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湖風情
總有一種美麗讓人刻骨銘心,總有一種相遇讓人終 身難忘。
這是一個藍色的夢幻,這是夢中的一個驛站,這是心靈深處一段仙境中的相遇。
最早知道瀘沽湖,是在一本文摘雜誌上看到一篇關於瀘沽湖摩梭人“阿注”、“阿夏”走婚的文章,說那裡還處於母系社會階段,是一個民風純樸,民俗奇特的“女兒國”,他們崇拜母親、崇拜女性,是一個神秘的世外桃園。後來又看到從瀘沽湖走出來的楊二車娜姆的自傳體小說《走出女兒國》、《離開母親湖》和一些有關瀘沽湖風景的美麗照片時,才有了一種對瀘沽湖的嚮往。楊二車娜姆用自己獨特的美麗和天質的聰明徵服了瀘沽湖以外的世界,她讓所有人對那片神奇美麗的土地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產生了無數的美麗幻想。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我的內心深處便有了一種想到瀘沽湖的願望。
今年初夏5月,我與朋友在西昌辦完事,就坐上了西昌至瀘沽湖的汽車。早上9點30分發車,中午時分在鹽源縣城邊的小餐館吃過午飯後又繼續前行,下午4點30分到達瀘沽鎮。鎮區到瀘沽湖還有一段路程,下車后,同來的大學生小賀和小劉提出要與我們一起結伴遊覽。於是,我們便合租了一輛越野車。之前得知她們是川大的在讀研究生,今年就要畢業了,她們說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就利用實踐的機會來看一下心中想象了多次的瀘沽湖,以後工作了就機會少了,可以說這次是專程來瀘沽湖斿玩的。與不期而遇的大學生一同走進神秘的瀘沽湖,感受瀘沽湖美麗而神秘的風情,也算是與美麗的一次邂逅吧。
從古鎮到湖邊僅有十多分鐘的路程。我們選擇了洛娃村一個緊靠湖邊的前龍客棧。給我們開車的是一個地道的摩梭小伙。他說洛娃這裡是與湖水最接近,是最方便看景緻的村莊。前龍客棧緊靠湖邊觀景台,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觀景地點。客棧正在擴建和裝修,我們住在二樓。憑欄遠眺,就可以看到平靜的藍色湖面。別樣的建築風格,清新的空氣,幽靜的美麗,讓人感到這裡彷彿就是夢想中的仙境。安置住下后,我們不顧旅途的困頓和風塵,匆匆洗了一下,便迫不急待地撲向了美麗的瀘沽湖。
瀘沽湖位於鹽源縣西南,川、滇兩省交界處,距鹽源縣城約170公里,湖面面積58平方公里的瀘沽湖與雲南省共有,其中位於四川境內有33平方公里。雖然四川佔有湖的面積大卻沒有雲南的宣傳力度大,旅遊開發也沒有雲南方面早。這幾年,很多人只知道的由麗江到瀘沽湖,而從四川西昌方向過來的遊客相對少些,從西昌發往瀘沽湖的班車每天上午就兩個班次。瀘沽湖四周崇山峻岭,湖面海拔2700米,屬橫斷山脈中段的大型高原淡水湖泊。生態環境有一種原始的美麗,湖水清澈透明,藍色的湖面象一彎新月靜靜地躺在群山的環抱里,顯得恬靜秀麗,被摩梭人奉為“母親湖”。
瀘沽湖周圍居住着蒙古、藏、彝、納西等少數民族,在我國56個民族中沒有“摩梭族”。據說,“摩梭族”最早見於《後漢書》,以後歷代也都有記載,他們是元代蒙古軍南征時候留下居住在雲南、四川邊界一帶的蒙古人後裔。後來,在民族認定中把四川境內的瀘沽湖畔摩梭人認定為蒙古族,而把雲南境內的瀘沽湖摩梭人認定為納西族。雖然雲南的摩梭人的語言與納西語有共同之處,又都信奉藏傳佛教,卻並非是納西族的支系,也應當把他們歸屬於蒙古族。如果分別把摩梭人稱謂兩個民族,倒不如把他們統稱為“摩梭族”。
摩梭人的家庭婚姻實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習俗,據說他們這種風俗是世界上唯一遺存的母系氏族社會的活化石。自瀘沽湖開放以來,絕大多數來這的人不是為了觀賞這片美麗的風景,而是好奇地衝著摩梭人古樸而神秘的走婚風俗而去的,這種奇特的婚姻形態喚起了無數遊客和那些好事者的興趣。其實,真正值得我們觀看和感到震驚的應當是瀘沽湖的美麗。
我們一行四人,順着湖邊的山路蜿蜒而行。西斜的陽光普照下來,給藍色的湖面撒上了一層銀色的碎光,天空一片湛藍,白雲浮動在上面,與湖水相映,水中有天,天中有水,那水藍得讓人心動。此時,沒有一絲風,沒有小鳥的叫聲,也沒有遊人的喧鬧。我們彷彿行走在一幅幽靜的山水畫中,沉浸在那片藍色的夢幻里。在中原喧囂的城市裡忽然走進這樣一種古樸、寧靜,未被污染的處女湖,那顆浮躁的心彷彿得到了洗禮一樣,讓人沉醉得有些迷離和恍惚。湖水的幽靜、深沉、纏綿,讓遠古的傳說沉浸在一片藍色的夢幻里,那山,那水,那天,讓你已分不清哪是山,哪是水,哪是天了,似乎山也不再是山,水就在天上,天就在水中,水天一色。如此寧靜、幽遠、聖潔的湖水彷彿就是上帝遺失在人間的一弘瑤池。
也許是旅遊的淡季吧,幽靜的山路上,我們沒有遇到一個遊人。夕陽西下,給青山披上了一層淡黃,天空依然藍得晶瑩剔透,湖水變成深藍色,上面倒映着白雲。與兩位女生相伴而行,相互拍着照片,欣賞着美景,一種醉意的朦朧在藍色的湖面上輕輕的浮動。“呀!好美呀!快看!”女生小賀的一聲尖叫,把我們的目光拉向湖面。深藍色的湖面上畫過長長的一條白線,那是一獨木舟象超音速飛機在天空中留下的痕迹一樣在湖中劃開的白痕。小船駛向湖中的小島很久了,那白線還在湖面上漂浮着。此時,時值傍晚,大山已經遮擋住了太陽在湖面上滯留下的餘暉,湖水呈現出一片夢幻般的藍,彷彿蒙上一層似有若無的輕紗,讓人心境迷離。這種景象在其他地方是永遠也不會看到的。我們沉浸在那種刻骨銘心的意境之中,竟然忘記了天就要快黑了,再不立即原路返回就要摸黑了。於是,在兩位女生略帶不安的催促下,我們就着漸漸暗淡下來的餘光原路返回。湖邊的村莊已點亮了星光,悠遠、寧靜的古風遺韻在夜色里點燃起一個遙遠而純美的夢。
山路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芳香,微風吹拂,空氣彷彿被水洗過一樣,清新、純凈,濕潤而柔軟。我的心隨着悠悠的腳步聲,浮雲一般在輕輕的向上飄蕩,藍色湖水深處隱藏的渴望似乎也隨着越來越濃的夜色瀰漫飄逸。
回到我們下榻的前龍賓館時,天色已全暗了。湖邊坐着幾處三五個閑散的人,也有穿着民族服飾的老年婦女,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散談而清靜。
在賓館,我們向老闆報了幾個特色的小菜,又在外面的小攤點要了一個烤魚,坐在臨街的二樓陽台上,對着一輪明月,邊吃邊聊。清風徐徐吹來,啜飲着米酒,大學生的輕聲軟語和甜甜的笑聲如那月光下粼粼水波上蕩漾過來的清風一樣,沁人心脾,令人意亂情迷,如此良辰美景給人一種恍若天上宮闕的感覺。忽然間,我想到一句泰戈爾說過的話,“若是我心裡藏着一個秘密,象夏雲里沒有滴落的雨珠——一個掩藏在靜默之中的秘密,我就帶着它飄遊異鄉。”在這異鄉的神秘女兒國里,在這樣一個夜晚,我的心就象泰翁一樣似乎在期待着一聲足音,一種淡淡的憂傷像清緩的溪水在心底潺潺作響,心靈深處的隱秘亦如天邊游弋的白雲一樣飄遊,在那幽藍的湖面上顯得朦朧而纏綿,只是此情不關風和月。
吃過晚飯,給我們開車的摩梭小夥子來邀請我們去參加篝火晚會。
篝火晚會是在一個四合院里舉行的,院子中間燃着篝火,盛裝的摩梭小夥子和少女圍着篝火跳着唱着,表演的非常投入,充滿着別樣的風情。其中的遊客們被她們熱情所感染,也不由自主地穿插在艷麗的摩梭姑娘和帥氣的摩梭小伙中蹦跳起來,那種激情洋溢,神采飛揚的表情,似乎要把自我忘掉,讓俗世的靈魂在那熊熊的篝火中燃燒去,讓一個新的自我在輕歌曼舞里升騰……
無論摩梭小夥子或是摩梭姑娘,她們的臉上都綻放着青春的微笑。面對來自各地的遊客都是那麼象鮮花一樣給你一種自然而和諧的的親近,沒有拘謹,沒有膽怯。笑臉對着笑臉,目光對着目光,手與手相牽,友愛、熱情如虹一樣在音樂的旋律中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拉得很近、很甜蜜,讓你彷彿在歌舞中尋找到你多年前夢中的影子。
篝火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離開了那裡。從湖面上吹拂過來的夜風,涼涼的,依依的別離讓人心中多了些陰鬱。
第二天早上,我刻意起的很早,想拍幾張瀘沽湖日出的照片。沒有想到隔壁的小賀小劉起來的更早,已經在觀景台拍了很多美景了。當我們一起登上湖邊的小山時,太陽已從東邊冉冉升起。光線從遙遠而古老的天空中透過雲層漸漸地衍射出來,她的光芒灑遍了這片深藍色的湖面,一葉獨木舟在靜靜地湖面上劃過,摩梭女身上披一層金黃色的光影。岸邊,一排獨木舟還在靜靜地沉睡,一幅原始的清澈畫面,在我的相機里被定格成一個詩意的傳說,那是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我會在心間永遠珍藏這份美麗。
吃過早飯,我們便開始了環湖之行。
一路上,開車的摩梭小夥子給我們介紹了很多的民俗和傳說。他的開朗幽默和風趣讓我們的車裡總是充滿歡笑,每到一個景點,都主動為我們介紹,他的親和力與我們融入到一起,與我們一起歡樂,一起歌唱,我們的心一起飛翔。真是美景的誘惑在前面,幸福的過程在路上。
在楊二車娜姆家,我們沒有見到楊二車娜姆和她的家人,給她看家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她圓圓地臉,穿着很樸素。她說,楊二車娜姆昨天才走,你們如果昨天來就能看到她了。她的話說得讓我們心裡有一種遺憾的感覺。我們與小姑娘合了影便離開那裡,向著下面的景點出發。
離開楊二車娜姆家,摩梭小夥子說,楊二車娜姆是13歲就走出瀘沽湖的,在外面經歷的很多。她所受到的教育和所處的生活環境都是現代的,因此,她的《走出女兒國》給摩梭人帶來了很負面的影響,她把走婚現象描寫成一種給人感覺的是群婚、亂倫、濫交,與現實反差太大,這給摩梭人造成了很多誤解、尷尬甚至於痛苦。其實,摩梭人的走婚也是建立在愛情基礎之上的,“阿夏”關係是相對固定的,男女之間的交往也不是隨隨便便的。而且“走婚”的對象,是以女方的意願說了算的。如我雖然與幾個女孩兒的關係密切,但卻是相對穩定的,我從不與她們之外的女孩兒接觸。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唱歌,把她們都叫來陪你們唱歌。摩梭小夥子的好客、豪爽給了我們很好的印象。
新的觀念正衝擊着這塊古老而神秘的的土地。楊二車娜姆在摩梭人中是一個特例。從她身上,我們看到了古老的、原始的生活方式與習俗,也看到了這些古老而原始的意識與現代文明的撞擊。楊二車娜姆成長、奮鬥歷程和她所受到的教育、所處的生活環境都是現代的,因而她的思想也是開放的,她的行為和觀念不代表所有的摩梭人。如果來瀘沽湖獵奇或者想尋花問柳試圖遇到艷情什麼的,你最好不要來。因為,你那樣的思想會褻瀆這片美麗的土地和這聖潔的湖水。
在我看來,瀘沽湖這塊被譽為“神秘的東方女兒國”和“人類母系氏族的活化石”的走婚習俗,其根源應當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一種原始宗教的生殖崇拜,特別是對女性生殖的崇拜,在離瀘沽湖不遠的四川鹽源縣就有一個著名“公母山”,因其外貌酷似兩具男女生殖器而得名。千百年來,公母山成為為生殖崇拜的靈性之地,在這裡,他們求神祈禱子孫昌盛,成為儒、佛、道三教合一的聖地。在瀘沽湖生活的摩梭人他們則把湖視為“母親湖”,把湖邊的高山譽為“女山”。如獅子山摩梭語稱“格姆”,藏語稱“森格格姆”,“森格”意為獅子,“格姆”意為白色女神。摩梭人把格姆山神化,看作是女性的化身,頂禮膜拜。他們還把很多自然的象形物體稱為“女石祖”“男石祖”作為生殖崇拜的對象。摩梭人家庭的正房裡,立着兩根粗柱子,按男左女右,就為“公母柱”,足見摩梭人生殖崇拜的神聖。有一首《格姆女神》的歌曲,就這樣唱道:“你騎着雪白的雄獅/飄飛在七彩的雲天/眾生吉祥是你的心愿/我們的生活幸福甘甜/我們的生活幸福甘甜/啊 格姆女神 啊 格姆女神/我們對你的對你的虔誠/對你的虔誠永遠永遠。//你穿着美麗的彩裙/歌舞在碧綠的湖邊/人人平安是你的希望/女兒國是愛情的樂園/女兒國是愛情的樂園/啊 格姆女神 啊 格姆女神/我們對你的對你的感激/對你的感激永遠永遠/對你的感激永遠永遠。”在無數個黃昏或是清晨里,摩梭女駕着船在湖上蕩漾,都會唱着歌唱母親的歌,表達着她們對母親湖的無限情感和對美好愛情的追求。她們把這片湖、這片水、這片山都裝進了歌的搖籃、夢的港灣,什麼樣的誘惑都動搖不了她們對母親湖的深情摯愛。
瀘沽湖,這是摩梭人聖潔的“母親湖”,也是“女兒國”純潔的愛情湖。古老風情里孕育的婚姻形式,如瀘沽湖的神秘一樣被罩上了一層藍色情感的霧紗,是現代的社會觀念,衝撞了摩梭人珍藏了上千年的甜蜜與溫馨。如此長久以往,這裡會不會象其他地方一樣為經濟利益而被盲目開發,使瀘沽湖原始的美麗遭遇到人為的破壞?人類歷史遺留下來的這種母系氏族社會形式的聖潔會不會被沾污?“走婚”這種婚姻(應當算是非物質的文化歷史遺產)怎樣保持延續並得到保護 成為我心中一個放棄不下的“痛”,讓我無法釋然,面對洶湧而來的遊人潮和那靜靜地躺在那裡的藍色湖泊,我感到一個人的呼喚與現實的衝突在強大的社會面前是那麼地渺小,那麼的充滿着矛盾,充滿着無奈。我的思緒朦朧,那種遠古時期就有的人類之母愛,如一縷縷清風在朦朧而清晰的母親湖上飄然而來。我沉醉在這片綿綿的藍色的溫柔之鄉,多麼期望,這湖永遠保持這份清新、古樸、純潔、美麗,但願她在以後的歲月里不再受到一絲污染!永遠保持這份清新、美麗和聖潔。
摩梭女,母親湖,格姆山,點綴着一個幽遠而古老的夢幻。那是一個民族的心靈隱秘,那是一個令人心醉神迷的世外桃園。我們還是不要去打破她天然的平靜,更不要去用現代的思維去褻瀆她吧!這是人類歷史留給我們的最後一塊凈土,也是一個將要被我們打破的至善至美的夢。
在游遍大小落水,里格、草海、尼塞村、女神灣等景點后,我們回到瀘沽鎮已經是天色將晚了。在中心大街的一家旅館安置住下,我們準備第二天一早坐8:30分的車回西昌。
就要離開瀘沽湖了,也要與同行了兩天的小賀小劉分別了,心中不免有些惆悵。瀘沽湖是美麗的,美麗的讓人刻骨銘心;瀘沽湖是神秘的,神秘的讓你永遠走不近她。因為她的神秘,讓無數人期待而來,黯然而去。因為,你的心裡裝滿了城市的喧嘩,你的骨子裡充斥着世俗,所以,你無法融入這遠離塵世的靜謐。我的心緒開始飄然,一個微妙的情結顯得悠遠而綿長,古風遺韻與現代情感交織成一份期待,一份失落,一個遙遠而純美的夢。
就要與美麗的瀘沽湖告別了,這是一次與美麗的邂逅相遇。藍色的湖水淹沒了隱藏於情感天空深處的雙眸,那汪藍色的眼淚蘊含著一絲絲悠悠甜甜的溫馨,輕柔的風在顫動的心弦上縈繞。我醉心於這藍色的夢幻,這心靈的隱秘。此時,我的心也只能在瀘沽湖那藍色湖面上飛翔。這裡本來是一片凈土,卻被什麼探尋“走婚”奇風異俗的好事者們打破了長期封閉、原始的平靜,也打破了那個沉浸在遠古時期的夢幻,那種古老而美麗的風情已正在漸行漸遠。當我們在這似夢非夢的仙景里流連、暢遊之後,才感覺到,那一切彷彿都是一種幻覺。儘管我們可以用手去撫摸到那清澈的湖水,卻永遠觸摸不到那深深眸子里盛滿的藍色陰鬱,就如我始終撫摸不到那總是讓我充滿醉意朦朧的酒窩兒和那桃花般綻放紅暈的臉龐一樣,讓離別多了些陰鬱,多了份無名的的惆悵。我想,那一切都會隨着時間的流失而消退,記憶會象風一樣飄散在那藍色的眼淚里,所有的懷想都將如魂一樣留在那夢幻之境,成為以後歲月里一份珍藏在心靈深處的美好回憶。
再見了,瀘沽湖!你只是我夢中的一個驛站。再見了,美麗的瀘沽湖!你是我心靈深處一段仙境中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