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獨語
戶外蕭瑟的景色,加深了心情的陰悒。不敢說,不能說,只把這份苦痛嘶喊成心底無邊的空曠。往事已隨楓葉落盡,曾經的快樂與掙扎似一道深深的刻痕凝止心隅。
有這樣一個所在,用夢圍裹嗎?幻想着經過若干次的搖觸,痛已麻木。
獨步荒蕪,腦海卻糾旋於歡愉。象一隻逆流迴游的魚,找尋的卻是沉湎的往昔。曾與你同行,山一程,水一程。深夜裡相思,風一更,雪一更。戲言的梅花之旅,“春來幽谷水潺潺,的[白樂](dìlì鮮明光亮貌)梅花草棘間。”想來已遙遠;興來時壺觴杯盞,也已天長煙遠,回首不堪。苦苦掙扎后說出的那幾句話,讓這份情感轟然坍軟,從此放逐,獨自淹留在苦中。
狂風下莖摧梗折的小樹,往昔沒有太多的變容,如今親受般攪擾、親歷般坼裂,正如小樹,一樣衰頹。遽然旋望,心力疲瘁。
腳步凍凝在冰面上的那片酷寒,已漫漾至骨髓。蜷縮了太久的悒鬱,筆下恣意獨語。落鴻斷聲中繁華一場夢吧,流年碎影在夢中擱淺。
不知有誰說過:遺之是比死亡更深的痛。好吧,好吧,那就收拾離顏,讓淚偷注孤衾,蘊伏遺忘;讓笑強顏妝面,遮瞞苦痛。既然曾經的歡樂無法疊置,往昔只能暫付闕如。哪怕,哪怕,這僅僅是一個清晨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