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的夏日悄然離去,秋天的季節款款而來,明天就是立秋的節令了,顯然我的思緒或是因了季節的變化,又回到從前的那個秋了。
總是琢磨着能釋放出更多的熱量和激情,來潤色粉飾現實的生活,但一直懸着的心如斷了線的風箏,沒有辦法把持它飛行的方向和尺度,只能看着它的影子,而終不能放回心田加以很好地把玩和賞悅,然後細心地塵封,保存起來,直到變為自己的獨偶。終有一天,就是為了這點異事而鬧得身心疲憊,氣短心悸了,看了醫生,告知心郁使然。
常言說,生命在於運動,我也就耐着性子堅持着起早晨練的習行,疾步中可亂七八糟地想些奇怪的事情來,有時還抑禁不住而叫出聲來,算是對經歷之事的諳然釋懷。
上班在室時的每天下午,開着較低的空調,迷迷糊糊地憶念起過去的事,下班同事都離去后,悻悻地扣上門,與早已拉上的遮陽的窗帘一齊把殘陽熱浪拒之於門外,而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封閉在這十幾平米的小屋裡,向著牆壁,還有室內的擺設進行着無言的溝通,滿腹的心語也就以各樣的文字寫滿淺居的陋室。每當此刻,大腦都基本播放着同一片名的視頻,點點滴滴,追逐着一種圓合。
我無法解釋這揮之不去的一米陽光,造成那樣一種不可思議、尚且落後的根基,詳品之後,原來這也是有相當豐厚的淵源的。那近三年的時節,是風、是雨、是霜、是雪,都叫人暗自神傷,自此往後的季節都演繹成多事的秋愁,想自明天的立秋,是否給我帶來自覺消受的一天。
如果從開始都能成就的話,將會是多麼的幸運,也必將是峨眉敲鐘一般永無煩惱。但自打識別之時,業已鑄成近二十年的遺憾了,儘管那時已備較好的“容顏”了,但最終還是“潛能”的缺失而從此地走到彼地了,直到行到了終點,才發覺落幽嬌燕已築巢雕梁,無從遷移了。倖存意會也隨世事長河漸漸遠去,但相知相識的感覺卻把一路如風的景緻保存了下來,與日俱長。
動感地帶,應該是心曠神怡的時刻,我現在尚且不能很好地優越起來,孤聲獨嗚。
就這樣,外強中乾的心程下,無意於花開花落,雲捲雲舒……
慢慢撕下裹着的面紗,詮釋內心的獨白,想必今生今世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過了這個秋天,還會有秋天再來,只好把這一季的意象潛藏在我柔柔的心印里,任由流光放大或縮小。
日子一天天開始,又一天天結束,總想尋找一種好的心情,卻始終找不到那久經渴望的香格里拉,烏托邦式的情感依戀,寄託快要竭斯底里的吶喊。
窗外那隻叫不上名的小鳥,在儲藏室的房頂上信步覓食,空調溢流的細水滑過雨棚,頗有節奏的滴嗒在平頂上,圍成潮濕的“沼澤”,就多了蚊蟲的繁殖。室內的空調翁翁翁地響着,把人吵得昏昏欲睡,勞累的心拖着疲憊的身軀重複着作息的行程,總在那一種若有所失的恍惚中憂然度過。
我的一顆純美之心從未想過要貽蠍平度,與世無爭,恪守真誠低做牆角的花草,但我還是毫無顧忌地行進在胸無大志的路途上,去爭取我唯一的自由,大可不必把滿地叢生的荊棘視為逾越不過的攔路虎。
孤獨無助的我,也等不來顏玉的瑤函和安撫,只手摘一粒百味果放進荒蕪的心田,還要親手耕耘這捨棄不得的一點點收穫,而此時,我這身泥做的骨肉早已不堪一擊了。
多少次在城牆的陰影下徘徊,暗淡到傾聽自身的呼吸,待到華燈初上時,爬上城堤,踩着青石板路,悻怛前行,精心而努力地在大腦中搜尋先前的跡點,其結果只發現在朦朧的幽光下,自己的腳步一前一後的韻律挪移着,與周圍的行人並無二致。似烤熟的河岸垂柳葉片捲曲着,唯隨風擺動的枝條顯現生命的力量。很久時間把雙腳浸入微涼的河水中,在光怪陸漓的江湄,靜聽被彼岸彩燈染紅的親水嘩嘩啦啦的流淌,一顆弱心如若這日夜奔騰的細浪,漸行漸遠,恰悅此時的愜意、歡愉。
深知人生苦旅,自主沉浮,哪有那麼多的如意相伴,生存密碼,或需自身破解,可開啟心鎖的鑰匙在哪裡呢?
時令滑過荷月,即將滾落在首秋的陰雨中,披着退縮的陽光,衝著秋署的熱浪,註定要仍然行進在這條沒有盡頭的荒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