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長江,約是七八歲光景,隨幾個堂兄弟一起去叔叔家玩(叔叔一家當時在市區做小生意),老大帶隊,去時坐火車,回來坐輪船,走到碼頭,看到波瀾壯闊的場景、川流不息的船隻和來來往往的的行人,讓我驚詫無比,只感到長江好大、好險、好熱鬧。 十三四歲時,隨父親去南京大廠(正值暑假,父母在那謀生),第一次出遠門,興沖沖的我不想讓暈車折騰的筋疲力盡,一路上緊閉雙眼,大聲喘着氣。半睡半醒中,父親突然搖醒了我,“快看,到長江大橋了。”我猛地睜開眼,書中已讀百遍、夢中渴望一覽的長江大橋如此真切地收入眼底,好高、好長、好壯觀,長江大橋,中國人自力更生的象徵,在那樣的年代,建橋者真是了不起!
05年去湖北秭歸接兵,與隨行軍醫順便遊了趟三峽,站在壩頭,置身“截斷巫山雲雨”,聆聽會聚江水一瀉千里,感受舉國的決心和科技的力量;隨着游輪千迴百轉,重疊的山巒,陡峭的崖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覽無遺,“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惟有此刻才能真正領會李白那流傳千古的佳句。
長江,生命之流,滾滾向前,永不停息;長江,多情之域,滿載春水,弛入心田;長江,雄偉壯麗、磅礴大氣並舉,樸實無華、柔情萬千相依,讓我禁不住浮想聯翩,生命中誠摯的感動和永久的珍藏穿越時光的塵埃一一展現在眼前。
江同生——最為敬重的老領導之一,曾經的新兵連教導員、辦公室主任、政委、後勤部副部長(主要與己有關,實際職務不止以上,轉業安置於省環保廳,本文稱之同生),十六年軍旅生涯,影響尤為深刻,感恩從未忘記。同生老家徐州沛縣,蘇北名城特有的風土人情培育了他的精幹和厚重,戰士至幹部,基層至機關,主官至部領導直至脫下軍裝,他一路走得堅實而從容。“以最好的姿態留下來,幹得最好的時候離開”,曾經教育部屬時常用的那句話,已然是他軍旅歷程的真實寫照。雖說已離開許久,每每說到同生,懷念過去之慨、欽佩敬重之情大家都溢於言表。同生堪稱一流的帶兵人,軍事素質突出,拿過省級散打冠軍,訓練管理很有方法,所帶過的單位,緊張不失激情,規範不失特色,嚴謹不失溫情;他倡導模範帶頭,突出層級管理,強調以人為本,引導傳幫帶建,注重內外關係……理念不說尤為先進,影響不說尤為深遠。記得新兵連時,一名來自武術之鄉的山東藉班長,身強力壯素質突出,見到領導少有禮貌,一次因私自喝酒被排長發現而遭批評,仗着幾分酒氣與排長大吵起來,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時任新兵教導員的同生聞訊前來,嚷嚷不可一世的班長一看到同生尤如老鼠見了貓,低着頭任被訓斥也一字不吭,讓我們新兵大感奇怪。同生干政委時,部隊待遇較低,軍地差距較大,幹部大多分居兩地,志願兵幾乎常年在家,發展的瓶頸、現實的困境不讓官兵有想法實在太難,加至駐地軍民常有糾紛,一時思想鬆懈、制度鬆弛、管理鬆散、矛盾四起。同生的到來,部隊迅速轉換模樣,官兵展現勃勃生機。有困難、有矛盾的組織協調解決,想幹事、能幹事的擁有機會平台,制度上的東西一律堅持,工作上的要求狠抓落實,階段性的閑暇安排活動(文體)……請假休假(輪休)、個人困難、家庭矛盾及立功受獎、成長進步等涉及官兵切身利益問題他堅持公平合理,傾於注重人性,為此,官兵無人不服、難有不敬。或許出於個人素質全面優秀、於人於事至誠用心,還是那個特殊的年代,直叫後來者難以超越,自同生后,幾任下來,再無那種氛圍感覺,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遇見同生,方知何為幸運。軍校畢業那年,“三無”(無錢、無關係、無背景)的我被分到了農場,一年半的時間帶着戰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為農民無耐軍中再次回歸本色,渴望揚名沙場卻依然走向田間,感覺生命的天空一片灰暗,性格內斂的我為此更是少言寡語。一次周末組織勞動,看見同生與幾位領導一同驅車過來,他鄉遇故知實乃喜事臨門,看到久違的老領導我直感親切,急忙跑過去打個招呼,他也頗感意外,問我怎會分到這裡,我說是領導安排,自己並不知情,其實自己很想回去,已是基地政委的他當時並未表態,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應該去帶兵。”當時並未在意,只當是客氣話,當田間見面已漸淡忘,調令在我休假到家的當晚到了單位,由此開始了新的軍旅征程……
軍中無悔,只是頗有遺憾。同生提升處長回機關后,已任職基層中隊主官的我,因一次工作矛盾與後任爭吵而衍生隔閡,很傻很天真地認為非常簡單,不快終會過去,並試圖干好工作用成績加以彌補,不想再無迴旋餘地,前期一直較為順利未料到就此開始轉折,也曾想過請同生幫忙調動以擺脫困境,不知是因未乾好無顏開口還是命中有此安排,只是從未提出,終究成為遺憾。年初四月上旬轉業,備考期間我去看過同生,不免顯露緊張和迷茫,同生言語寬慰:“轉業是軍人必經的歷程,過程很是艱難,但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在哪邊,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
想想莫不如此,生命中有些東西終須面對和經歷,歷經坎坷執着前行實則是尋找真實的自己,困難終究過去,日子總是向前,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江輝生——永遠的老哥和學習的榜樣。(本文稱之輝生)第一次遇見輝生是08年4月中旬,那次上午去機關辦理士兵證等事務,事未辦完已是下班時間,只得等到下午,吃過飯後便到部值班室找個地方休息,公勤兵是我曾帶過,看我過來很是熱情,躺在鋪上還未閉眼,只見一個身材不高卻很精神、相貌平凡卻挺面善的上尉走了進來,出於禮貌我與他打個招呼,那天是他值班,簡單聊了幾句很是投緣並留下電話,不一會兒他已酣然入睡,看來機關工作挺累,初次見面並未留下太深印象,只知道他的名字——江輝生。值班時每天下午都要向部值班室彙報情況,值班幹部彼此互報職務姓名,與輝生同時值班,電話中他非常客氣,結尾總不忘說上一句“你辛苦了”,謙誠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隨風而至。一次隨同領導參加部直屬會議,最後部長作總結講評,財務出身、思維縝密、作風硬朗且剛上任的後勤部長標準要求頗高,不知是對相關部門工作不滿,還是出於着力轉變幹部作風,總之是大發肝火,讓與會者膽戰心驚,其中有幾句記憶尤深:“你們去看看財務處江輝生,看看人家的業務,看看人家的文筆,看看人家的工作,看看人家是怎樣做人做事的。”極少表揚的部長一系列排比直把我聽的目瞪口呆。每天午休時間都習慣着翻閱一下當天報紙,快報、金陵、晨報等報刊不時會看到署名江輝生的文章,雖然不長,卻飽含幽默,富於哲理,令人耳目一新。江輝生,何許人也?所見所聞,讓我充滿好奇。去年年初幹部調整,單位原副主任轉業,機關一同仁向我透露江輝生將過來接任,這一消息讓我暗自高興不已,或許就像平常打球一樣,儘管水平一般偏下,卻總希望與高手比拼,只因強者能促使自己水平提升,輝生的到來,誠摯歡迎的同時更有一份期待。一晃幾個星期過去,本應歸位的輝生仍未下來,或許與他人名實不符無異(職務命令與實際工作並不相符),我暗自忖度,一線失望和遺憾不免閃現。不知不覺,春的氣息悄然灑落部隊營院,萬物蘇醒,楊柳吞青,雨後天晴的那天,空氣格外清新,午休后我習慣着走向辦公樓,剛進大門,哨兵便告訴我來了一個領導,好像是副主任。“在哪?”“辦公室。”我快步走向第一間辦公室,推開門一看(與原副主任關係較近,習慣着推門而入),只見輝生正埋頭收拾東西,“江主任,您終於到了。”走近輝生,我趕忙伸出雙手。“啊,是你,兄弟。”“來遲一步,手頭事情剛處理完。”“你都在這,我更放心了,以後你要多加關照。”“您高抬我了,今後少不了讓您關心。”於輕鬆的話語中熱情地打着招呼,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詫然相逢。“怎能讓您自己收拾,找個兵給您整理一下。”看着他忙碌着整理所攜物品,我倒想讓他省心。“不用,戰士們很辛苦,小事情自己來。”輝生連忙向我擺手。那天下午,我陪着輝生一起整理物品,隨行物品堪為簡單,唯獨書多,便隨口而出:“主任,您真是一個愛學習的人。”輝生笑而不答。
輝生即刻進入情況,獨樹一幟融入工作。與其他領導以職務角色對待部屬不同,自始至終,輝生以一個老哥的情懷、隨和的姿態、誠摯的友善、求實的作風服務崗位、走進官兵。都說副職難,大小事務多,實際權力無,輝生卻背道而馳、顛覆傳統。“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輝生如一江春水湧入營院,官兵一派生機盎然——複雜變得簡單,懶散變得殷勤,無求開始用心……精神的愉悅迸發出巨大的能量,繁重的任務、緊張的工作、忙碌的生活一切因他自然而從容,領導開心,部屬赤誠,從上至下,莫不讚許。
輝生盡顯與眾不同,活出人生優雅洒脫。每天早早地起床,官兵正做清晨的美夢,他已在辦公室遨遊書海、耕耘字間;夜深人靜之時,他正伏案疾書,於電腦前指尖飛舞,奏出優雅的人生樂曲。開始,我頗為不解,“主任,您這樣不累嗎?”“還好,不覺的累啊,你知道我沒什麼愛好,也就喜歡搞搞文字,很滿足這樣的生活,不思進取啊,強參!”“你這還叫不思進取”,我真無語。上班時間,輝生喜歡到處走走看看,雖說是檢查指導,他更喜愛和善與官兵聊天,大家都樂於向他彙報思想、請教凝惑、探討人生,輕鬆愉悅氛圍中,別有一番收穫,也給他的寫作帶來源源不斷的題材。一次和他開着玩笑,“主任,我會成為你筆下的角色嗎?”輝生依然笑而不答。閑暇時,輝生喜歡喝個小酒,隨意而不講究,警營空虛的夜晚,與幾個同事於他宿舍圍在一起喝個酒、聊個天,只感人生快哉!周末幹部都極想着與他一同值班、一起喝酒,就像他所說,以這樣的方式給大家放鬆一下,何樂而不為!微醉時,帶着大家引吭高歌,唱出人生歡快節奏,輝生唱功挺好,美聲唱法還頗有顫音,足見多才多藝!當然,飯局他是請的最多。
因工作上的關係(幾乎每天都要請示彙報),與輝生聯繫較為緊密。布置任務、督促檢查、考核評比、查鋪查哨、迎檢迎查、公差勤務等等,算的上一步一趨。隨着接觸的深入,對他便有了全新的了解和認識。輝生老家江西余干,從小酷愛文學,戰士文書出身,軍校畢業回原支隊任職中隊司務長期間(武警徐州支隊),與時任後勤部財務處副處長的王部長因蹲點檢查認識,王慧眼識珠,對其極為欣賞,積極要求、極力推薦進入機關,對別人而言是千載難逢的好事,不料卻被輝生謝絕。回憶往事,輝生說那時家剛安定,支隊領導對自己不錯,日子過得充實自在,未考慮那麼多。幾年後,輝生進入支隊機關政治處任職幹事,王部長晉陞處長,再次邀其上來,本想再次回絕的輝生硬是被領導拍定,由此告別蘇北,進入省城。家屬小孩接來后,僅靠一個人的工資,日子過得較為艱難,一次偶然機會,輝生認識省發改委一位老鄉,後者幫忙安排了家屬工作,幾年後轉入事業編製。輝生滿懷感恩地告訴我,農村出來,能有今天,很是滿足,從未想過自己是如此順利,從未想到能得到那麼多人的幫助,自己是何德何能啊!我頗為羨慕地回答:“幫你,需要理由;幫你,因為您值得幫助。”輝生家庭幸福安定,嫂子謙遜賢惠,相夫教子,家事從未讓他操心,穩定的後方讓他有着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工作、創作,“機關一支筆”,看來非是他一人所寫;女兒聰慧好學,才藝頗佳,成績名列名校前茅(就讀南京力小本部),琴棋書畫,頗乃父風。
一年的相處,如沐春風,輝生的真誠善良、智慧陽光、執着擔當吹散了我從戎數十年的疲倦和迷茫,吹醒了我固步自封、自以為是的愚鈍和執拗。回顧過往,兩件事情記憶猶新。一次總隊統一組織的某個活動結束后,由我對單位活動開展情況進行總結,形成書面材料,由於人少事多,加之時間較緊,便將往年類似活動材料修改補充后報於輝生(輝生負責把關單位所有文字材料)。輝生看后並未批評指責,當我接過已閱材料,已是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下,標題至正文,百分之九十以上已進行改動,已完完全全是他的東西。輝生字字語重心長:“寫材料要有一個好的態度,主題突出,結構嚴謹,語法準確,用語精鍊,體現具體做法和活動成效……”誠摯的交流、諄諄的教誨,讓感覺良好的我終看到自身差距和努力方向,一席長談,受益終身。一次酒後與輝生散步,有意還是無意,我問輝生:“主任,您能談談我的缺點嗎?”輝生微笑着看着我,說道:“其實你可以,但你需要改變,有時你做事過急過粗,不夠細膩,不夠沉穩,其他我就不多說了。”“你需要改變。”簡單數語卻如醍醐灌頂,讓我下定決心改變自己,於反省中積極調整,于思痛中提高短板,得以以理性視角和務實精神對待工作和生活。其實我又何嘗不在改變,有道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輝生以自己的方式活出真實的人生,已然春風化雨、潤物無聲,悄然改變了我。
新春伊始,一年一度的幹部轉業、調整拉開序幕。連續開完兩個會後,與往常一樣快步走向辦公室,路上輝生一把拉住了我,神情較為嚴肅地告訴我,“強參,聽機關說轉業名單有你,應該比較準確,你要做好準備。”“什麼,不會吧?”雖說前期領導例行公事地與每名幹部談過話,也明確表示走留服從組織安排,發展的瓶頸讓我深知在部隊基本上已無空間,家屬更是望眼欲穿,只是各級領導再三強調營連職幹部轉業名額非常有限,想走着實很難,讓我不敢冒然提出要求,于堅守中等待合理時機,不想這一刻已然到來,雖說與己是件好事,但感覺像是被拋棄,那一刻不知是喜是悲。輝生滿是勸慰,“我知道你不舍,這一天終究會到來,或許是件好事。”“我懂。”深嘆一口氣,落寞和感慨一併湧入心口,堵壓的我喘不過氣來,輕快的腳步已變得十分沉重……辦公桌台曆上滿是計劃,熊熊烈火忽被熄滅……坐在辦公室沉思許久,直到無法描述的心漸漸平息下來。“領導終歸領導,說的做的終是與實際不同,或許這就是真實吧!想不到最後還給自己上了一課。”“工作還是生活,無不在選擇,記得08年提出轉業,領導已經答應,因家庭原因,最後一刻選擇了留下,這一次被選擇,冥冥之中因果循環,終於輪到了自己。”“以最好的姿態留下來,幹得最好的時候離開,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自己又該如何去做?”那天,我想得很多很多……
一位老領導故地重遊,晚上單位安排飯局,參與其中的我,心事重重卻假裝的輕鬆從容,直到與輝生碰杯,再也不能控住自己的情感,想說感謝翕動難開,相顧無言我已淚流滿面……
與輝生相識一場實屬有緣,共事一年幫助頗多,生命有限情義悠長,離別之前該給他送點什麼,思索許久,呈上《滿江生輝》,以他執着追尋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舍和留念。
滿 江 生 輝
少有才華逐一流,攜筆從戎寫春秋;
走北闖南酒作伴,至真至誠逍遙遊。
德善仁孝品高潔,江山遼闊無及爾;
輝耀閃跡將士贊,生逢吾兄何足求。
臨別之際作詩一首贈於江輝生摯友,
願:一生幸福吉祥,創作之樹長青!
2012年3月28日於後勤基地
輝生回贈詩一首與我,置於書中,視為珍藏。
未曾想過離開,未曾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離開,輝生的真、誠、善、才,讓我的工作生活充實愉悅,何曾想到離開。滿腹才華、執着耕耘的輝生讓平常很少坐下寫字(除抄筆記)的我從此迷上業餘寫作,一起走過的日子,很想學着寫點什麼,辦公室僅一牆之隔,請教探討是如此方便,可惜大好時光竟被揮霍,直到最後才附雅提筆,客觀上雜事纏身、難有時間,主觀則是思想懶惰、貪圖安逸,“近水樓台未得月,深入寶山空手還”,結果並非所願,只是沒有如果。軍旅無限好,只是臨尾聲。十六年時光彈指而過,即將離別的日子,分分秒秒倍感珍惜,彷彿羅丹雕塑的我,全力踐行着同生教誨,如輝生般熱忱用心干好最後一件工作、完成好最後一項任務……4月11日,帶着遺憾和眼淚、不舍和牽挂悄然回歸,軍旅之夢就此終結。
令人窒息的迎考期間,輝生等領導、戰友不時予以電話和短信,至誠的問候、提醒和指導,讓我感動不已,至真的情義、悠悠的牽挂如同動力牽引助我前行,終以極其微弱的優勢幸運通過。等待歸屬的日子,不免又是緊張和彷徨,輝生關心如故、牽挂依然,直至我順利上岸。
終於上岸,如同小馬過河般,一顆忐忑的心終於放下,生命的春天終於來臨。走過人生風雨,穿越寒冷冬季,柳暗花明悄然呈現,一江春水映入眼眸。
同生,軍旅的啟蒙,我與妻婚禮的證婚人,最為甜蜜的一刻,同生以樸實的語言、殷切的期盼和深情的祝福為我的幸福見證。輝生,航行的明燈,業餘文學寫作的引路人,平凡平淡的一生,輝生使我換種活法,得以認清自己、執着信念、陶冶情操、凈化心靈。
同生輝生,實乃精英,極為相似,各有不同,都以自己的方式深深影響他人,指引追尋人生。同生輝生,回味往昔,春水蕩漾,思潮難平,徘徊揣摩,寫下《生命同輝》,以表達那永不凋零的生命之花和內心深處的絲絲溫情。
生命同輝
人間有愛 真情難尋
激情警營 與您同行
高山仰止 歲月有痕
滄海浮沉 笑看風雲
同甘共苦 實乃榮幸
生命有你 精彩紛呈
輝映相交 指引前行
生生世世 永刻吾心
同生輝生,生命同輝,從來無需想起,永遠不曾忘記——同生關愛的點點滴滴燦若星辰,輝生最後的一路相送宛若彩虹……同生輝生,您的名字,我的溫暖,您的關愛,我的珍藏;同生輝生,幸運今生,從戎十六載,漫漫人生路,對你們想說的感謝太多,千杯萬杯盡在酒中,千言萬語終是無語!
莫言人生多少事,一江春水向東流……
寫於2012年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