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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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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窗戶,那冷風鑽進衣領,捲走那唯一的溫度,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驚覺已是秋天。瞄了眼手錶,一點一刻。有些麻木地收拾起作業,背上書包下樓。從車庫推出已經灰濛濛的自行車,目光仍舊飄忽不定,落在地上,被地上散落的星星點點的鵝黃引了去。眯起眼睛……再眯……看不清啊。從包里摸出眼鏡戴上,視野瞬間變得清晰起來,我討厭這種感覺,把什麼都看得太過清晰,受傷的依舊是自己。只是個性使然,追根問底,也終究抓不住什麼。

  鵝黃的小花散落在地上。模樣有些像百合,只是花朵的底部綴着點橘色,交織着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心生歡喜,嬌嫩的花朵落在冰冷的地面,不禁心生憐惜,抬頭看去,只見一片的綠,交織着,刺眼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透過,本能的收回視線,卻仍不知道花是從哪裡落下。盯着地上看了一會,發覺時間快到了,便沒有放在心上,急急趕去學校。

  晚上的氣溫更低了。放學回來時,周身已浸在一片濃黑中,唯有路燈散發著冰冷的刺眼燈光,肩膀生疼,脖頸僵硬,一步兩個台階爬上樓梯,只想儘早回家。不經意往樓道的窗戶外瞟了一眼,晃過熟悉的鵝黃色,心頭一緊,急急摸出眼鏡戴上,調整好視線,看清了。

  鵝黃的小花,緊緊開在一起,一簇一簇,在樹尖上,恣情綻放。有點感動,心裡鈍鈍地有些疼,又有些高興,就好像在寒冷的冬季看見了蒸籠上冒出的熱氣。多想守護着那些花,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抖開最美的花瓣,倔強的開着,為了自己開着。樓道的燈滅了,眼眶裡澄明的液體,被風一吹,冷。風裡有橘子的味道。轉過身靠牆哭一會。

  鑰匙轉動,看見門縫透出的暖光,勾起嘴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