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曾經的曾經似乎離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久了。那是我的大學時代,我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女生,另一個還是女生……
《古希臘羅馬哲學》一書中有畢達哥拉斯學派對美這樣的描述:“一切立體圖形中最美的球形,一切平面圖形中最美的是圓形。”我也總認為我們之間的故事會沿着最美麗圖形的軌跡繼續下去。然而,當它已劃出美麗的讓全班同學都為之羨慕的圖形時,最終還是偏離了預期的航向在自己竭力挽救失敗之後。遍體鱗傷的我不得不放棄了那種靠疼痛才能維持的感覺。眼睜睜地看着它擱淺在了再也生不出嬌艷之花的泥沼之地。彼此漸趨陌生,陌生,直至陌路。不遠處就是陽光明媚的三月陽春,而我也已筋疲力盡,無法在去忍受那份擦傷之痛了。
一
雖以年屆不惑,但青春年少的那股荷爾蒙仍久久的在體內流淌不息。穿梭於這不在讓我倍感陌生的校園,心中清晰的留有初次與她見面的新鮮味道。其間熱情洋溢的學生尊敬的稱呼我老師的時候,才猛然的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很老了。唯一年輕的恐怕只有那些影印在心田深處的黑白色的青春記憶,永遠都不會被時間風乾。
“喂,你好,請問找誰?”在電話鈴聲響起兩遍后,我不緊不慢的拿起了話筒,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手中正在研讀的靈異小說。
大概是不習慣在言語中用敬語,抑或躺着的原因,聲帶受到了壓迫。
總之剛才的話語很低且很短促。有點委靡。這是她後來告訴我的。
“你好,我找李一白。”同樣是敬語。女孩的聲音細膩溫柔,如一陣輕柔純凈的風吹過遠處天際的一大朵“棉花糖”。
“我就是,你是誰?”放下手中的書,從床坐了起來。
躺着看書是我一慣的追求。一個人如果把本來如此高尚的事業進行到底,足可以看出敝人放蕩不羈的生活方式。
“我是理想,有時間嗎?”聲音依然輕柔如風,但聽的出有些憂慮。
哦,想起來了,那個讓人看一眼就不會忘掉的女孩。班委會成員亦是積極分子。初始便覺和她有種遙遠不可企及的距離。我在一條被世俗與功利擠壓成畸形的還算稱的上路但已找不出路的一點親緣關係的阡陌上時走時停毫無目的張望着,生活是低調的,思想是頹廢的,心情是壓抑的。從沒想過會與這樣一個女生邂逅,同行。但這距離還是被她溫柔美麗的外表所覆蓋,蕩然無存。
“現在嗎?沒事,在宿舍看書呢。”迫切的想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
“那好吧!你趕緊來廣場。”她的話語不容我去拒絕。掛了電話一溜小跑下樓去了。
遠遠的就望見她高挑的身影靠在向陽的白瓷磚牆上,雙腳斜踩着路邊的方磚。初次與她見面時讓我判斷失誤,一直認為她比我要高,其實不然。這才讓我心中多了一些與她交往的平衡。她欣長的身材反倒更顯得標誌與可愛。
此刻已值深秋,午後的斜陽透射出陣陣倍感溫馨的柔光,掠過並沒有突兀地只剩下枝椏的梧桐樹上,陽光在枯黃的葉子穿行,毫不掩飾它們在這個季節里脆弱的美。繼而又輕輕的打在她的身上,縈繞於她的身旁。
飄逸的劉海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几絲暗影,似乎有風,暗影在輕微的交錯。閉着的眼睛衝著太陽的方向。眼睛片上折射出陽光柔和的亮光。真希望那刻時間定格,遂不願徑直前去破壞那景緻了。
她睜開眼睛見我在不遠處望着她,俄頃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更加縱貫了她的純潔與可愛肆無忌憚的顯露。
我騎着她淺藍色的單車載着理想出了校園,可還沒走多遠,意外就發生了。只聽到兩聲金屬斷裂的清脆聲響,原來是單車不禁重荷,後輪上的輻條斷裂的兩條,我不忍嗤笑了一陣。接着便只有推車慢慢的走着,真的很感謝這美妙的小插曲,我們一路上說了好多話。
我們去了這個城市最大的圖書市場離學校很遠的一個地方。到了那裡我已經迷失了方向,但卻裝做處之泰然。沿着長長的台階拾階而下,一股溫潤地夾雜着淡淡墨香的空氣撲面而來,心中頓覺滌盪盡喧囂躁動的寧靜。在那一刻便將這味道與理想緊密融合在一起,每每聞到這味道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和理想來這的情形來。
清晰的記得她買安妮《清醒記》的那個小書店。雖然書店女老闆長的樣子極其讓人同情。然而我每次買書或閑逛來這時總要去那個小書店看一看。在和理想站過的地方呆一會。
上至地面時,天色朦朧。我執意要送她回家,她固執的要送我回學校。
“你是女生,再者說了天已經黑了。讓你一個人回家總會讓人不放心。”我真的不是為了摸清她家的地址才這麼說的。
“汗。”說著用拇指和食指在額頭比劃了一滴汗的手勢。
“你剛來着,人生地不熟的。我呢?作為這裡的‘土著居民’,理應對你這‘非土著居民’進行照顧。”
我知道說服她已經無望了,但沒有表現出一絲退讓的跡象。最後,經過協商由她選擇了一條折中的路線。
霓虹燈絢麗的光澤漸漸從我們身上淡去,她手推單車引我走進一條靜謐的街巷。街燈雖不如剛才那樣光亮,但卻恰到好處。既不昏暗,也不顯得耀眼。
在這裡我們突然沒有了話題,只能靜默打量着驅車回家的人們,一瞬即逝的清晰面孔讓我覺的有些傷感,便會不自覺的目送那匆忙的身影消解在遠處燈光微弱的茫茫夜中。
“你知道哪有賣本市地圖嗎?”我終於打破了尷尬局面。現在經常在想當時怎麼問那麼沒味道的問題。我總結是由於精神過渡緊張。
“幹什麼!”她帶着好奇的口吻問。
“人們在城市中丟棄了太多的自由與快樂。我想有時間騎單車遊盪這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有張地圖就不會迷路了。”
“啊。”迥異的眼神向我投來,我只裝作沒看見,低頭避開腳下的水窪。
“買它幹什麼呀,我給你畫一張吧。保證適用,包你滿意。”
“那就謝謝你了。”
“先別謝,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吧!”我顯得比較慷慨,大不了就一頓飯。
“你要是出去玩,一定要叫着我,不管我有沒有時間。”很像一個孩子的口吻。
“那行,但……”沒有繼續說下去。雖想體驗一個人的遊盪生活。
她畫的那張地圖到現在依然珍藏在我的書櫥里。也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倔強,幼稚的筆記,清淡的線條,很不像出自一個大學生生之手。
很長時間內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注意着路燈的光線強弱漸趨的變化,由明到微昏到暗,再由暗到微暗到明。如數學中函數圖形一般往複着,伴隨着輕幽的腳步聲延伸至這個城市的更深處。
在街巷的盡頭,身邊的事物一切明朗,這才意識到自己受騙了。她也只是擠了擠頑皮的眼睛示意我回學校。當我在回頭看時她已混入車流人流的燈火闌珊處了。望着遠去的倩影,內心中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二
理想在大學四年不變的同桌——真一,她就是開始時候我提到的另一個女生。
她和理想是高中同班同學,卻生活在互不接壤的圈子內。升入大學后居然又進了一個班。自然便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友。
班中男生都習慣稱她為美女,她確實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讓我每次見她都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低胸的小衫,瘦身牛宰褲,染成黃色的蓬炸式髮型,組合而成了她夏天的一貫的裝束。總會給我一種凌厲張揚的不倫不類的印象。在這很有提及她的唯一愛好——看電影。總夢想着有昭一日進入影視圈,誓死趕超全智賢。真是目標遠大呀!但前途極其兇險且渺茫,八成懸。后一句是我說的。
她就是“野蠻女友”的妹,姐倆都有極強的虐待慾望症。千萬別讓我在她心情極好或極糟的時候撞見她,不然免不了讓她找些借口肆意的給我一通拳腳的蹂躪。
我出於對自己的安全的考慮,對合法權利的維護,本着“民主”,“人道”“公平”的原則制定了和平共處條約,經過我再三斡旋,條約順利生效,我為此暗自慶幸了好久。但後來卻是……
一,凡大是大非問題需由三人舉手表決。然而她倆通常處於一個陣營打擊我。
二,決不能對人身心進行攻擊。但真一經常在理虧的被我駁得無言以對時,氣急敗壞的違反規定。
三,在校外小聚時,結付方式須採用AA制。她倆卻總以吃的少為由不報或少報。作為一個大男生也不好意思在這個問題上追究,然而她倆卻變本加厲的摧殘我。
三
大一下半年時,我開始了在單車上去體驗穿梭於城市夾縫中追求自由的生活。
由於買那輛棗紅色的捷安特馬賽單車,我的生活自此漩入了窮困潦倒之中,這後遺症一直延續了好長久。不得已找了一份送超市快報的兼職工作。真的很辛苦。
在沒有課的閑暇時間便穿梭於城市中送報紙。以換取那微薄的薪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投遞站的經理豬康發工資時冷漠鄙夷的目光,好像那錢不是我應得的。
就這麼過了一年極其嚮往的有單車陪伴的日子,還有理想,真一陪伴的快樂。
在不用送報紙的日子裡,我們三個便會騎車去追逐自由,從朝陽初升到星光月華撒滿天際,從熙鬧的城市街道到雜草叢生辯不處阡陌的荒蕪地區,一路上打打鬧鬧,吃這從路邊買來的烤紅薯,它是我們必備的零食。躊躇滿志的規劃着未來,對自己的理想大放闕詞,毫無顧忌的大聲唱着憂傷迷茫的歌在人煙稀少的山丘間,清冽的山泉水在山澗中汩汩的流淌,躺在巨石上看着彼此明媚的臉龐,看看風逐流水泛起的輕微漣漪。在看看蒼翠松柏間湛藍的天空,心中無比釋然。
要是這三個小屁孩永遠這樣該多好啊!但永遠究竟有多遠呢
伴隨着一股冷空氣的來襲,元旦已至。
這可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元旦,怎麼能不在一起呢?遲暮十分,我拖着疲憊的身體衝著學校的方向趕着,這豬康,元旦還要我上工。
“你怎麼才回來啊!都等你很長時間了。”理想說。
“你還回來呀!把餃子都吃完了。”班裡同學今天聚餐,集體包餃子吃.手中沾有面點的真一的怏怏不樂的牢騷着.雙手拿着我的裝滿餃子的飯盆。
理想在一旁笑着沖我嘟了嘟嘴,表示無奈,看我怎麼收場。
“還說呢,要不是給你買禮物能怎麼晚嗎?”我也一臉不情願的大聲喊着,態度十分強硬,完全裝出來的。
“禮物,快拿出來吧!”真一眼中橫波陣陣,聲音也變成了柔和的調值。
“這個嗎?”我顧意將聲音拉的悠長。
“快點,不然餃子不給你吃了。”轉身將飯盒藏到了身後。我當時心想,這個女人的心真是……
先從背包里掏出史努比毛絨笑狗遞給了理想。她高興的只道了聲謝謝。接着又從包里拿出一張DVD壓縮盤。那張影碟就是曾經在大學校園中風靡一時的《獨自等待》。夏雨主演的,我連續看了三遍。總覺得主人公的生活就是我所追求的,而且每次看后這種感覺都會愈加強烈。
真一欣喜若狂的接了過去,但又總時不時的露出垂涎欲滴地樣子看着理想懷中的毛絨笑狗發獃。此時班中女生大多流露着羨慕的眼神。
這是我大學第一次送她們的禮物,也是唯一的一次。
一天的超負荷勞動,加之中午僅吃了一屜小籠包,幾乎讓我在這時昏厥。面對這一盆餃子,不顧一切的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心中頓生兩個字——幸福。
“咚咚”,低着的頭被手指輕輕的敲了兩下,很不情願的抬起了頭,理想的大頭帖呈現在眼前,就是手機掛墜上的那個。我早已注意很久了。
“送給你。”她臉上的笑顏如一朵應季盛開在花圃中的百合般純潔與美麗。
“我早就想要了。”一臉無賴的表情,毫無顧及的說著。
她笑着向我拋了幾個媚眼,那樣子充滿了孩子氣的調皮與可愛。
我手中捏着理想的大頭貼轉身去看真一,她可能是出於良知的發現,也承諾在第二天送我一件禮物。但至今也沒有兌現諾言。
“還有嗎?”我望着空蕩蕩的飯盒,一尤未盡的表情肯定特別誇張。
“還嫌少,這可是我們拼了命替你搶回來的。”真一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沉浸在我送的第一件禮物的快樂情緒之中,並沒有吼出太大的聲響。理想也極其驚訝的上下打量着我弱不禁風的單薄身體。
“那,咱們去吃麻辣燙吧!正好今晚還可以看基督教堂的彌撒。”理想說著已經提起了書包。眼睛中閃爍着黠慧的光芒。似乎正策劃着不可泄露的計劃。
“好哇!”還沒有填飽的肚子強迫我只能這麼說。
對她的提意,我們三個一拍即和,偷偷溜出了教室在同學歡娛的時刻。出了中文樓,已暮色沉沉,有一顆明亮的小星在彎彎的月旁陪伴,放出冷冷的光。無比美麗。
“你得騎自行車帶着我,不然我怎麼拿它啊!”理想指指懷中的史努比。
“別了,我已經累了一天了,你就……”我假裝極其痛苦的表情。還沒等我說完,她又一次使出了對付我的殺手鐧。透過教室玻璃窗映出的燈光我看的很清楚:微笑的臉旁不見了。轉瞬間陰雲密布起來,默不作聲,眼中有些輕佻的光在顫。
每到她這樣時,我什麼也堅持不下去了。
在單車上,理想緊緊的抓着我的衣服,臉上流露出月華般美麗的笑容。我雖然沒有看見,但她飛揚在空中的秀逸髮辮可為我證明。
我們一路上笑聲不斷,欣賞着被裝點的絢麗繽紛的節日街道,街巷中人潮湧動,車笛聲鳴,我已深醉在這隻有我們三人編織成的故事場景中,一個男生和兩個女生騎單車遊盪在繁鬧的夜。
不知道騎了多長時間,最後到了那家離學校很遠的那家麻辣燙店。老闆娘是個極其熱情的四川人,看樣子和理想很熟。那是我第一次吃麻辣燙,臨走時,我努力在夜色中記住這的一切以便下次在來光顧這裡。可後來卻再也沒找到那小店。只記得去那裡要經過一座過街樓,恐怕是拆了。
為了觀看彌撒,消磨掉這其間的時間,我陪她們轉遍了那條街上的所有服裝店。打折促銷的名牌服裝讓她們嘆生怨氣,可憐囊中羞澀啊!但她倆又樂此不疲的試穿各種衣服。店員鄙視的眼神打在我們身後,卻一點也不以為然。接着鑽進旁邊的另一家店。
午夜將至,擠進摩肩接踵的教堂,觀摩着教父主持的彌撒儀式。我們雖然都不是基督徒,但依然極其虔誠的許下了心愿。
從教堂中出來時,夜已經很深了,在這樣的城市此時的一切都歸於平靜了。我送她們回家后,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到很晚,這時再回學校顯然成了不可能的事。最後只能進了網吧受了煙熏的一夜。
四
教室中第一排的中間位置是我們霸佔的一片天地。從左到右的座次是理想,真一,我。抑或真一,理想,我。
我從沒被分配到過中間位置呆過。不是沒有機會,其根本原因是由於我仁慈之心的指引。不然的話班中的男生們會因嫉妒之心而自尋短見也未可知。
大學課堂的大多時候,我們還是會孜孜不倦的聽老師的講課。但遇到不喜歡的老師也會在課上穿插一些小插曲。互遞紙條仍是運用頻率最高的伎倆,我們還在沿用高中時候的傳遞方式。很顯然,在大學我們這方面依然處於原地踏步走,唯一有些區別的地方恐怕是我們現在的心態更放鬆了。雖然手機在我們群體中已經相當普遍,但誰會在大學課堂為了毫無意義的話題無休止的發短信,例外的也只有那些頭腦中缺少小資情調的孩子們。
我們偶爾也會為各執己見的課外話題大肆爭論,甚至還會演變成一些小規模常規戰爭。幸好中文院的老師們齋心仁厚,總會對我們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當然也不乏老師拿我們質問,不必擔心,我們早有防備。面無懼色的
對老師狡辯說我們正在討論本學科的學術問題順勢將老師拉入我們預先鋪設的陷阱中。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逃過老師的逼問。事後,便是一通傻笑。尤其是真一極其自戀地佩服自己高深莫測的演技。經常被她迷惑掉,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五
不知從何時開始,班中流言飛語四起。我和理想的。起初我並也不以為然,但理想卻漸漸脫離出三人的圈子,彼此間話也少多了,最終上課也不和我在一起了。
這樣不痛不癢的日子靜靜地流逝着。
後來,我找了借口說實在受不了我們的心理學老師,(這個老師真的很讓我頭痛,對於他的描述會在〈大學集〉其他小說中出現的。)便搬到了最後面一排。從此我們就漸漸陌生了。
我已經慢慢習慣了沒有她們在身邊的日子。上課時我只會低頭看小說,寫文字來避免看黑板的方向,看她們的身影。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這麼一句話:“三個人在一起組成的三角形友誼是最堅固的。”純粹是淡話。當三角形的一腳缺失后,你就會發現它是多麼的脆弱,不堪一擊,想要保護當初的單純與堅固已很不容易了。
時間又過去了半年。我依然貪戀獨自騎單車穿梭着。
她們都談戀愛了。聽別人說的。
我沒有忘記過我們曾經許下的諾言:“為單身而戰。”但誰又能夠保證心不變,沒有永遠年輕的誓言。
我自己都說不上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有了一個女生依偎着。我們兩了相處的很好,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所謂的愛情。我從不騎單車和她一起出去玩,在我心中那不她的特權。除此之外,我對她很好。
談戀愛后沒多久,投遞報紙的工作就辭掉了。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工作臨了時,豬康還想狠狠壓榨我一筆,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就是不給我結算。讓我到勞動部門給告了。
口袋中裝着討回來的錢,在一次蹬起自行車,穿梭於城市的街道,感覺不出身體是清了許多,還是又多了些負荷。倚車立於繁華的十字街旁,嘴中吃着剛從路邊買來的烤紅薯,細細的咀嚼着,靜靜的用暢視的眼神打量面前這另人捉摸不透的社會。
忽忙的行人透來異樣,冷漠,變幻莫測的眼光,耳中傳過一陣陣嘈雜,攝人心魂的熱樂。即使在陽光明媚的下日午後,心外卻覆了一層乍寒的冷霜,如何也不能拭去。
六
在我年少有夢的日子裡,她們陪我走過了很長一段路途。我們在一起的瞬間都已幻化成了美好的字符,在她們身上銘刻着許多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同時和兩個女生並肩坐着,如幼稚園中的孩子聽着老師講課,偶爾也會調皮搗蛋;第一次翹系會,騎單車在撒滿午後陽光的幽僻街巷上盡情揮灑着青春;第一次去那家離學校很遠的麻辣燙店改善生活;第一次在傍晚將盡時刻,順着那條由我們開闢的秘密通道偷溜進公園,在只有我們獨享的公園草地上曲躬而坐,擊弦而彈,清幽的吉他和弦聲伴隨着斜斜的夕陽。快樂,抑或憂傷的歲月就這般的像遷徙的季候鳥漸趨消逝遠去了。
結尾我只有這樣寫了;我那時有兩個朋友,一個是女生,另一個還是女生。那是曾經的曾經,我的大學時代。
迷失在師範校園的單車 標籤:圓明園的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