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談一場無關曖昧的戀愛
文/赤道螞蟻
我一直都相信,我和夢是存在於網絡里心手相牽的兩個人,儘管有時會長達一個月彼此不理不睬,在命運里,我們都是極端安靜又極端認真的木偶,守着文字狂歡,依着鍵盤輕舞,縱然好多時間默不作聲,冥冥之中卻祝福相依。隔着沒有邊際的網絡,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很有風情的女子,至於其他,似乎唯有想象。我總是想着,榴紅四月,穿越飄散的煙霧,宋朝,亦或是大唐, 有那樣的一個女子,守着幽幽夢境,就着裊裊氳氤的古風翩然起舞。或許,她不應該太美,一眼望去卻很妖嬈。或許,就像林徽因,終日着一身青灰色長服,沒有髮髻,卻個性滿懷,她脾氣倔強,說話噼里啪啦,卻很有才情。我想,一個像林徽因一樣的女子,一定會有好多人嚮往着與她毗鄰而居。
我承認,我一直都這樣想着。如果,能夠,可不可以,談一場無關曖昧的戀愛?如果,能夠,可不可以隨隨便便地與你說說話,也為你寫下安安靜靜的生日文?
在江山,我一直都是一個不善言語的人,盤指算來,總共也沒有說上幾句話。和夢的交流,無非就是有意無意的閑侃,或是一本正經地聊天。我的南陽和她的西安,都是有故事的城,縱然不能像蕭麗紅的台灣和王安憶的上海那樣,走過一座城擎起萬般激蕩。然而,想起宗璞的北平和蕭紅的呼蘭河,我總是能夠幻想到這樣的場景:月季花開的南陽,石榴花開的西安,鳳凰花開的台北……那些花樹,蔓延着從夢裡走到夢外,我和她就是在這樣的旅途中,期許着一個故鄉,一份友誼,甚至一段愛情…….
我一直都相信,在江山,無論是離開或是守候,我們終會穿過記憶,穿過流年,與彼此相逢。在這條孤獨的長路上,我很感謝那些時日陪在我身邊的人,一起碼文字,一起聽心事,一起走路,一起看書。他們都說,一個人打從愛上文字那天起,註定會是患上了一種無藥可救的頑疾,我和夢都難逃其宗。我承認,愛上文字之後,我的內心是孤獨的,安靜地近似死灰。隔着漫長的 低垂的黑幕,我的內心時常會盛開着一片宏偉的經絡,那些攀爬在每條線上的字符,就像一隻只小蟲,一直從激昂走到萎靡。這些無人捧場的獨奏,時常恍惚間就到了天明。然而,夢卻不然,她懂得什麼是短暫的歡騰與漫長喧囂,更懂得什麼是言不由衷的纏綿,什麼是不能自已的悱惻,隔着時空,我曾經如此莊重地潛伏進她一些文字的經絡,去完成一次最深刻的自省與打量。她的隨性,是我一生都模仿不來的,就像她的風情,隨隨便便一個男人怎樣演繹,註定會破綻百出。在世事的繁雜里,夢說,她用一些默然慢慢消盾了時光,僅僅揣着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只是隨意,卻無關任性。夢還說,“ 命運待我們這等優渥,以至於歲月是否寬宏,已不足為念。” 我希望她也一樣。我一直都感覺這話很有禪意,即使做不到,我一直都在感受。我想,我和她,還有每一個心存善念的的人,都將是被上天所眷顧的孩子。
在西安,我往往會看到泱泱大唐,一個叫夢的女子,穿行在一個命運里,依着一池睡蓮,聆聽古風,串聯古韻,和着風,伴着雨,覲見梨花一片。或許,她,也像我一樣艱難地行走着。在昨天,在未來。就像生命,就像愛情……..
倘若文字果真做了媒,可否許了我,走近你,那一場生命的慷慨與愛情的繁華,那一路榴紅四季和鳳染長天?請許我走入一份安靜,友誼太遠,愛情太近,二分之一的距離,無關曖昧,百分百的忠貞,靜寂歡喜。如此,歲月靜好。
我們會或約定很多的事情,比如夢想,比如行走。我緘默着從一個字的筆畫里啟程,直到一個段落荒蕪,直到一章心事水解成泥,我們依然還有屬於我們的故事。只要真情不成過往,寂寞就不成殤,我們還可以一起流浪,在江南,在邊關,而你就是美麗的鄉村,我們一起趕着羊群看炊煙裊裊,淌着河水聽煙水茫茫。那一刻,所有匍匐在文字里的句點,個個笑靨如花,那一刻,無論是在邊關還是江南。
再說愛情的時候,楓葉已然紅了百年,穿越大唐,我或許只是一個終日搖着船槳的漁夫,霏微細雨中,我只是遇見了一朵盛開的蓮,我與她的距離不是一船相思,而是隔着三寸天堂。在文字的脈絡里,我們都是穿行其中的逗點,隨時的前行,隨時的停頓,都將會串聯起有關時光的故事。就像台南的鳳凰木,滿街滿巷的紅,就像大唐的石榴紅,宮裡宮外都燃燒着火焰。那一樹的花,講述着不同的花語,屬於過去,更屬於未來。
依仗着從文字里借來的勇氣,許我重歸大唐,在一縷清風裡邂逅沉睡於一池睡蓮中女子,不說前世的約定三生,不談來世的繁華煙火,請牽着我率先領起的一個筆畫,就此啟程,和我談一場無關曖昧的戀愛。如此,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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