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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癲癇的辦公室女人們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秋說,越來越厭惡上班,每天一踏進辦公室的門,那張臉就令她鬱悶不已。不想抬頭,不想說話,不想弄出任何錶情。甚至一想到那張臉,心情就不大好。跟同事聊家人生病,如何檢查,如何擔心,而那張臉沒有任何反應,一聲不出。秋恨不得飛起一腳,踹它個稀巴爛。這種沒同情心沒人味的東西,還能叫作人么?其他部門領導來了,那張臉上笑容就會虛假地堆積如山,無能小兵來了,她視而不見,埋頭假忙。同事誇她會過日子,她卻當嘲諷,激動得臉紅心跳:“還沒聽說誰誇我會過,我家的衣櫃都裝不下了,鞋盒子都頂棚了,我還會過?”

  櫻說,辦公室女人好奇心特重,有人請我吃飯,見我收拾包,就問,不在這吃了?我答應一句,她一百句在後面跟着。女人接着問,誰請你啊?我能告訴她么,關她又何事。佩服女人的韌性,永遠不知深淺,永遠契而不舍,再問,去哪家飯店啊?我耐着性子說不知道,心下知道也不告訴你。就差問請客人是男還是女了。不知道女人哪來的精神頭兒,活脫脫一“包打聽”。空下來我去別辦公室閑聊,女人不大會兒就會跟進來,我煩啊,折身回去,老女人也跟回來,我再去,她再跟。和同事說話,聲音一小,女人就支楞起耳朵抻個老脖子往這邊瞅,聽不見就直眉瞪眼地問。女人變態似的,讓人煩躁不禁。工作這麼久,我算開了眼,這種女人事兒得登峰造極。

  田說,那女的是見便宜就占,好事事事要得到,壞事一絲一毫別找她。辦公室人都不得意她,冷落她,她自覺壓抑,只好不遠“千里”,爬到好幾層樓上,八點整至午飯之間,都窩在一間無閑暇人逗留的屋子裡混日子。近年先生騰達,名字便被她沒黑沒白地掛在嘴上,說不上幾句話,就“俺家***怎麼樣怎麼樣”,好像她這些年掘地千尺就靠先生光宗耀祖了。她不斷自報家門,衣服幾大百,褲子幾大百,去年的裘皮過時,今年就換件新的,添了輛轎子,都不知道咋美好了,每天屁顛屁顛的,沒等人家問就主動報告是她的,生怕被不良人等冒認了去。

  女人和女人聊起辦公室,那真是能把人扒層皮。

  每一處辦公場所,都會五彩斑斕,形形色色,寬容的,狹隘的,睿智的,愚鈍的,開朗的,陰鬱的,內斂的,張揚的,更不乏變態的。甚至會讓人產生厭班情緒,摻合“周一綜合症”,上班簡直就慘不忍睹。

  其實人與人,無需刻意做些什麼,只要通情達理,簡單善良,嫌隙便無法滋生。

  她們幾個的怨恨,讓我想起十年前我待過六年的科室。我們三個女人真實溫馨得像一家人,爭搶幹活,謙讓名譽,彼此照顧,其樂融融。十年後,我依然特別想念,甚至更加。那種一條心的感覺,桃源般的時光,不會再現了。感嘆像一壺溫暖的茶,愈久遠愈香淳。每次品起,回憶中蕩漾的都是甜,懷念始終。

  午後的陽光很刺眼地落在乳白床單上,我只能眯起雙眼,簡單筆直的線條,完全不似人性的複雜。

  認識一女人,大體跟秋講的類似,沒人性。婆婆年齡大了,衛生也許不大講究,她帶了孩子去,要自帶餐具,用婆婆家碗筷要先清洗一遍。婆婆很寬容:“洗吧,洗洗乾淨。”她睡婆婆家,要自帶床單。據我所知,她絕無潔癖,而這種行為,除了讓人驚異得要掉眼球,更會有一種壓制不住的憤怒吧?!這分明是不尊重人!既然如此嫌棄,何必要以這種侮辱她人人格的方式勉強留宿呢?她媽媽腰不好,還經常去她家做家務,終於一日閃到腰,弄成腰脫。可養好之後,她依然不阻止,依然心安理得地享受媽媽收拾乾淨的房間。

  我不知道她媽媽怎麼想,我只知道不心疼自己親媽的人不孝道,沒良心,而最起碼的良心都喪失了的人,誰又肯與其真實交往呢?然後事實可以說話,她的確沒朋友。

  工作和家庭一樣,融洽是一道甜點,可以讓生活燦爛起來,像這窗外的天空與陽光,清爽而明媚。

  若無幸與融洽為伴,若不牽扯自身利益,喜歡作幸福小女人的女人,那就躲吧,不然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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