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天又一天是怎樣度過,太陽總是無休止的升起又落下,花兒總是這次第綻放又凋零,身邊的車水馬龍總是轉瞬即逝,站在時光的尾巴上,我們不停的追趕水霧一樣懵懂的未來。
太多的人總是嘆息時光的殘忍和成長的無奈。其實,成長真的是一個毛毛蟲羽化成蝴蝶的過程,總是要經歷過蛻變的疼痛才可以更好的迎接巧克力一樣未知的世界。所有綻放開的笑容或是沒有人看見的眼淚,在若干年後回首時,都會是你意想不到的!未來的道路不管是崎嶇還是暢通,都需要你一個人去獨自品嘗和體會。
張愛玲寫過一篇文章,關於“路”,指的便是成長的路,這條路是人人都必經的道路。那些走過來得人勸正要走這條路的人不要選擇這條路,因為它道歧且長,卻被反駁道:“既然你可以走這條道路,我怎麼就走不出來呢。”於是,一個又一個的人走過這條充滿着艱辛的道路,也許這就是成長的真諦吧。明知自己有可能在其中淪陷,卻還是執拗的自己選擇。
莫名的想起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彼得*潘,誰能夠說他就沒有不能成長的遺憾,我們總是哀傷的無休止的懷念過去一切的一切,默念着“不要長大,不要長大”如果真的不能長大,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每個時候都會有每個時候得快樂。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會隨着時光從掌心一點一點流逝而長大。看着記憶一絲一縷的聚集起來。
長大就像是一顆神秘果子,有的人歇斯底里的抗拒,有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但是只有長大才能使我們接觸到更多,更好的世界。長大,是酸痛,是幸福。
昏暗的檯燈下,我凝視着這一杯茶,沸水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讓我感到了茶的清香。那苦澀中略微含着的一點甘甜,也被我貪婪的嘴給霸佔了,眼的朦朧,勾勒出朦朧的記憶,可記憶卻已不再朦朧。
作業之多“難為”了嬉戲之少,老師之嚴肅“阻抑”了歡笑之渺,壓力之沉重,“造就”了在夢幻中的我們——成長的煩惱。打開厚重的回憶之書,那思緒點點,也許是不倦回眸的一些往事。
“初”來乍到,一個脆弱的我,被“敵人”瞄準了“弱點”猛開了一炮,那個不堪一擊的我,在“血”場上犧牲了,可一個“睡里挑燈看卷,夢回鈴響背詩”的我又一次站了起來。那段歲月,正在黑暗中迷茫的我,學習之餘,有時我也找一席尚未枯黃的草地,有時也會是書桌前、窗檯邊,看佇立在遠處的一排排樹正在拼搏,為的只是能發出最後的一絲艷綠。那些是什麼樹?我無從得知,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它們是樹,就足夠了。當我看着它們發獃時,心裡就會思緒萬千,當我的眼睛重新回到樹的時候,心情豁然開朗,壓力蕩然無存,轉而投身於繁忙的學習之中。
似乎茶的清香已瀰漫了“世界”,我的心情也隨之沸騰起來。
我的拼搏,戰勝了煩惱,戰勝了一切,讓那似乎是最後一絲艷綠,同樣放出等同於盛夏的光彩。“少年不知‘煩’滋味”,可在這“山重水複”的轉彎處時,有誰要是放鬆下來,等待你的便是“沼澤千里,棘叢萬丈”。反之,若要是拼搏和毅力,等待你的便是“柳暗花明,青山綠水”了。莫非你還真要讓煩惱化作青煙一縷,纏繞你的靈魂,讓你煩悶,讓你苦惱嗎?
若成長是一篇著作,那麼煩惱便是藏在段落深處的錯字;如果成長是一張白紙,那麼煩惱便是附在背面的一個瑕疵。這些微小的東西似乎是似曾相識,似乎是一直打擾着我們,在成長的大自然中,過去那似微風撫面般的學習,現已被暴風雨般的學習和壓力的進攻吹散在記憶的深處了。
雙手已經感覺不到茶的溫度了,瀰漫在屋子裡的清霧也悄然消失。更加用心地品味那“苦中有樂”的水,去品味成長的煩惱,“煩着煩着”,時光也“走着走着”,經歷也“多着多着”,再一次去品味那茶,那“苦澀”似乎已隨着溫度、隨着用心靈丈量的時間而蕩然無存了……。
不知道二十歲生日是怎麼過的,只是依舊愁眉感慨着年華如流水,根本還來不及實現源遠流長驗證永恆,就夭折在了半路的艷陽下,暗啞無聲地消亡。
成長如同毛蟲破繭的細碎疼痛,又有誰能預料衝破黑暗的束縛,一定能遇見明媚的光亮呢。
我們從一段陰冷骯髒的逼仄弄堂跋涉而來,污泥沾濕了褲腳,荊棘劃破了衣裳,身上殘留的稚氣在繁複的磨損之下,被一層層地剝落,僅剩下強硬的內核,昭示着堅不可摧的冷漠。
年幼時孩童純真的願望如同一個個彩色的氣球,它們脫開了捆綁的繩索,慢慢地升空探索着未知的途徑。然而誰也都不曾預想,終究它們會在半路夭折,“砰”地一聲爆裂,所有的期待,灰飛湮滅。
曾一次次地擊打夢想的門。即使手被打破了皮,擊出了血,也還是依然不停息地努力着。妄想着終有一天那扇密封的門被敲出一道裂縫,會有一束光線射出,會在黑暗中得到救贖。然而,漸漸地,會發現,在那扇永遠敲不開的門上,除了一道道因用力而留下的殷紅血跡外,其實什麼都沒有。
當然我不否認,成長的路上,我也曾經一次次地幻想着甜美的感情。幻想着會有一個如同小公主一樣可愛美麗的她,帶來永生的幸福。
然而那種臆想幸福只是錯覺。成長告訴我,公主與王子,是不存在的傳說。
不是么。
你會說,我的眼神中失了最初的純真,只剩下薄情與不信。
你會說,我已不是你最初認識的那個懦弱善良的孩子。
你會說,物是人非,我已改變太多,不再如昨。
你會說,你迷失了那個最初的本,原來的你哪去了。
我依舊沉默,可是久而久之就被說成是心虛。拒絕被理解為顯擺。莫不關心被解釋成故作姿態。
隔岸觀火的人們在竊竊私語。他們將雙手環繞在胸前以事不關己的高傲姿態,揚着嘴角,翹首以盼着好戲的上演。
然而又能有怎樣的委屈與責怨。信任早已土崩瓦解。捕風捉影的中傷也只不過是在陌生人的腦海里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時間會刻寫出真相的面貌。那就讓我們耐心等待着答案的公布。
然而,所有的過往,就讓它們逐一的沉澱。
你再也不會是我的信仰。
我們從此不談離殤。
——也或許,這就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