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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岩廟會呼我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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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的4月23日,一個來電讓我匆匆組織了幾個爺們,大清早出發,車不停輪,由石黃(高速)而青銀(高速),至省界不遠有秀林出口下,見路右拐,一條道你就走吧,山路不用打聽,稍微認的字就不會走錯路,不用向兩邊看,走就是了。請記住,有心去的千萬不要從井陘縣出口下,遠不說,主要是穿過縣城,車多難走。前年去仙台山返回時已經傍晚,車們都很粗魯地在路上穿插,那路一生氣收縮緊了就好像患腸梗阻了。叫來110,任你怎麼按摩,反正是腸子准青了,折騰了三個多小時,那路才展眉順氣勉強膨脹了一下。先去了蒼岩山鎮政府,小院子倍整潔。待進入景區才八點多,進入視線的除了一池人工碧水,還有路上停滿了各色車輛,奇怪的是他們是什麼時候趕到的呢?后聽當地土著人說:現在是蒼岩山廟會。我問:廟會要幾天?回答:從農曆三月初一到三十,都算廟會。三月初三和三月十五是最熱鬧的兩天,據說,來此進香的香客達到三四萬人。沿路掉的鞋子不說,還發生擠死人的事故呢。看車們在此集結的架勢,來人不下於三四千人。山本不高,香火鼎盛。我看其盛況不下於四大佛教名山。別處有沒有廟會不敢說,蒼岩山的廟會一年兩次,每次一個月。對了,十月也是蒼岩山的“廟會月”。我說的呢,來這裡真正遊覽的只有我們,人家燒香的為了搶第一柱高香,可能上半夜就趕來了。那份虔誠,讓你不得不佩服:求才的上不了大學、求財的發不了大財、求官的當不了大官、求壽的活不了上百歲……那耽誤的回籠覺可太冤了!沿着山路上山,碰到的人百分之九十九在胸前都帶着黃布條,上寫“拜佛”二字;胳膊上按男左女右纏着紅布條;還有的乾脆像紅領巾一樣系在脖子上;更多的是系在了沿路的樹上。覺得凡是虔誠的信徒買(應該是請)的紅布條不一定就一條,一定很多條,估計也花不了多少錢。因為有的樹上被紅布條幾乎纏滿了,煞是好看。一棵所謂的搖錢樹上被愛錢、求財的人們,纏滿了成千上萬條紅色的布條,看上去一團紅色,有人一定要問:紅布條做什麼用?很好解釋啊,那一準是辟邪驅鬼,保佑好運的意思。我們的車在距離蒼岩山不遠的路上,當地村民敲着鑼鼓,手中舉着紅布條,硬要往我們的車的後視鏡上綁,說車一定要綁,司機一定要在胳膊上綁,才能平安無事……本來就平安無事,被他們一攪合,總覺得心裡不安生,煩人得很……當然不買不系!

  山是好山,但被香火繚繞的廟宇弄得不倫不類。傳說中隋朝的南陽公主在此出家,有個廟宇也就算了,天知道,後來人將所有的沾點邊的神神仙仙全部搬來了,囊括了儒釋道三教合一的所有。其實有一座萬仙廟足矣,但山頂路邊還佇立着大大小小的廟宇。路邊上就看到咱們的齊天大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供奉。說句調侃不恭敬的話,那神仙們也是,一年有多少大事不做,要抽出兩個月來這裡度假,可能嗎?神仙們真的都是那麼清閑么?一天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如豬八戒似的做一個凈壇使者,到處饕餮享樂?人家玉皇大帝西天如來能批給他們這麼長的假期?都來這裡住,人家四大佛教名山豈不是空了殼?總得協調一下平衡一下不是?弄不懂神仙們的事情。世界上很多東西我都弄不懂,更何況那些虛無縹緲的神仙?孔老夫子說“敬鬼神而遠之”,他是相信有鬼神的;父親說,鬼神這東西呢,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看來他是半信半疑的,還是有信的成分的;我?我是無神論者,在任何地方是不燒香拜佛的,除了黃帝陵……

  看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神仙眾多,遠近聞名。一路看到的廟宇被煙氣籠罩;走過的山路迴旋着紙灰,還有在天上盤旋;樹枝上懸挂的紅的白的藍的現代化的污染……山頂除了有南山公主的墳墓,還有可能是從泰山搬來的玉皇廟。廟裡豎立着很多很現代的功德碑。好笑的是,標準太低了,30元就可以流芳千古了哈!密密麻麻的人名趴在上面,仔細認去,還真找到了幾位虔誠的鄉親。旁邊工匠正在鑿刻,一瓶黃色廣告色放在旁邊,只要交上30元或者更多,大名就與蒼岩山同在了。我沒有查過神仙的賬目,據說,山上的廟宇是當地村民承包,收入歸誰,不言而喻。神仙真能在享受之後,盡心保佑風調雨順無病無災也算是盡到了職責。我但願,神仙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