

  不是諾獎吸引我的眼球,而是他的淡薄冷靜讓我真心欽佩他。寫作的人就應該有超自由的思想與完美的人格,正如陳寅恪說:“自由之思想,獨立之人格。”莫老不正是以自由不羈的想象,汪洋恣肆的語言,奇異新穎的感覺,創造了一個輝煌瑰麗的小說世界嗎?且不去想諾獎質疑者和文壇旁觀者的議論紛紛,但看莫老天馬行空的敘述,重寫戰爭,弘揚民族精神。無不彰顯莫老的人格魅力,無不證明莫老的作品不受體制限制,大自由陌生化的處理小說,你敢說他是戴着“中國作協副主席”的頭銜才拿到的諾獎?顯而易見,答案不想而知。

  諸葛亮在《誡子書》中說到:“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薄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我們有理由相信中國還有許多優秀的作家,只是還沒有出關罷了。

  “莫言熱”沒有代表文學熱,只不過是一時的燥動,如果說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引起人們注意慢閱讀,文學終究還是經歷沉澱的,只有這樣的經久彌香的作品才可以流芳百世,才能讓人們悅讀。莫老也不希望諾獎帶來的是”熱潮“而是人們真正對文學的熱愛與嚮往,從而突破文學冷的狀態。眾望所歸的一種狀態該是這樣的:十分之十的人熱衷寫作,十分之十的人喜歡閱讀,即自寫自讀也他讀。另一種是十分之九的人寫作,十分之一的人是需要冷靜的。言歸正傳,文學還是需要冷靜的。文學就該是這樣一種讓人愉悅又不讓人浮躁的東西。

  陸建德說中國古代的考試製度傷害整個民族,讓人們養成一種根深蒂固的實用主義。不論是古代還是現在,這種實用主義一直控制人們,導致人們一到新華書店就買《中國式人脈圈》或是《方與圓》等等,反正大都是教人怎樣做人,做事的書。都是很“實用”的好書。然而,人們卻很少花時間為悅讀而閱讀,再者是快餐文化的衝擊,所以就算是閱讀也不知道什麼是快樂。

  喜歡文學從文字開始,我喜歡文字是靜靜的,如水一樣靈動,像一條飄帶記錄每個時代的事情。趁自己還沒有變質,寫下這一章沒有多大水準且膚淺的文字。就像初戀一樣的感覺,得及時用文字保存下來,熱戀過後就忘乎所以,一無所知,或是知之甚多忘乎初衷,到時還不知要選擇金錢還是文章,就如不知要選擇麵包還是愛情一樣,儘管愛情是人類永遠的主題。文學不也是人類從古到今一直探究的問題嗎?

  從不敢說自己是搞文學或是作文章的,因為我一直不是搞文學,而是搞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