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着半瓶酒,我們躲在角落裡,嘻嘻笑笑地,拿起了杯子,我咽了下去。不怎麼,渾渾然並不是這裡的原因。因為偷酒,也是一種快樂。找一個快樂的理由,只需要一個借口。
忙碌,就像瓶子里的酒。雖然不知覺間,就那樣倒出去了,然後只是空空如也。便聽到,這樣的日子是頹廢,是荒唐,是淪落,是不值得的浪費。當兩隻腳從天涯到海角,只是自己在走,雖然沒有耳旁的哄鬧提醒,還是在某個時候,內心的聲音在滴答。
改變,要如何?當我乍然拋出我的脾氣轟向別人後,另外同樣的聲音轟向我。一物降一物,世俗不變的,只是彼此的不了解和不認同。因為世界大千,所以在一個方格里,除了把不同變為認同外,然後就是冷冷的牆壁。出去和改變是如何深度的兩個詞語,剪不斷,理還亂。
這樣,在一瓶又一瓶的飲料之後,我想要一瓶酒。
找一千個理由,成全一個事實;結果,僅一個理由,就可以顛覆一個事實。希望是哪邊?太多人對結果失聲和哭泣。選擇一種人生,選擇一種生活,只要善良、誠實和上進,為什麼莫名的抨擊聲總會油然而生?
理解,就像瓶子里的酒。咕嚕喝下的,或消了愁,或愁上愁。不知所以然的,然後就醉了。罪在不該愁,罪在不該喝,還是罪在不醒?如果理解,又何以然?
如果沉默不語,能釋懷,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封閉?如果心直口快,能釋懷,只是兩個或更多的世界越趨磨合。這樣才知道,知音難覓,知己難求。
當以往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眼前時,或那時的甜言蜜語,或那時的歡聲笑語,或那時的幽默詼諧,怎能如過眼雲煙?然而終究能原諒的,只是自己的父母和親人,沒有隔夜的愁,即使隔夜,也會復然。眼睛濕潤,然後失聲哭泣。只是身在他鄉,只要能回家,便欣然而歸。
朋友謂何?潛藏着不理解和不認同,然後大怒而斥?撇下架子,其實能真正走到一起的,便還是心志相投的。可以相信,可以不信;可以放棄,可以堅持;可以淺顯,可以深刻。
半瓶酒,源自雞公煲。只是情緣,迫不及待的相見,迫不及待的離開。如一場短戀,卻似有深情。人以群分,能入不能入,自然從心而論。微笑,讓每一個人更輕鬆地享受。而我們能享受的,一個新的大家庭。或說一個低卑的圈子,然而可以很溫馨。寧為雞頭,我們更能昂首挺胸。
遇見,就像瓶子里的酒。尋求一個杯子,找尋一輩子,傾注的每一刻,我們都依然流淌。歸宿,何所依?便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