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旺
德國哲學家黑格爾說過:不愛音樂不配作人;雖然愛音樂,也只能稱半個人;只有對音樂傾倒的人,才可完全稱作人。
我喜歡的歌曲有上千首,我能百聽不厭的歌曲都有上百首。這裡僅僅說說比較特殊的音樂,因為那些音樂本來也沒有什麼喜歡的理由,純粹是因為旋律,因為不可言傳的旋律。
以前,遇上一些比我年輕三四歲的人,特別是那些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那些歌痴,說起什麼港台的四大天王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可是,我天生不喜歡港台味,不喜歡看港台的電影,電視劇,甚至不喜歡聽港台的歌曲,因為那些奶聲奶氣的腔調讓我十分排斥甚至反感。但是,也有很特殊的,周華健的所有歌曲,鄧麗君的大部分歌曲,我卻十分喜歡。劉德華的歌曲我只喜歡一首,那就是《中國人》,他其他的歌曲我都不喜歡。我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同樣是港台的藝術,為什麼如此地厚此薄彼呢。門德爾松說過:一首我喜愛的樂曲,所傳給我的思想和意義是不能用語言表達的。也許,這就是全部的解釋。所謂不能用語言表達,就是好得沒法說。
同樣,我對二十年前台灣人拍攝的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非常不喜歡,我甚至從那港台的腔調就不想了解整個劇情。但是,其中的歌曲《千年等一回》卻讓我如醉如痴。同時期的電視劇連續劇《青青河邊草》,我竟然沒有看過三十分鐘,可是其中的歌曲《青青河邊草》,高勝美的演繹卻令我深深嘆服。
對於印度歌曲的欣賞,更是一種奇迹。印度歌曲我都比較喜歡聽——————儘管我一句也聽不懂。聽不懂卻仍然喜歡,這是連我自己都不可思議的事情,也許,我就是感覺到旋律很美,總覺得聽上幾遍才舒服,至於為什麼是這樣,我無法解釋。也許這又是一個好得沒法說吧。
我喜歡聽相聲,聽歌曲,也在舞台上說過相聲,唱過歌曲,但是對於樂器,我是個百分之百的文盲,我既吹不好笛子,也拉不好二胡,連口琴也吹不來。可是,還是在只有收音機的年代,每當我聽着二胡名曲《賽馬》,我常常異常興奮,甚至顧不上吃飯。至於笛子曲,喜歡的就更多了。因為時代的產物——————電腦,我能隨時悠閑地欣賞十幾個著名的笛子曲目,聽着《揚鞭催馬運糧忙》,我能陶醉,聽着《收割》,我會情不自禁地舞動我漸漸老去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我想,肯定又是因為旋律,動聽的旋律。
另外一個奇特的現象是,時空並沒有削弱我對於老歌的喜歡甚至痴迷,每當聽着《東方紅》里的《過雪山草地》、《毛主席用兵真如神》等等歌曲,聽着《黃河大合唱》里的系列歌曲,聽着《洞庭魚米香》、《新貨郎》,我總是會激情澎湃,心潮起伏。不用說,還是因為旋律。
面對如此美好的音樂,如此優美的旋律,我常常怨恨爹娘製造我的時候留下了一個遺憾——————他們只是給了我一雙耳朵。我常常想,要是一個人能有三五雙耳朵那該多好啊。
法國著名作家雨果曾經說過,音樂是思維着的聲音。我喜歡這些思維着的聲音,我更愛思維着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