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溝鎮前興觀興,幻化百年,秀才舉人,名留青史。
黔中洞後生龍塘,風生水起,劉史村上,載入史冊。
世間奇怪之事,非我一人在演,女媧補天之時,隕石飛落,墜於天地之間,幻化為雲貴高原。此去今來,茫茫天地之間,歲月變化,上至炎帝黃帝,下至宋元明清,時隔上千餘年。后經事物變遷,高原接壤之處派生一凸起,喚作劉家大山,山前衫溝鎮,山後觀興村。
忽聽一清脆響亮聲音夾帶一連串的哀嘆,可悲可泣。。。我大清的命運。。。我大清的命運。。。此聲明顯是來自衫溝鎮福悅客棧。。。(衫溝鎮,川黔邊界一個小鎮)
福悅客棧是衫溝鎮平日里文人墨客峰談國事,家事,天下事的聚集地,每日日上三竿就有人蜂擁福悅客棧飲酒作樂后細談國事,臨近中午時刻便是鎮上書生們大談國事的最佳時間,這不,今日正好給趕上了。。。八仙桌前一文靜秀才大出言語,話說到,我大清自順治爺入關以來,歷經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康盛到此,繁榮世態享譽海外。如今西方列強,土洋毛子駕着一艘破船,拿着幾把爛槍如強盜般闖進我國門肆無忌憚的偷走東西,大清王朝還管賠錢,這是啥道理?若說天理不公,也只能怪大清王朝軟弱無能,真是哀泣。。。哎!也罷,我一介書生,空有報國之心,無報國之時啊。。。說這話的人原來是德元高祖長子,人稱王秀才。
“閉關鎖國”這是我清王朝的病態所在,朱秀才拍桌憤怒道:我大清王朝若不是乾隆爺後期不吸收國外的先進技術也不至於此。其一人起身而立:非也,縱觀我中華兩千多年的封建王朝,甚有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通理所在,如今我清王朝有這般景象,怕是有亡國之至啊!
“不好啦!不好啦!有官兵來了”,店家小兒急呼到:“哪兒呢?”福悅客棧掌柜有點驚慌失措:各位學士大家,今天就到此吧,原本小店是勿談國事的,改日再容你們吧。。。掌柜話吧,只見一官人如虎凶凶呵斥道:剛才是誰說道我大清王朝有亡國之跡象,是不是活的不耐煩啦,曉比你們這等書生怎能知國人大事,難道不知如今的皇上勵精圖治,開始向西方學習了嗎?趕快散了去吧,要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氣抓你們去充軍。
福悅客棧掌柜抬頭看看客棧外,今日,天色有些不好,像是要下雨的跡象,都聽官爺的,你們散了吧,趕快點,都撤了吧,秀才們和官爺們剛走,只聽晴天里一個霹靂,忽一道閃電,隨後一聲雷響,又一道閃電,又一聲雷響,片刻間大雨如河堤垮塌一樣直瀉而下,這雨,看樣子短時間內是停不下來啦。。。遠處,有一個身影,身高直有八尺有餘,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有飛奔的架勢向福悅客棧趕來,只見此人來到客棧並沒有直接入內而是在客棧外的屋檐下矗立了起來,他一手摘下頭上的斗笠,一首拍打着身上的雨水,雖有斗笠遮頭,但頭髮也濕潤大片,摘下斗笠的他額外精神抖擻,眉宇間透出氣宇非凡,方形臉,濃大眉。福悅客棧掌柜一眼認出,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觀興村的劉元嬰啊,怎地,我小廟容不下你,到了我這裡還不進來坐坐,顏掌柜,你多慮了,我這身不是剛打濕嗎,進屋來不太適合,只是這鬼天氣容不得我趕路,我家裡還有急事,我稍微在你這裡躲一下雨,還得趕回去,你就先忙,不允帶我就行。
四月里的天是雨水天,要雨停下來時談何容易,雨勢越來越大,有吞噬衫溝鎮的架勢,劉元嬰不耐煩的打量了一下天空,這鬼天氣,雨估計是停不下來啦;也罷,這身也都濕透了,再等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到家,說著劉元嬰給顏掌柜打了一個招呼,顏掌柜,今日老天爺甚是與我作對,看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我也不等它停了,我還得趕路,今日就先走了。顏掌柜一聽,也行,今天你有事,改日一定來我客棧坐坐。劉元嬰回到:“得,成”。
離開福悅客棧后,劉元嬰徑直往家趕,他顧不及雨勢多大,直面大雨飛奔回家,緊趕好趕到家時也是半夜時分,
見妻兒也睡,劉元嬰稍許換下濕透的衣服在火堆旁靜坐片刻,上下思索着,這雨何時才能停下來,很多年沒見這樣的大雨,莫非有什麼不祥預兆,他來不多想,只見也蘇醒的妻子叫他趕緊入睡,妻子嘴裡絮叨着,這麼晚了還不睡覺,難不成你要坐到天亮?行了,馬上就來,劉元嬰有點不耐煩的答道:
床上,妻子問道:今天的事情辦的咋樣?
劉元嬰:“還行,等着那邊答覆”
妻子:“那就成,看你回來,這麼久沒睡,我以為事情沒有辦妥呢”
劉元嬰:“這事好辦”
妻子:“那就快點睡吧,明天還得做正事呢 ”
劉元嬰:“我是越發覺得奇怪,這雨都下了一整天了,就沒見停頓一會兒,你說,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妻子:“四月,本是雨水多的時候,雨多,正常,說明今天應該是豐收之年,這有什麼奇怪的?”
劉元嬰:“婦人之見,以我這段時間夜觀天象,北冥星有點偏移,似乎會有不詳之事發生。”
妻子:“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時,還真有點怕你,莫想多,早點睡吧,待會兒,我兩把孩子給吵醒了。”
劉元嬰:“成,但願是我多想了。”
劉元嬰睡下不久,忽然一道閃電,隨後一聲雷響,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天崩地裂,嘩啦啦的一道拉扯聲正從遠方傳來。。。這是什麼聲音,劉元嬰頓時驚坐了起來。。。
忽然,雨聲中,夾雜中尖叫聲,不好啦,前村的劉家大山坍塌了,坍塌的泥土和山石壓垮了朱家水塘大壩,水塘大壩中的水席捲着泥土和山石朝觀興村順流而下,眼下就要到村前啦。聲音越喊越大,越喊越近,瞬間傳到劉元嬰耳旁,他正身起床,不好,壞了;出大事啦,快點起來,給孩子穿上衣服,趕緊往村東頭跑,我得加緊安頓一下村裡的其他人。我還得去通知一下村主事余盛良,這事還得他處理,要不然非的亂成一團。說罷,劉元嬰大步走出家門,往村西趕去,此刻,主事余盛良正在家門前清點聚集的村民:各位先不要慌,首先,我們的確保村人里一個都不能少,甚於衣物等物品能帶就帶不能帶千萬不要帶,洪水就快要來了,容不得我們在這裡逗留,你們趕緊往村東跑。。。
整整數了兩遍還是不對,少了朱家壩朱文龍一家,劉元嬰你安排村民快速轉移,立馬隨我去中途接朱文龍一家,估計他們也在趕來的途中,余盛良說道:
村民在快速的轉移中,劉元嬰,余盛良兩人直奔村西,一邊尋着朱文龍一家,那邊洪水卻蔓延到村前。劉元嬰一把抓住余盛良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們就得被洪水淹沒了,余盛良愣住了,不行,朱文龍一家還沒尋到,我們不能放棄他們。余盛良話剛落下,村的南邊一人在叫喚,劉元嬰,余盛良,你們不要往村西走了,再走洪水就要來啦;朱文龍一家得知洪水要淹沒觀興時,就急忙往村的南邊逃出去了,沒有時間及時趕回村中。得知此消息的劉元嬰,余盛良兩人立馬掉頭往回跑。突然,洪水衝破最後一道屏障,順勢而下,眼看就在他們跟前啦;來不及驚慌失措的兩人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登上了村東頭。兩人回頭一看,觀興村也成汪洋大海,一時分不清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