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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哥彈情之三十四——可不可以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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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男人和女人之間,有太多觀念上的不同,但對女人是水做的這個比喻,卻是眾口一詞。水,蕩漾的是美麗,照映的是溫柔,恰似我們這個世界的女人。因此,對這種說法,男人喜歡,女人高興。

  我們居住的這座城市,亦是因水而美。三江融合,給我們滿目的碧浪,一潭迴旋,讓我們全心清涼。自古以來,我們的祖先都是逐水而居,在水一方。更有那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詩句,把個水的妙處,潑染得淋漓盡致。而我們身邊的女人,總是柔情似水,曼妙如波。因此,女人是水做的,應該是一個很詩意的詞句了。

  但是我總覺得,把女人比做水,是女人的不幸。水的最大悲哀,是不能站起來。

  千百年來的傳統觀念,讓男人們成了道貌岸然的救世主。男人是一座山,女人只能在男人的腳下環繞流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從一而終;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只能恪守婦道;男人可以進賭場,女人只能進廚房;男人可以上春樓,女人只能上綉樓。最可悲的是一句“夫貴妻榮”的定論,讓女人把一生的賭注都押在婚姻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扛着走。雖然現代生活方式大有改觀,但骨子裡的觀念仍很陳舊。都拿工資,當家做主的卻是男人;都有兩隻手,操持家務的卻是女人。男人當了官,那叫金榜提名,女人掌了權,卻叫母雞打鳴;男人讀博,如魚得水,女人考研,卻嫁不出去。

  為什麼男人是一座山,女人不能夠是另一坐山呢?說到底,還是對女人的輕看。事實上,女人們也需要站起來。我有一個朋友,是個來自山區的小女孩,乃打工一族。舉目無親的孩子,靠幾百元錢的工資度日,艱難程度可想而知。因為她的美麗和單純,一個有錢的男人想把她包養起來,被她堅決地拒絕了。她說:“一個女人,經濟上獨立,人格上才能獨立。”後來,她依靠自己在城市積累的知識和經驗,回到小縣城開了一家服裝店。她告訴我,守店進貨確實很辛苦,但心理是充實的。還有一個朋友,是不久前認識的女孩。她曾經有過一段被別人羨慕的婚姻,丈夫是一個企業家,很有錢。她衣食無憂,花費不愁。但是,丈夫不讓她染指任何事情,她象一隻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鳥。力爭無果,她毅然走出了婚姻。憑着自己的能力,她做起了生意,而且越做越好,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車子。她說,有錢無錢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做了回自己。

  其實生活里的觀念很多,要看我們怎麼去理解。男人不要把自己看成救世主,沒有對女人的尊重,也就沒有了自己的尊嚴。女人從心理和生理的諸多方面,已經造成了她們的更辛苦,更艱難,是很不容易的。女人們為我們大過肚子,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為女人們大一回胸懷呢?而女人們,更應該生活出自己的個性來。女人不是水,男人不是缸。沒有男人,地球照樣轉動,太陽照樣升起。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男人的身上,風險實在是太高了。

  相比之下,我喜歡西方對女人的比喻,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的。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男人再驕傲,離開肋骨,你還怎麼直起腰來,你還怎麼頂天立地呢?

  如果一定要說女人是水做的,也可以接受。女人們要記住,就是水做的,也要站起來。水站起來,就是瀑布。

  要知道,那既是風景,也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