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靜靜的把回憶剪成碎片,一切關於印記的東西只有在一念之間存在意義,世界上沒有真正能讀懂互通的兩個人,上帝如果存在,它也註定在你一次次希冀之後給你絕望的孤獨。如果註定如此,我願意化作雪峰頂上那一隻鷹隼,觀看每一個人的殉葬,然後消失在廣袤蔚藍的天際,不留任何划痕,不留任何印記在這個世界上。我不值得任何人久久冥懷,人人都只不過是宇宙里的那小小塵埃。或生或死,都沒有什麼值得快樂抑或悲哀。
你用宇宙看你的眼光默默自輕,又用你看世界的眼光靜靜自憐。
幾個斷斷續續的交流后,漸漸產生依戀,渴望走進的內核,即便知道會空無一物,卻也覺得這個空間可以容納自己輕淺的世界。理性的看過這個世界內在的虛無,更想抓住一點實際的元素填充空洞的生活。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活着,因為他們臉上快樂的寫滿自己的擁有。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感到這樣的處境,也或許他們會等到暮年之時再去思索生命這個問題。也許那才是最正確的時候。現在這一切教會我的只是,你的生活就是一場獨幕劇,沒有前世沒有來生,你只要靜靜的活着,即便後悔,也不過是些安靜的掙扎。這二十年的生命那麼乖,那麼安靜,那麼痛,那麼無所作為,他只不過得到一個思考,思考的結果並不清晰,是一個大大的框架,卻擊敗了你的求生本能,讓你覺得向死而生無可厚非,讓你變得自私,變得冷漠,變得不通世情。
一切凡人不可思索的不可清晰的問題,就不要苦苦糾結。就像天龍八部里西夏國公主榻前的山洞,不到這個修行就不要去碰那些秘籍,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那個西夏公主問了那些求婚者兩個問題:1.你最愛的人是誰?2.你最快樂的地方是哪裡?
我想這就是文學最有趣的地方。
這天,當我決定收起回憶,剪碎,留下最美好的片段,這些華美的碎片散落在腦海里的時候,我是那麼懷疑我的思考,因為一切美好都不是能用理智獲得的,留下的這些殘片都是一瞬瞬忘記理智執着感覺的時候。原來人生真正的痛或快樂都能變成這些華美的碎片,我捨不得像黃綺珊那樣讓他們隨風入海,原諒我小小的貪心,我想收藏。
也許還會心痛,但這並不能夠影響對未來的無知的渴望,我緊緊抓着餘下的美好,重新陷入新的希冀,新的世界中去,我仍舊一無所有。這淺淡的人生安詳的教育我:你得學會愛上我,否則你會很痛苦的。我低着頭,默默聆聽,恩恩附和。我知道真理其實就在那些古老的箴言中,歷史早已給了我們答案,可叛逆的你硬要再驗證一遍,這一遍要耗盡你的一生。但是,請你們不要阻止我,因為人生本就是這樣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