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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邊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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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村的東頭,有片很密的山崖。崖體半傾,從遠處眺望,給人一種很揪心的感受。這片山崖,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老人們都叫它是“背坡崖”。背坡崖的正下方,也是一座崖。兩座崖疊加在一起,看上去很高。小時候,因為膽怯。沒有上崖去看看,只是伴隨着在它的崖邊一路成長起來。

  在我們村子里,我家是離背坡崖最近的。橫着看去,也只有百十多米遠。站在院子里,向其望去,參差不齊的沙礫石頭顯露很有規律。一大片密林正好將它掩映在濃蔭里,上背坡崖,一條羊腸子一樣的小路。還起伏不平,格外的陡峭。貼着地埂的下方草路,繞個彎,走過去,就是背坡崖的崖邊了。在村裡受教育的時候,每當閑暇,便領着村兵村將,或帶着我妹妹,一起爬上背坡崖去俯瞰整個村莊。說實話,站立在背坡崖的崖邊,俯望村落,村子美麗極了。整個村子籠罩在四周群山之中,嚴嚴實實的。背坡崖的最下方,是一條溪谷。一汪淺亮亮的小河靜靜地流過村莊,也流過背坡崖底。它像一個秀女一樣,斯斯文文地流淌着蜿蜒而去。在村莊里,最美的時候是黃昏時。那時,夕陽西下,天際邊的晚霞散向四野。村莊里炊煙從樹林枝頭冒起,此時的村莊,一派溫煦。

  暮色四合,煙靄籠來。月隱隱而出,村西頭的百家燈火燃了起來。炎夏里,鄉親們捧着飯,坐在院落里,說這些惱人的話。我家呢?坐在院盡處,四下瞭望。傾聽晚風吹拂過老槐樹的聲音,亦或,走向崖邊,躺在草叢裡,仰望着新月從雲層中款款地月掛中天。晚間,風過平地時,微微的響,就像一陣細雨灑濕土地。月,時隱時現,好像很害羞似的,不敢見人。年少時,哪懂得,月也有陰晴圓缺。只是想,這一彎月,不知送走了多少個朝夕春秋了。當真不朽嗎?那些童話、神話中的傳說,是不是真的。月亮里要是真的能有女神仙,那該多好啊!

  年少的心,充滿異樣的好奇,對什麼都感到很新鮮,總是喜歡做一些別樣的夢。長大了,隨着思維的提升,那些美好的夢,從此變得開始破碎了。

  闊別村莊也有好幾年了吧!說實話,我是很想回到養育我長大的村裡。每天獨在異鄉為異客,看着一些過往人的笑臉,真不是滋味,似乎是無家可歸。歲月的路,似無人掌舵的船,疾馳在風浪中。每個人的童年,都是彩色的夢。一路走來,才漸漸發現,到底還是童年好啊!無憂亦無慮,可以天真無邪般與童友門,慢慢成長於童年之路上。時光猶如流水,只要前去,便不能迴流。每年的花開花謝,似無知覺般,習以為常。總以為,春花秋落,春水冬冰,是自然循環罷了。但細想之下,春去冬來,冬去春來,樹木的年輪也增加了一圈,又何謂人呢?世間沒有常青的生物,終究某天,也會零落成泥,消去芬芳的。童年是人生中的蹣跚學步,還是亦趨亦走的階段。這當中,是有些甜蜜的回憶,是不可忘卻的。我想,我不可否認,有一種回憶,叫做——穿開襠褲。這正如,我們的童年一樣,懵懂無知。只是用一種好奇之心來,學着諦聽人生的感悟。

  些許年了,月色依舊是記憶里那樣的甜美。可人呢?長大以後,什麼都變了。也許,是世事造就的吧!本來生命;一輩里的一些事,就是走了,來了;來了,又走了。儘管如此,我還是會堅持我的初衷,把這些似水年華全都定格在我這滿腔熱血的內心深處,一輩子,回味子重新思慮.( 散文網: )

  《一然靈心歸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