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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20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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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節,兒子要放三天假,昨天下午四點半時,他就跟我打電話說現在放假了,也許他也想家了。

  而此時妻子還沒有回家,汽車也還在妻子那裡,我看時間也不夠,去要兩個小時,返程也要兩個小時,全在夜裡跑,和兒子商量,他也不同意我現在就去接,那太不安全了,所以就決定明天早上起早點去接他回來吃中飯。於是跟他講,明天早上八點半左右我就到了,今夜好好睡一覺,不急着回家。

  其實我也巴不得晚上就接他回來的,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兒子了,前幾天天天下大雪,他禦寒的冬衣也不足的,暖鞋是那雙薄的,棉襖也不是那件厚的,他肯定冷,好幾次我都想開車給送過去的,妻子說天氣不好,等幾天就元旦放假了。

  昨天晚上我沒怎麼睡安逸,常常醒來,不停地看手機,兩點、三點半、四點二十……,到了五點一十時,我就乾脆起來了,因為我要準備準備了,還要吃了早餐再出發的,這樣一出城不就是大天亮了嗎?

  我洗漱完畢,該整理的都整理了,到街上看看有哪家店裡可以吃早餐的,逗一圈也沒看到一家有的,要麼開門了水還沒燒開,要麼乾脆就還沒開門。我一想算了吧,到金牛鎮要一個小時,去那裡吃早餐也好,七點左右,也是我平時的早餐時間。

  於是,我出發了。

  啟動汽車,系好安全帶,打開音響,打開暖氣,也打開導航,今天是2013年的元旦了,史上最嚴的交通法規今天就開始施行了,我可不想超速或什麼的而被罰的。

  半個月亮掛在清澈透明的夜空中,和我一起在路上跑的汽車很少。馬路上乾乾淨淨,在強烈的車燈下清清楚楚,雖然汽車的儀錶顯示氣溫是-3.5°C,但是我在車裡根本就不冷,也不知道外面的寒冷程度,反而渾身熱乎乎的非常舒服。

  七點過幾分時,我到達了中途——金牛鎮,可以停車吃早餐了。這時天還僅僅是蒙蒙亮,在路邊看到有一排的擺攤的手推車,是賣早餐的點,我才不去吃他們的呢,他們那裡沒個方便的水什麼的,我找到一家門面大的餐飲店。店裡剛剛有三個顧客,門邊停着有兩輛摩托車,估計是這三位顧客的,有一個正在吃着早餐,另外一對是夫妻,他們正在一個火盆邊烤着火呢,也許他們要的早餐還沒有煮熟。

  從汽車裡一出來就馬上感覺到徹骨的冷了,耳朵和手立馬就感到受不了。我要了一碗拉麵,一吃完面,天就完全亮了,我又繼續趕路。

  小鎮里的路燈還亮着,太陽的光芒讓天邊變成玫瑰紅,在山的那一邊。我逐漸看清楚了村莊、樹林、田野、山岡,也看清楚了枯草、和公路兩邊的樹、小橋,它們都被霜裹上了,好似昨夜下了小雪一樣,真像是一幅幅美妙絕倫的水墨山水畫,僅有兩種具有特別表現力的色彩——黑和白,隨着太陽慢慢升起,紅彤彤的光芒灑落在這美輪美奐的風景上,像是給大地鑲上神奇的美麗的金邊。

  八點二十左右,我便到達兒子的大學,此時他還在呼呼大睡呢。

  “爸爸,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兒子擦着惺忪的眼睛,從床上爬起來。他哪裡知道做爸爸的心情呢?

  天空瓦藍瓦藍的,殘雪在陽光下閃着光,迎着暖暖的暖暖的陽光,說說笑笑地,我們父子踏上歸途。

  又是一個金色的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