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遠方來,我到遠方去,遙遠的路程經過這裡,黑夜一無所有,為何給我安慰”,再次回想起有關海子的詩,已經將近十年,明明是對生活的渴望,為何卻流露出對死的膜拜,遠方的你,遠方的我,源自於陌生的環境,緣自於生活的憧憬,讓我們有幸共同生活在一片藍天之下,最後卻還是早早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旅途,留下給許多人生問號。
生與死有時就在一剎那,對人生的絕望,對生命的拒絕,會讓我們失去最後一絲對生的渴望。雖然我們對待每天的笑容形形色色,也雖然我們活着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最後的結局仍舊會走到一起,只是時間的早晚,也就是這時間的不同,才讓我們對待生與死有了不同的看法,對於有些人,過早地結束自己的生命旅途,未嘗不是思想的一種解放,心靈的一種清洗。1989年,海子死了,後來的駱一禾病故、戈麥焚詩自沉、顧城殺妻自縊,人們說,海子啟動了一個詩人死亡的多米諾骨牌,他的死似乎是在告訴理想主義時代的結束。我們有時可能不太理解這種所謂的死是為何,但大多的時候我們確實是捉摸不透,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死的權利,我們沒有理由去阻止。我們每天都在翻閱着不時滾動着的新聞,看到不時有人輕生的新聞,看的多,也就麻木了,我們看到的想到的只是這個人對自己、對家庭的不負責任,最多的是嘆息和惋惜,從來沒有真正地思考過他對它自己人生價值存在肯定的概率,也沒人會去理解。當他覺得是自己最親的人,最後卻發現不是,當他本以為溫馨可親的家,最後發現是支離破碎的等待,當他對生的一次又一次殷切的渴望,最後看到的卻是絕望一次又一次的逼近。沒人理解,沒人體貼,沒人支持,這種生與死還有什麼區別?
也有時候,想起了史鐵生,想起了他的《我與地壇》中的一段話:“我常覺得這中問有着宿命的味道:彷彿這古園就是為了等我,而歷盡滄桑在那兒等待了四百多年……”是的,也就在這裡,一種溫情、然而宿命的感傷,一種溫暖、然而崇高的母愛,讓他喚起了對生的追求!因為他知道“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是一個必然降臨的節日。”所以他是慢慢地走向生命的終點。用另一種方式詮釋了生與死的意義。
其實,死與不死中間就隔那麼一道坎,過與不過其實也就在那一瞬間,與其這樣整日行屍走肉的活着,還不如早早地走到生命的那一頭,在那裡: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