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有錢人的童話誰說是夢
【四集】
時間很快,轉眼間日復一日單調單一的大學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但是,在劉莎莎的內心的深處,始終還存在着一個很大的疑惑:明明自己填的專業是學習聲樂和表演,可為啥兩年多過去了,就是不見有學校安排老師教自己和同學們上表演的科目?難道這是國內所有藝術專科學校為了吸引高考後的新學員,而在招生時故意玩弄的把戲?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無聊之極?與社會上那些空濛拐騙黑心腸的奸商,又有何本質區別?
臨近畢業時才發現問題,已經為時過晚。幡然大悟的劉莎莎,終於才明白高考時的分數有多麼的重要,才明白“明媒正娶”的本科生與“旁門左道”的專科生的距離到底有多遠;才知道當時填專科學校的志願時,她的父母親的表情為什麼是那樣的痛苦與無奈;才想起臨別時,她爸爸媽媽滿含淚水而又深情地對她說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孩子,三年時間很快。到畢業時,你就知道自己真正長大了。”
顧名思義,矛盾跟着就來了。難道說,家長願意花錢送子女到專科學校去學習三年,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家的孩子,怎樣去學會混大自己的年齡?呵呵,肯定會有人提出來反對:扯蛋?你這純屬無稽之談。然而,殘酷的現實已經擺在大家的面前,誰敢說不是?請你們都冷靜地思考和回味一下,都張大眼睛仔細地瞧上一瞧,就一目了然:咱們現在國內所有招聘人才的單位和集體,有哪家不是把“要本科以上學歷”的這頂冠冕堂皇的香噴噴的大帽子擺在第一位?又有哪家對只比本科生少念了一年書就特難找工作的專科生,有過好看的臉色和同情?說白了,在那些用人單位的眼裡,專科生純粹就是“成績特差生”的形象代言人。你說,這難道不是所有專科生的悲哀?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這能怪用人單位嗎?咱們從目前教育發展的態勢來看,又不難發現這樣一個既簡單又普遍存在的實質性問題:三年制教育大專院校,為了求得自己的一席生存之地,就不惜發函到全國各地到處找生源。好!你要生存找生源本無可厚非,但不能讓人理解的是,為什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學校在錄取學生時,幾乎都採用同一種模式:甭管你考試考得多少分,不管你的成績曾經有多爛,只要你不是現實生活中的殘疾人,只要你願意報名來咱們的學校,我們就保證讓你百分之百地有書讀,並且還有國家認可的學歷證書拿。
林子大,什麼樣的鳥都有,而門檻低,自然就什麼樣的人都能抬起屁股進門。大家看,隨着六月份的高考成績篩選出來,成績好的優等生在九月份被全國各大高等院校相繼挖走後。剩下的分數高低不一被人瞧不起的專科生,也無可奈何地緊跟其後,然後就被默默無聞大量地充實到全國的各普通專科學校。按道理,從學子們進校門的那一天起,師生雙方之間,就已經達成了國家法律所准許的正常的師徒關係。但是,如果按事情發展的走向來觀察來判斷,稍加推敲就不難發現其中其實暗藏玄機:本科學校的老師和學生,為了學校的地位和名譽,基本上都能做到同進同退。而專科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則大不相同,儘管在名義上說起來是相互相成,也是師生關係,但其實暗地裡,他們雙方之間根本就不承擔任何的輿論風險和學習壓力。
我們暫且拋開本科,就拿專科生來講,他【她】們也都知道自己的考試成績的確很不理想,自己專科生被別人從口中說出來,也確實很沒面子。可沒辦法,他【她】們也都是流行前沿陣地的直接受害者。因為,導致他【她】們成績不好分數下降的根本原因,其罪魁禍首就是時下盛行的網絡,以及那些專拍肉麻之類愛情的電視和電影的導演製片人。想想也是,年輕幼稚的心有幾個能夠抵擋住萬能電腦的侵蝕?而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少男少女,在入侵中國的強大的“韓流”面前,和各色情影視片等多媒體催發劑的大力誘惑下,又有幾個能抗得住對神秘異性的探索和好奇?這不,當異性們的眼前一旦出現帥哥美女時,根本不用回眸,就早已迷糊一大片:暈啊!
於是乎,那些難以自制的學生們,就趕着時髦提早進入了所謂的青春早熟戀愛期。以至於,當他【她】們在課堂上聽不懂老師講課的內容時,就只能眼睛閉、嘴巴張、呼嚕打:當場立馬就全部退還給授課的老師。你說,這兩種學生的成績能好嗎?所以,要他【她】們進大學去學習本來就弄不明白的文化課,不是說對牛彈琴,而是說已經太晚:心飛走了。好,既然這樣,那不如說得更直接一點:現在,他【她】們之所以堅持到專科學校去“舞文弄墨”,並且去拿着所謂的低級的在別人眼裡根本不值半文錢的大專文憑,無非就是應付家裡的父母和安慰自己的良心。
老師的理由,應該比學生們來得更簡單:考試成績這麼爛?居然還想找到體面的工作?告訴你們,門都沒有,就老老實實地拿你的低收入吧!免得到用人單位一竅不通什麼都不懂,丟人現眼地敗壞咱們學校的聲譽。你們不服可不行,有本事,你就給我進一流的學校去讀本考研還升博?真是的,也不惦記自己有幾斤幾兩?咱們國家堂堂正正的本科生,沒好工作的現在還多如牛毛呢!你們專科生算什麼?論水平,充其量就比文盲高一點。然後,他們背後甚至還可以這樣嘲笑:“笨蛋?咱們專科學校的大門不為你們這些打一兩百分的低智能的人敞開,你說,咱們還能為誰敞開?”
而學生家長們,考慮得則比較全面:成績不好又有什麼辦法,這說明咱們家的孩子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哎喲,都去當官了,那哪個來抬轎?反正咱們家孩子現在年齡還小,也正處於朦朦朧朧方向不明的沒主見的無主觀意識階段,不讀書能幹嘛?一旦流入這個一切向錢看的社會,要是跟着那些壞人學壞,那肯定就破罐子破摔了。唉!算了,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自己做牛做馬辛苦賺點錢,讓孩子在學校里混大一點年齡吧!
當然,有的家長們還會仔細打着算盤:自己孩子能成才那是更好,不能成才到畢業回家時,有合適的對像託人說一個,到結婚生子成家立業后,就不會成千人罵萬人恨的“有豬娘狗爹養,沒豬娘狗爹教的”地痞流氓黑社會了。而自己作為孩子的父母,也就盡了對子女應盡的那一份責任,也就問心無愧了。
所以,對那些成績不好,考試分數就如同大集體年代賺的工分一樣多的專科生而言,好多學生家長的心裡是有數的:根本沒打算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好多專科學校的老師的心裡也是有數的:咱們學校國家給的本科生的指標少着呢?總共就那麼幾個,別指望了哦!名額只能給那些特聽話的學生。除非,你給我們很多的錢。而好多招工用人的單位,他們的心裡也更加有數:滾開?專科生能幹什麼?就會胡鬧?咱們一個都不要,本單位只招本科以上文憑的好學生。
難不難?我們有誰能判斷:本科生和專科生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誰能夠說清楚、講明白?估計,正確的答案,至少目前應該還沒有。
對於大三即將畢業的劉莎莎來說,兩年多在學校里除了唱歌課跟着老師學到了嗓子發音和氣沉丹田外,其他的確沒學到多少有實用性的東西。所以,知道自己各科成績都不怎麼樣的劉莎莎,儘管在電腦里也有自己的微博,也有自己的和空間,但她從來就不敢在裡面去弄些文字日記之類像樣的東西來發布。確實,自尊心很強的她想得很多,也考慮得比較徹底。她認為,自己如果寫那些語言之類的東西,一旦把握不到位,讓別人看到后要是再笑話,那她的臉皮就真的無處安生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索性懶得動筆,弄些視頻相片貼進電腦里就成。”這就是老道的劉莎莎,給自己立下的不成文的規矩和定義。
記得好像曾經有這樣一句話:環境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確實,在大學兩年多的時間裡,劉莎莎的脾氣和性格,還真比以前改變了許多。這不,對學校新來的洋不洋土不土的特天真的學弟學妹,她不再用以前那種帶色的眼睛去觀察去評論。對與她在某些方面有衝突的同班同學,她也不再用刻薄犀利的語言去攻擊去傷人。有時,她感到自己有過火不對的地方,在事後就採取主動和對方搭話的方式,以此來化解彼此之間的冷漠。買着那些好吃的可口的零食自己瀟洒時,只要發現有認識的同學在身邊,她就會立刻請她們嘗嘗和評論味道到底怎麼樣等等,然後就摟在一起開懷地大笑。
這就是即將畢業並且是已經變化了的劉莎莎。加之,在學校里有朝夕相處的好朋友好姐妹好同學陸姍姍的點撥,開導和陪伴。所以,在學校的兩年多的日子裡,儘管劉莎莎在書本上沒找到那種屬於和適合自己的感覺,但她的確在心裡已經默許和承認:還是上大學好啊!自己的社會閱歷和生存的空間、包括為人處世的道理已經明顯地大有進步。到此,她總算明白,臨別時,爸爸媽媽當時眼中為什麼會掉眼淚,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真正地長大了。
然而,在學校不算長也不算短的八百多個日日夜夜裡,她也看到了學校普遍存在的一些怪現象,讓她感覺自己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和擔心。其實,說起來也不算大事。起因是,她曾經親眼見證了學習沒有任何壓力的同學們,在無聊時打發日子的時候,好多都選擇曇花一現的愛情。至少她認為,同學們在各方面條件都不成熟的階段,談這種所謂的不負責任的愛情,其實就如同小孩學着玩的那種小時候玩過家家的遊戲罷了,不值得也沒必要。可就是身邊的很多同學明明都知道是怎樣的結果,但為什麼還是要轟轟烈烈視死如歸地選擇它呢?以至於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狼狽不堪,甚至還死去活來的。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示自己在學校里的兩三年也不是白忙活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這就讓她有點黯然神傷:沒有學習壓力的同學們真的是太天真,太可愛了……哎?那幹嘛不選擇和我一樣,到外面隨處走走或逛逛街,也可以去省城的各角落尋找點美食嘗嘗,還有時間的話,就練練吉他什麼的,也總比選擇這自殺式的愛情強得多。
青年人談戀愛原本天經地義,何況在當代人海如潮的大學里。所以,算不了很時髦的新聞,只是劉莎莎自己本人沒有感覺到。哎,怪只怪她自己開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高,以至於就沒有發現她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罷了。
是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對劉莎莎這種家境特別厚實的女孩子來說,自己的父母親本身就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要人才有人才,要身份有身份,更何況還郎才女貌。所以,連她自己本人都瞧不起的很普通的專科生,你說,她還能有心思在專科生裡面去尋找適合自己的目標?良心話:確實不可能。
學校的學習已經臨近尾聲,天氣變得也越來越不可理喻。可不是,這個星期天的晚上,猛烈的寒風依然在肆意地吼着,跳着,瞧它那股狠勁,好像不把省城的整個高樓大廈連底拔起夷為平地,它就一定誓不罷休。只是可憐那些無辜的雪花,被整得一上一下時高時低,怎麼也找不准它落腳的地點。你看,明明它對準某一個它喜歡的地方要俯衝下來親吻,哎喲,咋回事呀?它突然間又振動翅膀凌空飛躍,迅速逃得遠遠的……直看得夜幕里霓虹燈下的人群驚嘆不已:好大好漂亮的雪花呀,居然五彩斑斕……這天地間的精靈呀……看來,明年又是一個好收成。
圍着圍巾,將自己身體緊緊地裹在長羽絨衣服里的劉莎莎和陸姍姍,她們倆的身影,在晚上的八點鐘,就同時出現在離學校不近的省城特有名的“開開心”美食城。抖落身上的雪花,也都對着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氣。隨即選定一處合眼的蒙古包的一張乾淨的桌子旁坐下來后,就看到兩張紅撲撲的臉蛋,有如兩朵春天綻放的花蕾。
“老闆,有正宗的青島啤酒嗎?來一件。”坐下來的劉莎莎起掉脖子上的大紅圍巾后,望了一眼旁邊的路姍姍伸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然後就把嘴巴對準了正在外邊忙碌的夜宵店老闆。
“親愛的,又來啤酒啊!”陸姍姍不等外邊的夜宵店老闆回話,用自己的指頭就輕輕點了一下挨着自己坐的劉莎莎的臉蛋。
“有嘞。只是價格比較貴。兩位小姐還要不要?”夜宵店老闆掀開帘子,滿面春風地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你怕姑奶奶沒錢?狗眼看人低?給你,這些夠不夠?姍姍,咱們走,簡直氣死我了?”夜宵店老闆故意堆起的滿臉的笑容,在劉莎莎的眼裡純粹就是皮笑肉不笑。當耳邊聽到價格貴兩個字時,她頓時火冒三丈,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就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哦?哦?哦?對不起!小……。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本來很冷的天,讓桌子上的那一疊百元大鈔,頓時把夜宵店的老闆砸得汗流滿面,同時也嘴巴不靈幻。
“老闆,不是天冷的話,我們早就換地方了。聽好了,啤酒一件,二十串羊肉串,一碟龍蝦,再加一盆重慶狗肉火鍋。快點。”站起來的陸姍姍,樣子十酷地對準了桌子邊已哈腰、並且是低着頭的夜宵店老闆,指點着自己的手指。
“好——類,兩位稍等,馬上就到。老婆子,你聽到沒有,提一件正宗的青島啤酒過來。”夜宵店老闆人在說話的時候,腳就已經開始向外移了,當他撤離眼光回過頭的同時,也趕緊用手摸了摸自己滴汗的額頭。
“好了親愛的,你看你性感的嘴巴都能掛夜壺了。你就彆氣了行不?為這種人,咱們犯不着?”剛才面對夜宵店老闆一臉嚴肅的陸姍姍,突然滿臉笑容地轉過身來,就把自己的兩隻手輕輕地摸在了劉莎莎的臉上。
“姍姍,別動?哎,你看,外面車裡下來的人,那不是咱們班的某某同學嗎?”說話的劉莎莎好像顯得特別的緊張,以至於她那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從被風吹開了的蒙古包的門帘處,死死的盯着從外面那輛小轎車下來的走過來的還牽着手的一男一女。
“親愛的,你發現問題了?喲,還真是咱們班的。我說莎莎,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不只是她,咱們學校有好多臉蛋還可以的女生,都在外面傍上了大款:有吃有喝還風光呢!”也把臉蛋轉過來,順着劉莎莎的目光看着門帘外面的陸姍姍,面部的表情又突然變得十分的冷漠。
“哦?這樣?我怎麼不知道呀?簡直下流無恥!”收回目光的劉莎莎,緊盯着也已經回過神來的陸姍姍的眼睛。
“親愛的,你知道什麼呀?除了追星彈吉他嘗美食外,還有那一件合你的口味?其實,我也沒發覺,是同學告訴我的。”陸姍姍幾乎是嘴對嘴地對着劉莎莎說完話后,竟然還調皮地咬上了自己的嘴唇。
“還說我?你這個死丫頭,咱們倆不是老在一起嘛?哎!姍姍,好像就在我們的隔壁耶?噓——來,咱們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壓低了聲音的劉莎莎,對着陸姍姍做了一個鬼臉后,輕手輕腳地就把自己的耳朵輕輕貼上了蒙古包。
“老闆過來,你們這裡有什麼好吃的?”果然,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哪裡是什麼狗屁老闆?窮打工混飯吃一個,您才是真正的大老闆,我們這裡的拿手菜就是重慶狗肉火鍋。”那個夜宵店老闆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好,就來重慶狗肉火鍋。我說寶貝,你要什麼飲料?”劉莎莎聽得出來,這是那個老男人在問她的同學。
“人家什麼都不想吃,就要蘋果手機。你小氣,說好了我生日送蘋果手機給我的,盡騙人?”果然是班上同學嗲聲嗲氣沒長大的聲音。
“我的心肝寶貝,我不是工作忙沒時間嗎?明天一定給你買,你正好放假帶回家。來,別板着一張臉,笑一個,嗯,多好看,就這樣漂亮。寶貝,你要什麼飲料?”劉莎莎聽那老男人的聲音就像鴨公一樣,並且看樣子,好像是在哄她的同班同學。
“真的啊?親愛的老公,我愛死你了!人家就喝一瓶橙汁。喂,老闆,橙汁要來熱的。”還是同班同學的那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好像說話的時候,舌頭還有點打彎的味道。直聽得貼住蒙古包的劉莎莎和陸姍姍不停地鄒眉。
“好累,馬上就來……”竟然是店老闆呼吸不均勻的聲音。
“等等,你激動什麼?還有呢!你先來三十串羊肉串,另加四瓶啤酒。記得,那個橙汁一定要給我加熱,我寶貝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說心肝,也快完了吧!這幾天讓我吃齋,實在憋得我難受。”好像還是那個老男人旁若無人的聲音,而且還特別大,幾乎震得她們兩人的耳朵發麻。
“老闆放心,包在我身上,你們忙吧!”劉莎莎聽腳步的聲音,夜宵店老闆,已經是準備離開了。
“兩位小姐,啤酒來——了,羊肉串來了——啊——”夜宵店老闆的老婆打着長調,用腦袋頂開帘子,一隻手提着一件青島啤酒,另一隻手拿了碟子盛着的滿滿一碟的羊肉串走了進來。當她看到貼着蒙古包的倆位小姐,正在聚精會神地偷聽隔壁的一對情人講話時,嚇得沒有準備的她,隨即大“啊”了一聲,就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咚。”聽得津津有味,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正在夜宵店吃燒烤的兩人,根本也沒有防備有人進來,當她們倆聽到一聲大的“啊”的聲音的時候,也嚇得趕緊把頭轉了過來。誰知,兩個人的腦袋就緊緊地碰在了一起,直碰得兩個人的眼睛直冒火花。
“噓——謝謝老闆娘。”還是見多識廣的陸姍姍反應比較快,顧不得摸疼痛的腦袋,就用手指壓着自己的嘴唇對夜宵店的老闆娘一個很小的“噓”字后,又趕緊用變調了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老闆娘”。
“哦!好累——你們慢點吃,馬上就上火鍋。”精明的老闆娘也不愧是老江湖,一見她們倆神色不對,就趕緊轉移自己口中的話題。只是出門的時候,還在用迷惑的眼光回看了一眼桌子旁的兩個女孩。
“姍姍,你痛不痛?我這裡起包了,倒霉?”見老闆娘走出去的劉莎莎,她趕緊用手去摸陸姍姍的額頭。只是說話的時候,聲音也還是壓得特別的低。
“怪我,看看,你也起包了,哎!這世道怎麼這樣?要是懷孕了怎麼辦?還是學生啊!”摸完陸姍姍額頭上包的劉莎莎,又將自己的嘴唇輕輕地貼上了好姐妹的耳朵。
“不會?有套子,安全着呢?”陸姍姍壓低聲音的同時,也把嘴唇貼上了對方的耳朵。
“套子?什麼套子?我說丫頭,你在說什麼呀?讓人云里霧裡的。”天真的劉莎莎望着好友陸姍姍,始終有點不明白。
“你沒有看到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開着‘成人用品’專店嗎?那裡面就專門買套子。明白不?男人戴套子,女人就不懷孕。”陸姍姍非常認真地對着劉莎莎,說完話后,還用自己的手不停地比劃着。
“哦?怪不得?我說街上的那些店是幹什麼玩意來着的,原來這樣?不管她了,咱們喝酒,來個一醉方休,忘掉剛才的煩惱。來,我先干為盡。”毫不猶豫的劉莎莎,倒滿兩杯啤酒後,楊起脖子,一大口就首先來了個杯內滴酒不沾。
“好,親愛的,咱們誰倒下,誰就不是英雄好漢?來,幹了。”緊跟着端起酒杯的陸姍姍,也豪氣地舉起杯大口地來了個一乾二淨。【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