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一共有5個人,都是年少如花的女生。
張信是我老死不相往來的小學同學,初中開學的第一天我就在感嘆我的生命為什麼如此悲哀。讓我又見這個黑妹,我討厭的黑妹。不巧的是,她伯伯是這所中學的骨幹教師,理所應當的她該進所謂的火箭班。升學考試我是石堤鎮的第4名,理所應當的我也進了火箭班。我和黑妹有一搭沒一搭的成了離不開的朋友,混進了一間寢室。
另外3個女生是初三的大姐姐。唐詩,是我喜歡並且崇拜的短髮感性女生。將雪瑞是和唐詩一班,是不錯的朋友。曹卓是我們寢室的獨行俠,幹什麼都獨來獨往,是我傾心的男人婆。
星期天住校生按規定都要返校,但是我們寢室的幾乎是列外。我和黑妹是異地生,長期住在學校。其他的全都申請星期天不返校。所以星期天晚上我們寢室最沒活力,黑妹喜歡看小說,星期天的時間都用小說來打發。
這個星期天是黑妹打發一本叫小塵埃的悲情小說時間。我無聊透頂在寢室的所有鋪上跑上跑下,從曹卓床鋪上下來的時候,我看見她床頭有一串電話號碼。用很神氣的彩色筆在牆壁上,我用超級無敵的第六感認為這是那個男人婆老相好的電話。用無敵霹靂神功跳下床告訴黑妹。死黑妹忒損,她說,你娃去給那男人打電話啊,反正你無聊。
其實我正有此意,按下數字鍵。在經過彩鈴的一場摧殘后,我認定這男生是鄉巴佬。
喂,你是誰啊。
喂,怎麼不講話啊。
喂,你真不講話。
喂,你不講話我掛了哦。
這四個喂字喂得我心癢,給他取了個別名叫,喂哥。按了重撥。這次彩鈴沒摧殘多久,喂哥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來了。
喂,你是誰啊,有事嗎,我現在初三很忙的。有事快說,沒事請客氣的掛掉電話。
你叫什麼名字啊。
周永政。
你不怕我拐賣你啊。
你來啊,我在白一中2010級4班。
哦,算了,我看不起你。
黑妹在床上笑趴了,我白了她一眼。那丫就掛了我電話,就白一眼的功夫。他奶奶的,真沒意思。黑妹說,你可以去看看他長什麼樣啊,他和我們一個學校呢。我吱聲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還和男人婆一班呢。很爽的,我睡了個好覺。夢都沒做,美美的就到了星期一的早上。
男人婆來寢室最早,好像知道我有事跟她說似的。她爬上鋪整理,一曲河東獅吼。李丹陽,你給老娘爬上來,看看你乾的好事,老娘上星期才幹洗的床單你給老娘又整髒了,拿命來。
命到是沒有,有新消息一個。
嘛消息。
我昨天調戲你相好了。
誰是我相好的啊。
喂哥啊。
喂哥是誰啊。
周什麼政的。
哦,你說的周永政啊。
嗯嗯。
他才不是我相好的,他是我同桌,就一娘娘腔。你和他怎麼搭上了啊。
靠你娘的,我倒,不是啊。
對啊,你在床頭上弄的號碼吧,那是我上星期幫他充話費才抄的。哈哈,笨女。
糾結·····,今天早上有升旗儀式,你給我指指那丫是誰。
好的,笨女。
說完男人婆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