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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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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五是和我一同來常州現在的單位上班的,他是搭乘公司領導的車來,我是乘公交公司的客車往,從通州到南通,然後再輾轉乘至常州的車,所以他比我早來兩個小時,記得那天,他身穿一身淺灰色的西服,鼻樑上駕着一副深褐色的眼鏡,言談很平和,舉止也很雅淡,第二天,他很有深意的給他的家人打了電話,讓我清晰地記起了那天的日期“三八婦女節”。一同住在公司二樓的客廳里,向南門外就是陽台,北向的門和衛生間的門很友好的面對着面,而且天天和我們陪伴,可他總是說,睡不好,有時還說我有點打呼嚕,聲音是輕微的,但我不能說是,與廁所的門扇相對着,有關“風生水起”的事情來。

  他不抽煙,偶爾嘴邊支起一支煙,只見裊裊的煙氣徐徐的升起,大部分都是自燃於自然,而非纏綿入懷,顯然抽煙的姿勢的美遠遠率真於煙本身的味道,讓我不禁想起了那位詩人的話語“抽的不是煙是寂寞”的慷慨。酒他是能喝的,據說酒是藍的,藍的顏色很多,儘管我是個色盲,辨不出其間的酒色。後來聽說,他也醉過一回,但第二天他又很快的醒來,那是在我搬出和他在一起住的卧室之後的事情,他長於我約莫十年的年紀,儘管人家詢他的年齡,他卻說四十多歲,永遠不肯吐出五十的一點點痕迹,可他又說屬相是虎的理理來,然而他卻總是睡不好,讓我心裡多少有點虧欠,其實我和他一樣,喜歡一個人在那間小屋,那怕是“蝸居”,要的是私人空間的那份寧靜,這是很情理的。

  他的文章寫得很好,而且很專業,看了他寫的《樁土共擔與樁承載方案比較分析》和《園城股份東方東路住宅項目分期實施情況》文章,且在群里共享着,總是覺得他的文字底下透着一股股書香的氣味,一陣一陣的從電腦顯示器上飄來,很是溫馨的一頓文化美餐,讓人讀來,總是有一種忘記往返的引力。我想,文字功底如此深厚的人,在我們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裡面,王老五是獨一無二的了。

  海(安)中(學)是他的母校,和他的老婆都是那所學校的校友,當年都是年級裡頭前十名的尖端,後來就讀於現在的東南大學,老婆亦是教授級的了,他習慣於在我們面前如是說,有的時候,他還會說上一句“你們從施工單位過來的,你們不知曉。。。。。”的話語,儘管他說的都是些實在的言語,但同事聽起來,似乎有點皺皺的紋,但沒有惡意,是確實的,善言不美,美言不善,我的同事們,也許沒有讀懂吧!

  我和他的辦公桌默然相契着,他不時的發出“唉、唉”嘆息聲來,聲音也啞了,我止不住問起嘆息的緣由來,他默默地說道,“眼下活兒沒有完,很是急。”然後,就拿起咽炎片,給空缺的紫色茶杯盛滿了水,接着就是一陣陣的咳嗽。

  有一天,他說,他需要休息了,黃氏響聲片這種藥物對於他沒有什麼作用了,他想少說話,雖然電話還是不解人意的一個接着一個的來,聲也一天比一天的沙,音也一刻比一刻的啞。這是我無法想到的。他的南通的號碼是133的,說是CDMA什麼的,常州人地又不熟,南通手機號碼是不能停的,移動和聯通都繳不了費,所在位置又是戚墅堰區的開頭和天寧區的尾,能幫忙的人沒有幫,不能幫忙的人幫不了,這也是我“痛心疾首”的,每每想起這些,讓我久久不能自已……

  過了“五一”,聽說他在家休息了,我想他也應該對自己的身體有一個交代吧!

  昨天,打開公司的群,看到了他寫的《泥騷》,想了很久,心裡儘是些泥泥的味道,在網上問候他的身體狀況,他說還在反覆,時好時壞。我告訴他,我看了他寫的《泥騷》,我說,心裡有種不知是什麼味道的味道,然而,我又告訴他,看后,我有點體會的。他說,那是泥土的感慨啊!

  他呵呵地笑了起來:“哦,也算收穫。”

  王老五,我們何時才能相見呢?我是你的讀者,你的文章何時才能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