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暮煙
一筆一畫,難寫難述!緣若有時便可聚,無時便不遇,會驚了年華,艷了四季繁花。 __序
潺潺溪水,浮動長流,隨轉在時光荏苒的行徑,帶着細細的清音,正吟唱一曲喚作醉心的流年。往來的景道互與攜伴,長滿無名的枯樹草木,荒蕪在眼藏跡於心!
臨近的遲暮,穿透渾濁的視線,刺痛的卻是清晰的回憶正被漸漸拉遠。一切不是看不清,只是還來不及尋思暖念,便如寒雪般隨即而化,無痕似虛!消匿在了那一斗代表青春飛揚的細沙之間。
這方天地終被如墨洗盡,如舊為夜遮掩上一層朦朧的輕紗,孤月也正當懸挂。拉動思潮暗湧起伏,斷斷續續從腦海的深谷溢出,傾刻那封印在心底的畫面化為了一道亂緒之門!強行推進埋入在夜幕的岸邊。
風吹拂起斜肩的長發,撫上我顏面,可與你夢裡的身影似曾幾分?而如今你念不在與我,情不在與我,苦與歡也不在與我。彼此不是陌生人,偏偏同陌途,好比 苦作行客僧,忘卻紅樓中!不知舊夢存,笑念幾度春。
望,秋水粼波。隨流逝水,鴻雁已歸來,你去便不見不還,誰為誰走過今生半世?
等,時光不在回顧。一切的無所適從都只為閉幕,恆溫早已不在,降低為霜。寒風吹透了心,干痕難潤,誰為誰落得悲傷且度?
守,繁華滿座。又留多少個日日夜夜輾轉難眠,往事成煙空餘戀,誰為誰心間流淚難咽?
離,愛已遠恨過長。年月日時分秒,總有一刻能悟透,用盡我所剩的力量,那怕將自己也一起參詳,誰又為誰最後忘情的流浪。
同記憶相排,處於一條起跑線上,看着前端的終點,望着沿路的風景走過一程又一程。或停留或急步,會是記憶取勝?還是自己贏回了年少的輕狂?
一尺浮萍也是載着那半世的辰光,在匆匆之中,踩着平靜的步調,依然逃不掉狼狽的追逐。不是距離可以預算,也不是急促就可以隱藏。而是給足了傷害自己的理由,可以放任世界隨意被擊散,不作回應,疼的總會是自己。單單隻因相舍萬般難,不願如此之快就放你消失在視線里,離開心裡,更不忍讓思念變為空白的紙張。
是自己在乎得太多,或是錯得太深?到頭來的大起大落,不如讓無悲無喜去沖淡!
長路雖一如以往孤寂,漫無止境沒有邊沿,不經心何時開始的四方流浪,亦不知道所前往的方向。
那些已走過的路途遙遠,也不敢在回首觀望,怕見了會有心痛,怕思了就會在度沉淪。指尖輕埋入發屈膝抱卷,學着一個人的安慰,學着一個人來撫平憂傷!有時候的選擇不是你所屬代表的一句,所以放棄做被選者。
從徑草長,是自然的為之瘋狂,覆蓋路道上的荒涼,不及並肩卻已過半身,越走越深陷。就像生來最初就命定只為一人,邁出的每一步是更加的走向毀滅,那種感覺稱作飛娥撲火。遇見的,不管在悲傷在苦澀亦都無怨無悔,縱使天下人笑我入情太深,我亦笑盡天下人可懂歆入眉間的溫柔?
扯開夜幕的尾簾,迎來淡淡薄暮,合上雙眼,下一秒那些千百的思潮浮影在度回鎖,靜靜安枕於邊。那一天才會模糊不清?那一年才會無跡可尋?沒有執意的執著是絕情,為遺忘作下鋪墊。
古老的晨鐘,清脆敲響在歲月的獨白之上,臨近時整座城仿如困陣,蜿蜒往複將之困在其中。步步緊驟,一不小心就會失衡,沒有可迴旋的餘地,就算心意百轉,時光仍不會重來。
着一襲素衣裳,淡白無妝。此後天涯路遠,紅塵白話多是道凄涼!今生不做歸客,只為渡你少年翩翩。一遍又一遍在佛前誦念,經卷伴舞,悅以歡顏。
允我手中持法的念珠,是君心所化。吾斷七情凈吾六欲,不為私心,待功德圓滿時,只為送你到佛前求得良緣。
青衣隱澤退鋒芒,揮袖如風勝於昨昔,紹華久長今依在。歲月嗟嘆,紅顏易逝花易凋,隨逐殘柳同去處!勿使悲傷崔淚兩行,他年花色有在新。卿意修行不為己欲存,願為君添得一世安生。
落筆:2013、06、30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