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韻站在昏暗的破屋中,等待着面前錯愕不已的男人的答覆......
此刻,正是勇氣與愛相互交融的時刻,世界彷彿靜止了!
畫面倒轉。
這是一座寒磣的平房,周身透露着破敗的氣息,使每個路過的人嘆為觀止!牆面已經參差不齊,大門也只是扭曲了的一層薄薄的鐵片,就像是最不務正業的畫家用畫筆隨意在牆上塗抹的。院子里的歪脖樹早已淪為枯槁,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招搖,就像是在拚命搖頭,不願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屋裡,昏暗中有一位看上去年邁的婦人睡在病榻上,臉色發白、頭髮稀疏、呼吸微弱,嘴唇嚴重爆皮且無一絲血色,叫人心生不忍。這樣的慘狀無法不叫人產生彷彿黑死病再度泛濫似的幻覺。一旁的韻目光焦灼,眉頭皺成成一團,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韻的母親年僅四十二,卻身患重病。要想醫好她的病至少還得三千。可年僅十七的韻還沒有能力去掙得對他們來說天文數字般的三千。父親早就落荒而逃,他是半夜潛出去的,悄無聲氣。但這對韻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她為此失去了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她原以為父親會永不離棄,但韻失望了,淚水像壞了開關的水龍頭,流了三天三夜。而母親也因此病情加重了,她們的生活也突然變得更加暗無天日,母親彷彿一下老去很多。不過韻卻告訴自己只要母親還在,就不能懈怠,不能在生活中隱去。她堅定信念,重新守候在了母親的病榻邊,將自己對父親的期望靠自己來實現,不離不棄。她在心中還是難以割捨父親的,小時候最操心她的是父親,生日給她買漂亮衣服的是父親,晚上睡不着,給她講故事的還是父親!她又恨父親,狠他經不起磨難,恨他不負責任,恨他就這樣扔下母女倆不管不顧,將她倆置於地獄般的生活中。她含淚停止了這些念頭,她知道想這些都是沒用的,生活是現實的,是無法臆造的。
韻嘆了口氣,吹散腦海中的那些矛盾。她雙拳一握!下定了一個決心,一聲沒吭就推門出去了。路過院中那棵枯樹時,她看了它一眼。五年前,是父親給了它生命,如今卻已奄奄一息。枯樹像是感覺到了韻的目光,樹枝搖晃得更厲害了......
韻在不平整的土路上走着,腳步沉重,踏起的灰塵似乎在表示哀悼。韻來到了幾座舊房子前,門前曬着早已曬爛的玉米粒,但遲遲沒人將其收走,就像有意擺放的。
韻沒有猶豫,推開門一步邁了進去!
屋裡充斥着昏暗與一股難聞的氣息,一張方木桌周圍坐着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他們正在喝酒,酒水灑落的到處都是,散發著臭味,酒瓶凌亂一地。見有個女孩進來,便停下來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她。
韻很快就辨認出了黑老一。
這四個粗野的男人是村裡的混混。他們偷雞摸狗,膽大妄為。村民中沒幾個敢跟他們對峙。又因為村裡安全設施簡陋,攝像頭什麼的一概沒有。村民們也抓不住他們的把柄,因為這幫人只干小偷小摸的事,偶爾恃強凌弱,但從未殺過人或者強姦過婦女 。所以人們也無從下手。而黑老一就是他們的頭頭。
“黑老一,我想跟你商量件事!”韻先開口了,雙手緊握着。
黑老一愣了愣,又叫其他三人先迴避。
見他們都出去了,韻接著說:“黑老一,我母親身患重病。還要三千才給治,所以我想請你幫我......”
“幫你?怎麼個幫法?你難道想從我這兒借三千不成?
韻扭了扭不自在的身子,調整了一下呼吸,低下頭,緊皺眉頭,硬將口中的話說了出來:“我......我賣身!”
黑老一一臉驚愕,沒成想自己這一輩子還能遇上這等請求。不過三千可不是個小數目,黑老一在猶豫。
韻又催促道,她害怕自己會突然反悔:”到底行不行!“
韻的確是個美人坯子,倘若不是因為家裡太窮,追求她的男人恐怕會泛濫成災。
黑老一一邊打量着她,一邊仔細琢磨。黑老一其實也一直惦記着韻胸前隆起的雙峰。黑老一可從沒見過像她那樣美妙的胸形。
經過再三的考慮,黑老一一拍桌子:”那成!就這麼辦!老子為了你這個小美人,豁出去了!“說完,舔了舔嘴唇。
“那我今晚就來找你,你可得準備妥當。”
“你儘管放心就行,不會白和你親熱!”說著,黑老一哈哈大笑起來。
見黑老一答應了,韻頭也不回地就走開了。到了家,韻一個人靜靜地獃著,她那倆只手總是不安分的亂動,怎麼放都覺得不自在。她在心中期盼着這事兒一定得成啊!可是想着想着韻竟變成了可憐的淚人兒。她撫摸着庭院里的那棵樹,希望它能給自己一絲慰藉......
黑夜如期而至。韻獨自前往黑老一那裡。黑夜中彷彿潛藏着什麼,正伺機而動!
韻敲了敲門......
門開了,韻閃身而入。留下身後那片伺機而動的黑夜。
屋裡站着四個男人,裸露的膀子散發著不安分,彷彿是恐怖的魔鬼,正等待着接下來的聖餐。
韻咽了咽唾沫,看着黑老一。
屋裡燃着五根蠟,燭光將韻映得分外誘惑。
“你當真想好了,可別反悔?啊哈!”黑老一舔舔嘴唇。
韻回看了看黑黢黢的木門,彷彿在看門外伺機而動的黑夜。
“我想好了!”韻不敢猶豫。
說著,韻那微微顫抖的小手去解開扣子。
四個男人屏息凝氣,彷彿是在見證奇迹的到來。
六顆扣子如數解開,顯現出褂子下面米色的內衣,再往裡面就是那四個男人想要的。
男人們咂了咂嘴,眼睜得更大了,彷彿要洞穿一切。
韻將褂子順勢脫到地上,接着脫掉布鞋,露出一雙保養得光滑細膩的腳。
“哎呀呀,受不了了!”其中一個男的叫到。
韻接着解開腰帶,褲子便悄然墜落在地。白花花的腿衝擊着四人的眼球,四個男人都看傻了。
韻一聲不吭地走到床邊,坐上去,漂亮的眼睛中透露着恐懼。
黑老一也開始脫衣服,手激動得發顫,呼吸也加快了節奏:“啊哈!還等什麼呀,我......我這輩子可沒白活,夠值啦!”
黑老一脫好后,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那眼神是韻見過的最醜陋的......
一聲令下,四個男人迫不及待地直撲向韻。其中一個由於過於激動而使膝蓋撞上了床邊,但他並不在乎疼痛,死命地伸出那骯髒的手在韻身上胡摸一氣,就像貪婪的手不顧一切地伸向錢袋!
韻緊閉雙眼,使勁抿着雙唇,做出儘可能保護自己的姿勢......
就在這時,門被一腳踹開了,七八個警察一哄而入。男人們遲鈍地回過頭,嚇得張口結舌,一個個的連滾帶爬地翻下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張着驚恐的眼,大氣不敢出一下。黑老一心想:“我的媽媽呀!這可咋整啊!我他媽真能作孽啊,弟兄們可別怪我啊!”
其中一個女警察,快步走到韻身邊,溫婉地看着她,輕輕地摟着。韻之前還尚處驚嚇中,現在便緩緩睜開眼,就像女兒看着媽媽那樣望着女警察,輕聲說道:“警察阿姨,你有我媽媽的溫度哦!”說完,眼淚在幸福的笑中綻放......
數天前,女孩韻去見村長,希望村長能夠救救母親。她希望村長可以有所資助。但是曾經村長替兒子與韻相親的事沒能成,這也成了村長日後心裡的疙瘩。可這並不能怪韻,畢竟村長兒子天生是個腦癱兒。雖說對方家庭比較富裕,但她着實無法接受他的不健全。生活原本就已殘亂不堪,又怎能繼續雪上加霜呢?韻固然善良,但也是有自我的人。婚姻是生活中的一步至關重要的棋,豈可馬虎?所以,她拒絕了村長的婚事。不過韻的請求並沒因此走投無路,村長還有私心。他一直發愁如何除掉村裡的那幾個混混,於是打算藉此利用一下韻。村長告訴她,他會事先安排好,等韻一出發,他們就叫警察來。這是明擺着用假賣身給那幫混混挖陷阱,這就是為何會有埋伏着的警察了。村長還保證,只要事成,就答應韻的要求。
而現在,韻的母親已經住進了醫院,這韻為她所築就天堂!
《韻的天堂》 標籤:天堂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