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清雅
流水行雲,人生幾載?
葉落三分殘七分斷,時間七分泯三分望。
又一次,我在時光翦燭間挑起筆尖,畫下幾許傷感......
時光是個可怕的字眼,三個三年,五個五年,十個十年?
它能給我們的並不多,或許可能還有五個十年-----但這也只是如果足夠幸運的話。
往常此時,總有幾個不斷在眼前晃動的身影,或深或淺,在我眼底似無若有,我只當是平常。
淺笑回望,那張綻着歡顏的面容,那個忙碌轉動的身影,那聲親昵呼喊的聲音,那雙時常握着紅色卡片的雙手.......
在某一個時刻,同時跳入進腦海,不斷漾盪,漾盪到充斥了每個細胞,情緒像崩盤至底的琉璃 ,碎出整片的凌亂。
有些情緒,壓抑在心底,突然在那瞬間幻變成淚珠,肆意蔓延開滿臉,猙獰的抓起那些回憶,狠狠的揪出某些我曾無心的斷言和舉動。
無心無意,或者只是算心底無聲的辯解,毫無意義。
隔着一千公里的距離,媒介里電波傳送來的熟悉聲音,我想忍住,忍住心底的那絲因為不舍的顫抖,理智控制了手,卻沒控制中淚。
終究還是臨別時沒落下的那顆淚,打疼了手心,打疼了心,侵蝕了一雙努力仰望的眼睛。
我曾想細數年月,與你們還在共同相處的年月。
手指輕輕的掰算,在有限的數字下,我鴕鳥般的選擇將這些數字歸整為永遠,永遠的跟隨。
可是,在這個時刻,我發現,有時不是你要握緊便一定握緊。
有些時間的消逝,是必然。好似多年以後,那個我可能會回望到現在的未來。
那些時間,我必然經過,也必然消逝。
致以親愛的爸爸媽媽,時光在走,我在走,你們在走,我們都在走。
可能時光不懂我們牽挂的心,哪怕萬水千山,哪怕兩千公里,哪怕四季變節。
我們永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