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陰雨綿綿,雨的文章實在做得太多了,做的人中多歷代多年,再做下去連自己也覺得愚蠢。但是,雖然經多次違避,最後筆頭一抖,還是寫下了這個俗不可耐的題目。也許是這汪秋雨沉浸着某種歸結性的定義,我避不開它。抬頭看着雨近來,近來…很多時候,我渴望在那無際的人流中悄然消失,一個人在無聲的落雨中行走,在沉默和寂靜中冥思,在滿座高朋的孤獨里領略獨處的妙處…深吸一口,嗆到我落淚,不知是為你,還是那些已逝的歲月年華,亦或僅僅只是嗆得,我無從答起。駐足於時間與空間的縫隙,任時光背影匆匆載着人和事漸遠去。暮然想起了一句朋友的話:莫讓歲月流逝失卻了純真的夢。一汪雨過後,卻已覺物是人非。與一群可愛的人兒相伴一場,時光碾過,刻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痕迹,用手輕扶,淚流滿面。北國的九月天,一如既往的收穫,雨季便來了。十六七歲光線,在青澀懵懂的濾過,溫柔可愛。幾隻不知名的鳥兒相乎嬉戲,跳過枝頭遠去那灰空中……
雨正盡下,獨於校道,抬頭望着灰色軌跡,問自己,在這片天空下,幸福還在?我已聞不到你的氣息。放來一陣熟悉的旋律:她靜靜地來過,她慢慢帶走沉默,只是最後的沉默,還是沒有帶走寂寞…
喜歡,總是那麼簡單,簡單到別人想笑,我卻想哭…
這天莫名的想靜下來看一下電影,那個沉浸在雨季的電影,那個半夏停留的雨季,似乎我曾經也停留過:獨自一人,丟棄的雨傘,肆意的大喊…雨天,總要找次機會去盡情的淋一次,那邊的柏油路上只剩下殘傘斷柳了,歇廝底里的雨,泥土裡的腳印,盡頭…只奈何這路太短,不及的你喧泄的,它帶給我的永遠到底有多遠,雨中,單手撐傘…
沉默與微笑…那天和*走在校園裡,*不休於電話,我埋頭靜聽,論到其女友,相識相知相愛,最後要他的女友來濟南走一走。羨*耐性可佳,也善傾聽,面對不同的親人朋友,他可以女友來濟南的事情講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很羨慕可以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而我是永遠做不到的。
*打完電話后,我問他是誰,那麼有話講。*說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之後便是毫無生氣的隨我的感覺走着,*轉頭問我,你有這樣的朋友嗎?因為我想事情時走路很慢,喜歡低着頭,我抬頭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微笑,不語,其實那個時候我的腦海里已經有那麼一個人了。
我們沒有在一起,如果有人問我,你朋友多嗎?我只說我人緣不錯。我喜歡朋友之間的沉默和不說話,我想那便是友情的自由了。
萌妮,我和她相識六年,這幾年來,她就像我的一個地下朋友一樣陪我走過悲與樂的時光。我所有的同學沒有人知道我還有這麼一個朋友,甚至我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在同學面前提起過。
說實話,我真的喜歡過萌妮,也許就遇到她之後,才使我對以後的女朋友有了一個標準,長長的頭髮,善良活潑爽快又不乏安靜。有時一陣風過來還可以隱隱地聞過發香。我總是喜歡這樣的女生,陽光的感覺。而萌妮恰如此。定格於心,不易改變。
那時我們似乎都在彼此喜歡着,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說起原因就是我在感情方面優柔寡斷的人,我弄不清楚那是喜歡還是愛。後來我們便陷入了煩躁期,冷靜了一段時間,她說她明白了,說愛是不在乎退而求次的,而她能夠做到。我也到底明白,我對她僅僅是喜歡而已。
她說愛而不得是很痛苦的,她需要的是時間。她用了近一年的時間來調整,最後她和我說,有一種愛叫作放手。我現在有些釋然了,以前我總是不相信放手這樣的事情在人類中發生,我認為那純屬扯淡,現在想來我可以被人們認為是那一個無比扯淡的人了。她走的那天,那條路上飄起了雨,一把傘,二個人,我沒有帶傘,兩相無語,只怨路太短,盡頭不知通向何方,她把傘留給了我,固執的把傘丟在一旁,任雨飄來,肆意大喊,漠然了她的背影,從此,喜歡固執雨天不帶傘,固執跑進一場雨,隨後,幸福在身後碎了一地…
她真的是一個很了解我的人,她可以看穿我所有的脆弱和堅強,說出幾句,即使隔着屏幕,也知道真假,可怕之極,只是,那是曾經罷。現在,無話不談,困擾向她傾訴,句句話都說到心裡,我總在想有她這麼一個朋友,真好,足夠了,那時我第一次覺得我有時候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我把我想說的發去萌妮的郵箱,她很快回復說說,我們沒有在一起,原來,我們真的永遠在一起了。
我們沒有在一起,我們永遠在一起了。我也回說。之後便在宿舍來回走動,想,有時候友情來的比愛情容易,來得深刻,來得長久,就算碎了,那碎片還是可以拼接的。友誼比愛留下的或深或淺的痕迹,更有價值,也可能更長久。
最美麗的情懷,宛若流星,一卻難再。甜蜜的遇馨,炫熱的過去,似浮雲,在夢中搖曳。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回憶,我像面對一幅畫一樣,將這段感情塵封起來,作為一道美麗的風景永遠定格在記憶沉處——-也許雨季,永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