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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的琴影評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七、音樂與音響

  本影片的背景音樂多為淑嫻所唱的歌曲,影片一開始的《三套車》、樂隊演奏的《步步高》、小園彈的《粉刷匠》。在影片中追打小混混時出現的急促又有節奏感的音樂;影片中出現過兩次的《超級瑪麗》的遊戲音樂;在偷琴之前的汽車上的大合唱;還有《婚禮進行曲》;造琴前在卡拉OK的大合唱;淑嫻在片中唱的俄語歌,以及慶賀時的《鬥牛士》手風琴、小號、長號的合奏。音樂使用頻率很高,是影片更具有藝術氣息,文藝氛圍。影片以小園彈製造的鋼的鋼琴,曲子與她在夜晚教室里的是同一首,來結尾,使觀眾有了思考的空間。

  影片中也用到了音響效果,摩托聲、炸魚聲、火車鳴笛聲、火車在鐵軌上行駛時的聲音,是影片又具有了鄉村氣息,令觀眾身臨其境,是影片更具有立體空間感。

  鋼的琴是怎樣煉成的,它是由父愛、團結、友情與關愛共同鑄成的,鋼琴中含了不少的智慧與汗水,講述了舊時代人們之間的小故事,卻反映了人民的智慧與愛,也許這就是這部《鋼的琴》被稱為佳片的原因吧。

  鋼的琴影評(三)

  我沒有看這個電影,只大概看了一下劇情簡介和海報,就知道肯定賠錢。影評人對於它不吝精力地“叫好”,實際上反映出文化的飢荒問題,然而,又有誰知道,今天中國商業大片的糜爛,也是這幫影評人弄的!

  回顧一下歷史往事吧,看看媒體人的無聊、做作、“故作專業”的不負責任,以及由媒體平台帶來的“無聊群體暴力”。

  1994年,張藝謀正在“攻關”中國商業類型片,其推出了後世叫好的《搖啊搖,搖到外婆橋》,今天看來,這是一部非常優秀的商業電影,如果當時能夠有一些理智而清晰的鼓勵聲音,中國商業電影不至於“被逼到”今天“魔幻大片”的地步,但是,就是沒有!

  媒體幾乎以壓倒性地嘲諷和抨擊張藝謀的“文藝范兒”,卻絲毫沒有考慮到《搖》一片,除了創作上的商業性考慮之外,在包裝和發行上幾乎沒有任何建樹。一個電影票房好不好,后兩者幾乎佔到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大的因素,然而,幾乎所有的“影評人”統統忽略了,他們只看到《搖》一片和當時進口的《真實的謊言》之間票房的巨大差距,卻沒有整體性看到“兩個項目”在全面操作層面:製作、發行、上映,這三點上,中國電影所面臨的“投資”和“發行思維以及技巧”等等的差距,他們一股腦地怪罪《搖》一片仍舊有的一絲“搖搖欲墜”的“人文關懷”是“多麼地不商業”,然而,十年後,對商業電影的強烈抨擊以及對文藝片的“熱情呼喚”,也是這幫人乾的。

  回到話題:《鋼的琴》為何票房不待見?什麼樣的電影票房待見?

  《鋼的琴》從劇作題材來說,屬於“苦大仇深”一類的,但又不是“重大、具有震撼性”的題材,所以,這種“平民之苦”難免讓人覺得“淚水連連”,這是最最不待見的題材。電影不是電視劇,你讓觀眾進入電影院看別人的“家長里短”,看別人的“生活苦樂”,這是可笑的,誰願意看?這種事兒,不如在家裡圍着爐子說得了!

  我不認為《鋼的琴》有多麼深的人文關懷,比起《小武》來說,它差的太遠了。比起《孔雀》來說,它又缺乏更加足夠的廣度和深度,也缺乏足夠的膽量,不然,它幹嘛塞入那麼多“幽默”橋段呢?還不是為了票房?

  苦大仇深,不是藝術價值。可憐巴巴,也不是藝術價值。藝術的價值在於深度和廣度,在於其無可辯駁的事實與思想的力度,在於其表達思想之時採用的形式和手段的突破,以及二者與思想的結合和貼切程度。

  這就是藝術感覺。

  類似這種電影,比如《好大一對羊》等等,也是糾纏在“商業和藝術”之間,舉棋不定,最終導致二者皆無。只可惜,二位導演始終沒有搞明白:電影的劇作究竟意味着什麼?是不是一個可笑的小品就能夠解決了問題的?

  從包裝和發行上來說,《鋼的琴》幾乎沒有任何宣傳和賣點,因為它就是一個不上不下的作品。在這裡,我們最好不要將宣傳和賣點看成是“絕對的不屑”,任何歷史上的藝術大師之所以能夠在各種“史料”中留下他們的“藝術風格”,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他們的“主張”,其實,這種“獨特”的主張,既是藝術的突破,也是“宣傳”和“出賣”的原點。

  可是,《鋼的琴》偏要將商業和藝術對立起來,它不願意用真切的深度來打動觀眾,因為他害怕打動不了。它也不願意用純粹娛樂化的故事和拍攝手法來娛樂觀眾,那樣,他又覺得沒有深度,所以,這種不上不下的創作,註定了他的失敗。

  你讓發行公司怎麼賣?賣什麼?

  談到創作,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個電影的主題,不能濃縮在一句話裡面,則電影是失敗的。如果一個電影的“情節”可以濃縮在一句話裡面,電影也是失敗的。前者講的是思想,後者講的是“創作技巧”。電影劇作和小品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電影劇作必須符合電影的本性,然而,電影的本性恰恰不是故事,尤其不是小品。換言之,如果你能夠在一句話的“敘事文本”中就可以將一個電影的“全部具體情節”都講完了,那麼,這個電影必然陷入淺薄和表面化。

  電影的本質,導致它必須採用空間、時間結合一體以及“曲折離奇”來講述,只有這樣,觀眾才能在“光怪陸離”的“鏡頭空間”內,感受電影藝術的巨大魅力,才能吸引觀眾。然而,《鋼的琴》的故事:一個父親為了給兒子一架鋼的鋼琴,經歷了怎樣怎樣的事情。看看這句話,幾乎已經將劇作全部講透了,那麼,這個電影的“光怪陸離”的“鏡頭空間”在哪裡?

  這就是脫離了電影本質的劇作,也就是脫離了電影藝術巨大魅力的“小品”,它因為忽略了電影的鏡頭本質,所以,它幾乎不算是一部純粹的電影作品。

  這種電影,談不上多少人文關懷,因為相比我們民族所遭受的苦難來說,這種平民算是幸運得多的了,不信,諸位可以去看看《夾邊溝記事》中,那些人們的遭遇。相比朱自清的《背影》來說,《鋼的琴》只是一個“由導演臆想出來的偽關懷空間”,如果說,導演的創作來源於他曾經所看到的一些事情,那麼,至少,他在表達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組織好自己的創作思維和語言。“一個父親製作一架鋼質的鋼琴”,看上去很有父愛,也很有力度,其實,這種力度超出了它的風格限制——現實主義創作,那麼,他所“臆造”的“鋼製鋼琴”所希望傳達出的“沉重父愛”以及“平民艱難”,就充滿了導演自己的“編造痕迹”,這種編造,在藝術上叫——做作。

  那麼,什麼叫做震撼呢?

  《小武》中,扒手小武的一句“我是警察”,那叫震撼。朱自清的《背影》中,父親買橘子時兩度爬上站台的笨拙和無力,那叫震撼。《祝福》中,祥林嫂的反覆嘮叨自述:“我笨,我真笨,我是單知道下雪天狼會出來的……”,那叫震撼。《夾邊溝記事》中,一個右派被迫將衰竭的師父遺棄在戈壁灘上,二十年後,人們都傳說師父“成功逃跑”了,因為追捕者找到了他丟下的衣服。然而,徒弟右派卻崩潰了,因為,他師父被狼吃了!這叫震撼!

  震撼因為什麼?因為真實!真實是有力的前提,而思想的深度,則是有力的保證。而形式上的貼切度,則來源於創作者的真誠。類似《背影》、《夾邊溝記事》中的橋段,因為來源於真情實感和真實經歷,它不需要編造,不需要臆造,也不用擔心票房,所以,它就充滿了創作者的一顆真誠的心,正是這種真誠下的真實,才能徹底感染觀眾群體。

  這是藝術性,然而,《鋼的琴》顯然沒有做到。

  至於商業性,就更加不用說了,這個題材的拍攝就是一個錯誤。當然,從導演本身來說,表達一下自己的“憐憫”也未嘗不可,但如果說,這種“個人小資情調”就是藝術的高度,則太小看藝術的力度了。

  這就是一部平庸的作品而已,只是媒體非常憐憫新導演,也非常反感某些至今霸着影壇的老人,所以,大家才高呼了一陣,但,它終究會被時間湮沒,而且不會太久。

  鋼的琴影評(四)

  謝宗玉

  鄉愁這東西,原先只有一種,就是某人身處乙地,因思念故鄉甲而泛愁。余光中的詩歌《鄉愁》就是。現在又多了一種,就是某人站在甲地因思念若干年前此地的事情而生髮出來的悵然感。《鋼的琴》就是。前一種是地域範疇內的鄉愁,后一種是時間範疇內的鄉愁。地域性鄉愁的表現手法,一般是將隔着時空的甲地和乙地的生活交叉疊現,就會收到煽情的對比效果。而時間性鄉愁只要把同一地方不同時代的生活,蒙太奇般穿插在一起,就會讓悲情達到高潮。

  但張猛的《鋼的琴》,根本沒有把鏡頭閃回從前陽光爛燦的日子,就能把濃得化不開的鄉愁表現出來。這份功力,屬大師級的。而張猛顯然不屬大師。在這之前,這個出生於七十年代中期的東北漢子對很多人來說,都是陌生的。我,同樣沒聽過他的名字。這不奇怪,因為他總共才導演兩部片子,除了這部,還有一部叫《耳朵大有福》。《耳朵大有福》的藝術水準怎麼樣,我不知道。但這部《鋼的琴》儼然可以與國際一流電影一競雌雄。憑我的記憶,它應該是近五年國內最好的一部電影。有它在,中國電影似乎還有得救。

  它敘事簡潔,卻不像張藝謀的《山楂樹之戀》簡潔到膚淺。它思想厚實,卻不像顧長衛的《最愛》厚實到沉重。它台詞幽默,卻不像馮小剛的《非誠勿擾》幽默到輕浮。它寓意繁複,卻不像賈樟柯的《三峽好人》繁複到晦澀。它情緒飽滿,卻不像陳凱歌的《趙氏孤兒》飽滿到濫情。總而言之,它恰到好處。而電影藝術的關鍵詞,其實就是恰到好處。把鏡頭、光影、音樂、人物、情節、台詞、剪輯在主題的統籠下都做得恰到好處,渾然天成,電影就有大師的范兒了。能把電影做成這樣,其實是可以雅俗共賞的,但現實是,剛剛上映的《鋼的琴》票房黯淡,這或許只能歸罪於電影的宣傳力度不夠?

  從綠顏色的警察服裝看,我們得知《鋼的琴》之事,應該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上世紀九十年代是個什麼年代?簡言之,是轟轟烈烈的國企改革時代,也就是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集體下崗的年代。從時代嬌子潰退到社會邊緣人,成為走卒販夫,導演張猛並沒有花一個哪怕是五秒鐘的鏡頭去表現,而只用一段段濃烈的音樂在反襯這個時代下崗工人無限沒落的同時,也在為那個時代的“輝煌”招魂。陶醉於過去以俄羅斯風格為主打的音樂,其實就是沉浸在過去時光中無法自拔。從某種意義上講,陳桂林那班哥們,已成了這個時代行屍走肉般的“活死人”。時代已完全把他們當作了累贅,如果他們從這個時代消失,不但沒有人憐憫,某些政客反而會為之稱快。

  相對這些工人兄弟來說,劇變是慘淡的,生活是平淡的,未來是黯淡的,但生命卻不能讓它寡淡無味,活着,總得要有一點滋味,要有一點希翼。如果說最開始,他們的確是在幫哥們陳桂林去爭取他女兒的撫養權,而去鑄造那台鋼琴的話,那麼到最後,當鋼琴能否造成,陳桂林女兒的撫養權都將勢必失去時,這幫兄弟就完全是為了證明自己在造琴了。證明自己什麼?證明自己的夢想在困窘的現實中依然肥碩燦爛,證明工人階級的情誼並未煙消雲散,證明下崗后的人們並非一無是處的廢物。最初造琴,他們是迫於現實的壓力;最後造琴,他們卻為自己從枯燥的日常生活成功逃逸找到一個借口,從而超越現實困境,進入夢想新天地。

  那座鋼做的琴,其象徵意味就非常濃厚。醜陋的、粗糙的、冷冰冰的鐵架鋼皮,既象徵著國營集體試驗失敗后工廠里的種種世相,也象徵蟻族般生活的失業工人的面相,在這樣粗礪黯淡的外殼之下,工人階級依然藏着大集體蘊育的劍膽琴心式的浪漫和豪邁,依靠造琴,他們重溫了大集體時分工合作的團結和嚴謹,分享了大集體時火熱的豪情與榮耀。日漸黯淡的現實雖然骨感得如一座鋼琴架,但內心發出來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的柔情萬種。

  這樣處理,《鋼的琴》其思想高度不但絲毫不亞於《最愛》,而且還避免了因憤世嫉俗引起的外相狹隘。與《最愛》實打實的表達方式不同的是,《鋼的琴》採取的是四兩拔千斤的藝術手段,它只備了腹內熱腸一副,心中熱淚兩行,就把全部寓意都包裹在看似拉家常式的懷舊之中,而它偶爾黑色幽默式的荒誕敘述,也避免了主題因圖窮匕見后“流血伏屍”的慘狀。所以電影雖然深刻,卻並不尖酸;雖然憂傷,卻並不絕望;電影中的人物雖然身處茫茫“夜色”之中,卻仍不忘追逐夢想那一點飛舞的螢光。它像一枚令人無法釋懷的沉思之果,外殼卻包着鄉愁的淡淡意緒。

  幸福誠然要有堅實的物質作後盾,如果拚死力爭,也無法獲得可支撐幸福的物質,那還不如遁入空靈的精神世界去捫求幸福。陳桂林這班哥們的造琴過程,其實就是返身進入精神的過程。你可以說他們是駝鳥哲學,也可以說他們已達到了佛的境界。就看怎麼理解了。

  地域性鄉愁,是我們與思念之地隔着一段無法逾越的距離造成的。而時間性鄉愁,則是我們被迫突然斬斷與過去光陰千絲萬縷的聯繫而產生的。具體地到這部電影,就是由國家政策的斷裂性和分割性導致的。過去我們以階級鬥爭為綱,後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我們有了私有制的大集體,就迫不及待地拋棄公有制的大集體;我們拔亂反正了文化大革命的狂熱,又投身於一切向錢看的狂熱之中。我們剛剛擺脫大躍進的魅影,現在又陷入惟GDP是論的陷阱之中。正是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政策,才會生生割斷人們與過往生活的優美銜接,個人的命運就像洪流中上下翻騰的一枚樹葉,是根本由不得自己作主,時間性鄉愁由此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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