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個無限好

　　文/觀鵝會意

　　“桂林山水甲天下”這不朽名句，可謂家喻戶曉。但它的出處眾說紛紜，王正功作七律二首其中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玉碧羅青意可參”一句詩，是誰先說的並不重要，關鍵是桂林山水天下第一的說法不完全正確。

　　昔日，曾去桂林山水一游。時逢酷暑，雨季剛至，灕江澄碧，水溢象鼻。駝峰般的山峰，遠景紫蘭，中景鈷蘭，近景翠綠，遠近分明，層次清晰，如若鳥瞰灕江之水，定是纏繞在貞女腰間的絲綢帶。如果用畫來喻桂林山水，它就是一副裝飾畫，每一筆色彩是那麼純凈，就像大自然的調色盤撒落在了這裡；如果用聲音來喻桂林山水，那就像在古洞里演奏木琴，聲音是那麼的圓潤清脆；如果用四季來喻桂林山水，它定占夏之嫵媚。

　　鄙人嗜好丹青，桂林山水確宜入畫，山勢柔和，峰似駝乳，曲線優美，它的水流也是有規矩的，滑來滑去就像在串珍珠似的。陽朔乘船游灕江，是一件久懷慕藺之幸事。抬頭遠眺，江岸竹林婆娑，山腳白牆紅瓦相映花紅，岸邊搗衣女的嘻笑聲，被山風吹的忽忽悠悠，江里的水牛隻露着半個頭，享受着涼爽愜意。望累了再品近水，江水就像流動的綠綢緞，忍不住伸手一掬，疑指染綠。江底模糊卵石，就像頑童在捉迷藏，增添了不少神秘。淺水處可見水草，它們在陽光下閃着碧綠的光，長長的葉子順着水流的方向，不知是迎還是送遠道而來的客人，水面上還不時飄過去幾株水葫蘆。船走山移，一座座山峰倒影在江中，水中之山比岸上的更好看，因為它染上了江水之翠綠，色彩更加鮮艷。

　　“八馬畫山”是景中之絕，船未到山前導遊就滔滔不竭，誘惑的遊客翹首以待。畫山像敞開的胸脯，石壁陡峭直立江邊，風吹日晒的岩石剝剝蝕蝕，這大自然紋在石壁上的八匹馬，我可能是太愚笨，一匹也沒有看出來。人群中有人驚呼，我看到七匹馬了，還留了一匹謙虛的空間，丹麥皇帝的新裝，會不會穿在中國虛偽人的身上，不值得考究。古代的文人墨客韓愈、柳宗元、杜甫、白居易、李商隱都來過桂林山水，他們也沒有看出來石壁上有騰雲駕霧的八匹馬來，看出來的話詩句里還能沒有描寫。桂林山水是在歷代文人騷客的筆下活了起來，描寫的繪畫的它活靈活現，充滿了生命，自然之山水和藝術之山水融為了一體。

　　我遊興未盡從桂林“滑入”了越南，發現聰明的越南人處處在模仿中國人，模仿做起來肯定省事，不需要動什麼頭腦，看到中國改革開放它也模仿，名詞給你篡改了叫“革新”。不僅河內市巴亭廣場模仿的天安門廣場有模有樣，你廣場有毛澤東紀念堂，我廣場有胡志明主席陵，就連中國人老祖宗傳下來的屬相，他們也模仿的有板有眼，就是把十二屬相中的兔子給你換上了貓，看來天下文章一大抄越南人學的最透徹。咱姑且放下人文再談地理，咱先不要從地質學討論桂林山水之“喀斯特”現象，你看看越南的下龍灣活脫脫一個新桂林，原來大自然就偏心他們。

　　下龍灣山水酷似桂林山水，山峰一模一樣的像親姐妹的乳峰，只不過妹妹比姐姐年輕罷了。它的水遠遠超過灕江的一線細流，水直通於大海。水中之石千姿百態，鬥雞之石，你看到對峙的兩隻公雞栩栩如生；抱小孩的老人蹲在水裡，你慢慢去端詳可看出來嘴裡沒牙的塌吧；蛤蟆石向天張着嘴，不知道喊叫着啥；差一點忘記了香爐石，這個石香爐不知道保佑了多少人平平安安？桂林下龍灣之岩洞，各有千秋。萬代的綠海，四季的青翠，日不移晷，月光鑲金，海光山影，煙霧飄渺……。

　　看來美是個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