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更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憧憬黑暗中出現的晴天。恰似鐘擺,無任何意圖,只是靜靜地選擇飛舞的方向。
心中沒有晝夜交替的潮汐,只是一味的被多愁善感的情愫囚禁,不可名狀的憂傷肆虐地淌過傷痕纍纍的胸膛,忍着痛傾聽潺潺的溪栽倒在矮小的樹杈間,忍住淚,將靜謐的夜用不停瀝血的心描繪。一轉身,偌大的冰川瓦解融化,向脆弱的身軀款款走來,瞬間彷彿聽見了死亡的召喚。
從容的表情,亦無法讓融化的冰川震驚,就這樣,一動也不動,任憑砭骨的寒水浸濕了心中精心構築的城堡。原以為與世無爭可以忘卻曾經抑或悲傷,誰知紅塵的艱辛無情地將幾近疲憊的身軀撕咬。
想大聲說話,說著走不進去也走不出來的象牙塔。最後招來了幾隻同樣懷舊的飛蛾,要知道懷舊的心總是易老。誰知,翩然的飛蛾卻用熱切的心燃着火亮的燈盞,緊接着被一股強烈的光線刺得睜開了眼。也許曾經約定好了的開端早已沉睡千年,也許篤定好了的誓言隨着歲月的沖刷煙消雲散......
想到這兒,便漸漸逼近灼眼的烈火,倏然一股火燒的燎熱扯碎身軀。
這一刻,只是靜靜的等待,哪怕最終垂敗紅塵流抵達夢的故鄉,不禁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