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很少有人喜歡這小玩意兒的,自古以來都是背負罵名的傢伙。然而幾日前,就有一隻老鼠光顧了我,短短几日的時間真的可謂是將我搞得稀里糊塗。
就在前幾日,外面是下着大雨。我也早早的被這雨聲將我吵醒,早晨起床看看時間剛好是五點多鐘,因為天上下雨,所以看上去有點兒昏暗。我洗漱完畢之後一如既往的先是打開了店門,搬了一把椅子靜靜的坐在了電腦前面。門外面一股股輕風吹進房間也感覺甚是美妙。
正當我打開眼前新買的一本書去翻閱的時候忽然從外面衝進來一隻不是很大,全身已經完全濕透的小老鼠。本來是灰色的背部那會兒看上去已經完全是黑色的了。這小傢伙此刻已經完全對眼前的我這個龐然大物心裡沒有絲毫的畏懼了,估計是被淋了一個晚上的雨,對於生的慾望是極其強烈的吧。
它先是迅速的從屋外衝進了我房間里,在地上迅速的轉了一圈小圈,讓我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它靜靜的站在了那裡,將我注視了幾秒鐘。我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於這小傢伙的到訪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一時間我竟然沒有馬上去阻止它如此大膽的行徑。可是當我正準備起身將這小傢伙驅逐出我房間的時候,它竟然好像讀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迅速的鑽到了我的櫃檯下面。
我知道是絕對不能容忍這小傢伙在我店裡面瞎胡鬧的,於是拿起了旁邊的掃把,準備將其趕出去的時候卻發現為時已晚。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這小傢伙的身影了。可是想要將店裡的東西完全的搬出去那就難了,沒有半天的時間根本是不行的。出於無奈,看看外面依舊下着的大雨,我想我也只能是暫忍耐幾天的了。
第一個晚上我本做好了被吵的準備,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竟然是這小傢伙竟然完全的沒有出聲,帶着內心的驚奇我還算是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個晚上這小傢伙也是沒有一點兒聲響,我晚上放着一曲輕音樂,心想這小傢伙莫非逃掉了不成?再或者就是死在了我房間的某個角落裡?估計有這個可能,因為我看見它的時候它已經沒有一點兒老鼠的形狀可言了。心裡暗暗地有點兒慶幸,心想只要改天幫這小傢伙收屍就可以了。
可是讓我措手不及的是第三天的晚上,它竟然像是經過了一場大病然後吃到了太上老君仙丹似的充滿了活力,當我正要入眠的時候,這小傢伙竟然開始在不遠處的一堆紙箱中吱吱作響。而這我想我是可以忍受的,但是過了幾分鐘,它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動作竟然又大了一點兒。無奈之下我用手掌拍了拍發出了一點兒的響聲。這顯然是管用的,記得小時候家裡也常常是有這小傢伙來的,可是後來養了一隻大花貓,雖然後來花貓死掉了。但是有幸隔壁的鄰居將自己家的貓又給我家送了一隻,所以這近十年內心的印象中好像是沒有被老鼠這樣吵過的。
可是效用不久,當我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它又開始行動了。吱吱,刺啦刺啦,咯嘣嘣咯嘣嘣。各種沒有任何規律的聲音不斷地從它的嘴裡,腳上產生,然後傳進我的耳朵里。心中的仇恨更加的重了,我的手掌拍的力度越來越重,剛開始能夠管十多分鐘,可是慢慢的,它也對於這種只是聲勢上的嚇唬習以為常了。你拍你的,我照樣乾著我的事情。
一個晚上,我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完完整整的睡着。第二天天氣大晴,外面的太陽火辣辣的炙烤這大地,遠處的山上好像是飄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上去好像是進入了幻境。我端着水杯坐在店門口正好聽音樂休息的時候它竟然從裡面不知道哪裡鑽了出來,迅速的在我的眼前閃了一下之後卻又不見了影蹤。於是大腦中一個想法突然想了出來,對,這麼熱的天,它也是一定要喝水的。就這樣辦,於是我決定這一天的時間裡,甚至是兩天的時間裡地上決不允許掉一滴水。這樣就算它有天大的本事我想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可是到了晚上,事實證明我的此種想法已經是完全的錯誤了。這小傢伙似乎是渴瘋了似的四處亂竄,當我熄燈之後它竟然明目張胆的將一個空的飲料瓶從桌子上打翻在了地上。
這一切行為真的感覺讓我有點兒忍無可忍了,可是大晚上的,一個人打老鼠我想還是不行的。畢竟裡面有些設備已經很好的給這小傢伙提供了良好的避難場所。實在沒有辦法,我也只能暫時的先和這小傢伙妥協一下了。我在地上倒了一些水,然後放了一片餅乾。我想這樣讓它吃飽喝足之後不要再鬧了,可是這一切最後也變成徒勞的了。
於是乎又一個晚上,我沒有完整的休息。加之白天我一方面要照看店裡的生意,另一方面還要幫忙料理家裡的許多事情,本身就已經十分勞累的了。誰想到一連兩日竟然被這小傢伙搞得疲憊不堪了。今天早晨起床早早起床之後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是要將這小傢伙今天剷除掉的。而且最好是別讓我抓住,如果讓我抓住,我想我一定會像對付侵略者一樣的對付它。
一直到了晚上空閑下來之後,我將屋子裡一切獨自可以搬移的物件全都搬到了一處。正當我準備挪動眼前一台設備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這小傢伙突然鑽了眼前的一個空置的紙箱里。我徹底的笑了,心想什麼叫做自投羅網,什麼叫做自找苦吃,這絕對是活生生的例子了。
就這樣,我輕輕地將紙箱抱到了外面空曠的場地上,放下之後二話沒說就是狠狠的在紙箱猛踩。我想這完全可以將我對這個“侵略者”的仇恨抵消了。數十秒之後這箱子已經被我踩扁,我想這小傢伙應該是死掉了,可是當我緩緩打開箱子看的時候它竟然還活着,只不過是有點兒嚴重受傷了,行動看起來有點兒遲鈍。
當我正準備找東西將其徹底的消滅掉的時候,它竟然忽然朝着我的褲管奔來。幸好我反應迅速,一怒之下大腦已經不允許我找其他的東西了,只是抬腳落腳。當我感覺到腳下像是踏在了紅毯上一樣的時候,這老鼠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鼻孔中流出鮮紅色的血液,白色的腹部不斷地抽搐中,但是眼睛卻睜得真的很大。我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情,可是又覺得並非自己也是錯的。對於這樣的入侵者來說,還能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嗎?有大概是有的,也無非就是忍讓了吧。就像是我國東邊的那條小蟲子,忍了數十年,它依舊和這死掉的老鼠一樣,死性不改。我想這老鼠若是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我也並不會將它打死的吧?
房間里的這隻老鼠 標籤:裝在口袋裡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