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讀過我的文章的人都知道。我對夏季總是抱着又崇敬又厭惡的態度。那些早已參加工作的人,自然不會明白讀書孩子的心傷。我記得我說過,夏季意味着離別,有時候我真是討厭火辣辣的夏天。有時候在夜裡翻來覆去睡不着,濕漉漉的水蒸氣模糊着,看見我們那些離別的畫面,有時候是在驕陽下,哭着,有時候是在夕陽下,哀啼着,有時候是在陰鬱的雨天,抽泣着。場景總是像舞台不斷地變換這,雨天,驕陽,夕陽,樓道里,班級中,車站前,但有一個畫面似乎始終定格着,我看到他們在哭。那是不受大腦控制的哀愁,就算我考到了我的歷史最差分數還要悲傷的感覺。
但單說是厭惡,似乎也不盡然。有時候也會看到一些畫面·,在講台上,我在講課,在醫院裡,我在與病人交流,在實驗室里,我探究着天體。那個時候便覺得自豪了,時間推逝推逝,總有一些青春被掩埋,總有一些夢想在綻放。
有一次在班裡,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下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留了下來,是讀書,還是懷念,或者緬懷。想來想去無事可做,於是躲在角落裡,安靜的蹲着,有一個人闖了進來。一個女的。大門的打開,一股清新撞着我的臉。
“關上。” 我不想說些什麼,我想再看看,趁我還有空。再看看這裡,她什麼都不知道,被我這一嚇,失了神。
“關上。”她最終回過神,默默地關上門。空氣似乎也被我感染了,濕潤着濕潤着,像雨水,隨時都會失去重力飄零。她在書桌的邊緣晃蕩着,拿着相機,快門咔嚓咔嚓地響着。
“何必呢,只不過是影像。”
“何必呢,生活還是向前走。”她這麼勸我。
沒有結尾的結尾。“最近喜歡上了胡夏的那些年,當校園小風鈴況差況差的響起這首歌的時候,所有的畫面定格,就在那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