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之行
永無止境
今年端午節期間我榮幸隨詔安丹詔畫社的藝術家們出行浙江。今天能與藝術家們同行,除了崇拜、敬仰之外就是激動不已。我們一行十一個人,七位是畫家、書法家,一位作家,一位醫生,一位80后和我。畫家們最高年齡71歲,有幾位60多。我佩服他們老當益壯,他們不但追求藝術生命,還注重養生。旅途是辛苦的,但他們的體力完全不會輸給年輕人。鍾良辰先生我比較熟,他性格豪爽,談笑風生,很會關照人。吳惠聰先生也比較熟悉。有幾位是第一次見面的,黃鎮輝老先生為了驅除我的陌生感風趣的問我:“我,你可能不認識吧?”“不會呀,您不就是有名畫家黃老先生嗎!”他的平易近人的確起了作用,我很快就與大家熟悉了。我們的第一站是杭州。岳王廟喚起崇敬民族魂的情感,藝術家們更關注的是壁畫如何體現英雄魂。而我卻被秦檜夫妻在岳飛墓前的跪相所吸引:冰冷的鎖鏈將夫妻倆的手臂反綁,低頭跪向岳飛墓謝罪,儘管他們一臉懺悔,但也抹不掉遊客對他們的痛恨。西湖、蘇堤對遊客的吸引不可估量,雷峰塔上的法海應該也學會與時俱進吧,要不然怎麼受得了西湖上戀人的甜蜜呢?遺憾的是湖心亭不在旅程中,沒辦法實景感受“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的境界。
我們的第二站是紹興。大文豪魯迅他肯定沒想到自己會給“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着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的家鄉帶來如此經濟效益:魯迅故居每天的遊客量無法計算,以魯鎮、咸亨、茴香豆等為契機造品牌的店鋪比比皆是,這應該歸功於紹興人對魯迅的“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透徹領悟,因為遊客們總想在旅遊中尋找魯迅作品中的影子。除了參觀魯迅故居外我們還參觀了紹興博物館。步入博物館展廳,迎面即是三面大的仿古銅鏡,它既是古越文化光彩眩目的象徵,更是昭示後人以史為鑒的寫實。首先吸引我的是栩栩如生的“卧薪嘗膽”情景模型,它讓遊覽者一下子彷彿進入古越國。展覽櫃中三百餘件珍貴文物讓我們不得不佩服中原祖先的聰慧!最吸引我的是箭鏃,最小的竟然只有牙籤大小,欣賞着它,你肯定想象不出它的殺傷力有多大!轉入地下室展覽廳,眼前是一片書法世界:有龍飛鳳舞的草書,有象形的篆書,有方方正正的小楷,最吸引我的還是隸書。我喜歡那特殊的筆畫、特殊的寫法,更懷念那美好的回憶。
我從小對書法就有特殊的感覺。在我剛上小學時爸爸拿出他建設亞湖水庫的紅皮紀念冊給他單位書法極好的盧醫生寫下滿滿的一本好字帶回來讓哥哥練字,看着龍飛鳳舞的硬筆書法,看着哥哥練得那麼認真,我羨慕極了。我也想練,可爸爸和哥哥都說:你還小,練不了。但是只要哥沒用時我就會把紅皮書拿出來看,裡面的確很多字看不懂,但我就是喜歡那些會飛的筆畫。到了五年級時我的語文老師沈朝順老師教我們寫隸書,他的板書、訂正作業都是隸書。隸書那特殊的筆畫、特殊的寫法以及老師那一絲不苟的寫字態度深深地吸引着29個大山裡的孩子。半年後全班竟然都寫出一個樣的工整作業!後來這隸書的寫法也是我常在學生面前“炫耀”的資本。到了初中階段看到哥哥、媽媽寫出的毛筆字那麼漂亮,內心又蠢蠢欲動想練毛筆字。那時家裡窮,沒辦法買夠一人一支筆,只有哥哥擁有,哥哥又特別吝嗇,不讓我用,說是怕我不懂使用,把筆毛壓開叉了。於是我經常乘着哥哥不在時偷着練,但是沒有老師指導,只是學着哥哥的樣塗寫一番,只懂得握筆姿勢,而那毛筆也太不聽話了,我要寫直的,它偏偏走彎了,時常弄得很煩躁,不寫了。可是一看到哥哥寫時又着迷似的在旁邊看他如何寫直,尤其是捺的拖刀如何運筆。看到哥哥寫得那麼陶醉,我也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學會寫毛筆字。高一時看到陳雪坤等幾位同學拜吉文老師為師練毛筆字時更是羨慕得不得了,但鑒於條件限制,是不敢奢望拜師學習的。不過高二時吉文老師的老二逸舟與我同班,我們班成立了“書聲興趣小組”,在閱讀課外書、辦手抄報、用毛筆字出牆報等很多活動中,我又可以感受到文學、書法的熏陶。可遺憾的是我對書法只是停留在“羨慕”階段。
今天看到這麼多沁人心脾的書法作品,穿越在古樸典雅,迂迴曲折的展覽廳欣賞着紹興五千年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真不枉此行呀!更有甚者:沈園讓我們感受到陸遊愛國情懷之外的凄美愛情故事;蘭亭讓我們領略了王家父子以及康熙祖孫的書法精萃。此行我真是大開眼界。( 散文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