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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回歸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原始社會的自然文明,在因為有了人私慾的對立之後,開始向部落的漁獵文明遞進。隨後又轉變成游牧文明,繼而向農耕文明和商業文明過度和靠攏。這是人類幾千年發展中走過的路,西方人也許憑藉的是宗教的維繫和支撐,而中國人走得卻是一條儒家教化的文明之路。

  自然文明,或許在人之初,是一種荒昧和野蠻的文明。當對立和私慾,讓人不再甘心地接受昔日的自然文明時,那些蒙昧、野蠻、無序的落後,便成了執掌者改革的理由了。於是自然的文明,終於不被人適應,而被丟棄。於是或以部落或國家形態出現的社會開始在漁獵、游牧、農耕、商業的文明中走向了今日。

  人類的發展,在起初是把人的文明推向了更高層。可事物的發展,總得有個始終的過程。當一個人,在既定的目標下走向前方,你或許可以推算出你的下一步。可是你的終極目標和歸宿又在什麼地方。我們不可能只是為了走路而行走。因為對於真正的行者而言,他應該如同圍棋的高手,可以在現有的局勢下,看到三五步之後,更或者是終極的目標。若干年後,我們走到了一個更高地層面上,突然發現下一步卻不知該怎麼走了。因為若繼續前行,我們便會回到當初的起點上。這並不是你迷了路,而是地球賦予行者的意義。

  起點亦是終點,而終點亦是起點。這是自然的規律,也是圓的規律。當我們在經歷了游牧、農耕、商業的文明之後,卻突然發現無路可走了。因為商業已把社會的文明推向了至高點,再走就是一種回落。這是拋物線的道理,也是自然的道理。文明需要一種回歸,一種把圓轉了一圈的回歸,一種落葉歸根的回歸。因為文明在至高點上,開始充斥着一種被扭曲的蒙昧、野蠻、無序的紛爭,只是因為人的私慾在無限期膨脹。也許回歸是萬物的自然規律。古人在農耕文明的冷兵器時代,尋找返璞歸真的真諦。

  在如今這個集科技、商品、文化為一體的時代里,人們也一直在尋找心靈深處的文明。文明是一種萬物的和諧,而不是一種物質極度膨脹的迷亂和不安。也許人的價值和聰明,已在這個時代得到全能的詮釋。只是這種詮釋有些狹隘,因為它的一切出發點是以人的利益為前提,而不是以萬物的自然核心為前提。忽略了自然的規律,只是儘可能地想把自然界的萬物化為資源。一種現有的佔有慾,更加滋長了下一步更大的貪慾。所謂的文明只是用在掘取的手段上,而維護自然法則的文明,往往卻只是一種滯后的口號文明。所以對於自然的文明而言,不在於人跡所至的地方,恰巧卻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人跡所至的地方,只有慾望的膨脹、佔有地紛爭、享受地迷亂。而人跡罕至的地方,因為正因為沒有了人的介入、沒有了人的參與,而寧靜與和諧。

  這裡的萬物只在自然的法則里運行。雖然也有強虜弱食的存在,但這種存在卻是寧靜與和諧的。因為它們只是自然構建生物鏈的一部分。如果不存在外力的干涉,它們將是永生的文明。人來了,帶來了他們認為的歸屬感,也帶來了他們的佔有慾。他們用他們自認為高明的文明,在侵蝕着自然的文明。可他們在遠征的時候,卻也改變了自己的文明。這就如同餘秋雨在《千年一嘆》里剖析世界四大文明古國,有三大古國毀滅的原因(遠征的勝利,一定伴隨着文化奴役,這對被奴役的文化是一種毀滅性的摧殘。而勝利者的文化也未必勝利,因為它突然成了奴役別人的武器和工具,必須加註大量非文明的內容,到頭來只能是兩敗俱傷。)。其實這種道理,在電影《阿凡達》里就能讀到。

  文明的回歸,在我看來,不一定是從蒙昧、野蠻的境地上升到人和欲的極限。人和欲的極限,儘管具有物質的高度發達,科技的高瞻遠睹,可這一切畢竟是凌駕在商業文明的基礎上。在世間拋物線的規律中,最高點總是在向最底點處回歸。人類所經歷和擁有的文明也不例外。當城市匯聚了所有的文明在一起的時候,也伴隨着另一個層面的蒙昧和野蠻崛起。城市的富足、城市的紛爭、城市的人慾,在吸引人的同時,也在誘惑人。回歸農村的寧靜,回歸自然的平和,成了不止一個國家人的選擇。如果說城市是一個擂台的話,人們只在這兒競技,而習武往往只在田園的沉寂中。讓心靈找到歸宿,大概只有那恬靜的自然能夠做到。讓人找到心靈的寧靜,大概只有去重新體味那不曾沾染的蒙昧和野蠻的自然文明。這是一種自然回歸的規律,也是一種文明回歸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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