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常常流連於回憶中時因為逃避現實,而我想說的是因為在我最單純的時節,無法接受宿命輪迴中那些悄無聲息的現實,冷不防的當頭一棒。九月秋天的枯黃,到處的凋零之景,一種孤單的錯覺,就這樣我們都長大了,帶着矛盾迷茫的心情,還有帶着那顆簡單而複雜的心,只是我想要一直單純幼稚的生活着,什麼都不想,只想在等天亮後背上書包,然後再課間與玩伴打鬧,即使撕破衣服,回家遭到父親的責備,只是我們已經長大了。
——-淺安若年
九月的末端,北方的城市天氣溫差開始明顯冷了,破曉與黃昏時總會要穿上外套,而中午就要穿上單衣。正午,陽光恰到好處的穿過城市的上空,落在街角的咖啡館門前,咖啡館中傳來《TheTruthThatYouLeave》曲子,一首讓人安靜的曲子,走進去,屋內的冷冷清清,叫了聲有人嗎?這時看見在櫃檯後有一個中年男子抬起了頭,我問有什麼咖啡后,這個中年男子遞給我一個很精緻的咖啡單,我看見在最右下角的寫着漂泊,後來得知這男子就是這間店的老闆,我問老闆這漂泊是咖啡的名字嗎?老闆說:是自己製作的,於是我點了杯,老闆說很苦的,一般人是不會喝下去的,我說:沒有關係。十五分鐘過後,我聞到了香溢蔓延的咖啡,我小心的抿了一口,那種苦一直到心底,老闆說還是加糖吧?我苦笑着說不用了,我喜歡純粹的東西,就像感情,不希望有物質的摻雜,但是這樣的感情好像漸漸在生活中消失,更多的出現在了文字中,什麼都在改變連同原本單純的感情。
曲子還在播放,原本煩躁的心情開始慢靜下來,一點一點的沉寂,牆壁上掛着一個女子,一個在江南煙雨朦朧的季節,一個女子打着傘,笑容似乎要綻放陰霾的天氣。我問老闆這是?老闆說是自己的未婚女友,然後就看見老闆臉上勾起老闆長長的回憶:他原來家裡父母過早地離開,在9歲的時候就被福利院收養了,直到18歲那年,他成為福利院唯一一個考上清華的孤兒,那時自己想過等畢業出來就會找一個差不多的工作。然後規規矩矩的工作,然後找一個差不多的女子結婚生子,他想過很久,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自由,他的第一站是塔克拉瑪干,他說他想看看大漠的孤寂冷清,看看大漠沒有污染的藍看看那種病態的藍,他相信有一天自己的漂泊會遇見一個讓自己停下的人,直到七年後在南方遇見她。
她叫余夏,在南方的一個小鎮上,他拿着相機正準備拍小鎮石橋時,這時余夏打傘走上石橋,走進了鏡頭中,他看見余夏轉身後的微笑,彷彿是這個陰霾雨季停止的希望,就在發獃時,他拍下了這張照片。余夏走到他身邊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一個月後他身上的積蓄快沒有了,於是就找了一個在照相館的臨時工作,工資不多,但一個月之後去下一座城市的開銷還是夠了,在上班的第六天,他看見了余夏,余夏也驚訝的看着他,因為自己時常的拍照,一般的相片都可以自己拍攝,老闆看着不景氣的照相館,就讓他帶着余夏打理,他拍照,余夏沖洗。後來他得知余夏其實是喜歡自由的,每當他看見余夏在看自己原來在旅途中拍攝的照片時,他隱約感覺的到她想要的東西,原來余夏是單親家庭,母親就在照相館對面的第三條街后的二巷,因為母親年紀大了,她不忍心母親一個人獃著,而母親又不願意在離開這個小鎮,之前談過一段短暫的感情但是經過現實之後那個男子不願一輩子留在這裡,於是選擇離開,留下各自回憶中的彼此,只是那個男子不那時不知道,現實可以再兩個人的努力可以改變的。後來的後來兩個人發現有着說不玩的話,漸漸的有了愛情的的模糊的輪廓,於是自己就想着以後的生活,試着把自己原來拍攝的照片寄出去,結果換回了鮮紅的紙幣,於是他開始了照顧她母親,而余夏開始尋找他到過的每一座城市,除了一個地方沒有去過那就是拉薩,余夏想等有合適的時間,與他一起去看看被黃昏渲染下的拉薩,然後一起到大昭寺里,去做一個虔誠的祈禱,祈禱身邊的他與母親安平幸福。
後來他便用這些錢開了這間咖啡館,雖然每天的收入不多,但可以過着平常人的生活,另外還可以定期給余夏打去往下一座城市的費用,而每到一處地方,余夏都會用相機拍下一張自己認為最美的最感動自己的瞬間,有時是一處美麗的風景,而有時會拍到城市邊緣的拾荒者步履蹣跚的行走。
這樣的日子在時光的搖曳中式那樣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