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玫瑰(情感小說一)
肅靜的機場迎賓大廳內,一位中年男子手捧着一束碩大的香檳玫瑰,他不時的抬腕下視看着手錶,一雙滿是焦急期待的眼神緊緊的守候在機場乘客出口處。
她終入來了!二十五年的期盼、二十五年的心愿在這一刻真的就要到來了!為了他們能再次相認,他們相約:她穿的裙子是二十五年前分手時他送給她花的顏色。
她緩緩的向這些期盼的人群走來,可他一眼就認出她長裙的顏色,黃色、紫色、藍色小碎花,哪是多麼熟悉的紫陽花呀!當年,他沒有告訴她為什麼要送她紫陽花,也許她明白哪是代表他支離破碎的心,不然的話,她又怎麼會將哪些花連同哪封最後的書信珍藏了哪多年。
他急促的迎了過去,給了她一個輕輕的擁抱,將哪束香檳玫瑰花送到了她的懷裡。
“亞男:你終於來了…”。這聲音多少有些哽咽,已記不清這親昵的名字在他心靈里曾有過多少次的默默呼喚。
冬雨記得,她曾告訴過他:早先父親給她取的名字叫“壓難”,意思是讓她長大后能壓倒一切困難,能給這個窮困的家庭帶來幸福的希望。因為她們家住在偏僻的窮山村,家裡孩子多,她又是長女,所以,從小乖巧懂事的她就跟着爸爸上山砍柴、幫媽媽挖野菜餵豬,學會給弟弟妹妹做飯,夜深人靜了才能伏坐在麻油燈下的小板椅上做功課。當弟弟妹妹們淘氣惹禍的時候,她總是勇敢的自我承擔,任憑爸爸的小手板敲打着自己幼小的身軀也不哭泣。到了她上初中的時候,一個不滿十一歲的她卻要每天背着沉重的小書包,翻山越嶺的走上十幾里山路才能來到山外的學校讀書。小時候的冬天特別的冷,凜洌的寒風時常狂舞着吱吱着響的冰樹枝,冷不丁的抽打在她哪雙早已凍得紅撲撲的小臉上,留下道道淺白色的疤印。厚厚的冰雪覆蓋著本不明顯的山道,紛紛揚揚的大雪吹得使人幾乎睜不開眼,她用一雙因長成凍瘡而腫脹的小手以及哪雙早已沒了知覺的腳,艱難的向著她的目標爬滾着前行、、、、、、。哪一個寒夜,當父親提着馬燈將滾落在山溝里已快凍僵的小女兒背回家裡時,母親心痛的撫摸着她的手臉,流着淚說:我們的好寶貝,這學咱就別上了、、、、。可暖過後的小亞男,執慟的噘着小嘴怯怯的說:“爸、媽,我不怕冷、我就要上學!”。也許就是這名字讓她從小就學會了堅強。
“壓難”這名字一直伴着她堅強的長大,直到她就要走進大學校門時,她才意識到這名字實在有些“土氣”,就將這名字改為了亞男,意思是:有志有識不亞男;毋臆毋固天地寬。
“冬雨哥:二十五年了,我們都變老了”,她深情的仰望着雙臏已顯花白的冬雨,略顯傷感的對他說。
“哦!亞男妹妹:這些年你過的苦嗎?早知那位老耿會如此的不珍惜我的妹妹,我就該再等你二十年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