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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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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風撩亂了夜的殤,而雨夜的芭蕉在無人問津的牆腳靜靜的接受雨水的凈化。也許只有那麼一絲絲的微風,讓她的衣裙在風中更顯得讓人憐憫,流水從她的葉子邊緣流下來,撲向大地,沒有一絲的留戀。而我,只是夜晚的一名錯客,聆聽雨的聲音,忘卻的是何時又曾往返於那些芭蕉的葉子下,又去向那片竹林,在竹子的掩映中獨自放歌;異或聽着《夢》,異或看着那些白衣的劍舞者,行雲流水般的身姿讓我忘記剛才有風從身後的竹林里劃過。

  最近的雨下得太多,有時我不得不提前奔跑,因為我沒有了那把傘,怕被雨淋着,可還是總會被突如其來的驟雨追趕。當然我還記得自己是在奔跑,當那可怕的閃電再次劃過頭頂,像一條復仇的蟒蛇在城市的上空肆虐。街道里也少了行人,都顯得那麼謹慎,都不願去透過窗口來看那些肆虐的風景。風靜了,雨停了。芭蕉葉依然在滴着水珠,此時卻沒有了憂傷,只聽見水珠落地的聲音:滴嗒······滴嗒······

  那條巷子的盡頭是一個拐角,可我從來也沒從那裡走過,偶爾從那條巷子里經過,向裡面望了望,又從一頭穿過。因為我不喜歡那些市井梨園,那裡沒有我所光顧的場所,除非那家簡陋的湘菜館。可一年也去不了幾次,但每次去的時候總還是那麼的熟悉,在那裡還總是那麼自然,好像和那裡的人一點都不曾陌生過,我喜歡那裡便宜而又辣辣的飯菜,有時一個人去點兩個小菜,有時和同學一起去多點幾個小菜,但總會吃的很飽的。然後又沿着那條巷子慢悠悠的擺出來。時不時也環顧着兩旁的那些小小的房子,這個城市的生活壓力太大了,這個城市的空氣太不怡人了,街道兩旁是多種氣味的混合體,很難聞的。如果在這樣的城市裡生活的話,那麼肺的過慮能力和肝的排毒能力一定要好,不然的話肯定受不了的,當然你是上班族的話,身體一定要很好,因為你要擠公交,在公交來時,沒有人會因同情或可憐你而給你讓出一個縫隙來讓你鑽先鑽進去的,這個社會就這麼的現實。

  時不時的會想起慕容雪村,一個我喜歡的名字和我喜歡的人,時不時的會想起《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夜如黑獄,我佇立曠野,四顧空空,無數種聲音同時響起,草長花開,萬物生髮,四季無聲流轉。一些人在遠處走動,一些生靈在角落裡私語,一些熟悉的面孔潮水般湧來又潮水般退去,一個聲音在笑,一個聲音在哭,一個聲音忽遠忽近地問:你好嗎?你好嗎?你好嗎?……”多少次面對都市時,我都會想起這些句子還有那些場景,生活的海面潮起潮落,總有一些日子讓你或笑或哭,而另外一些,則沉淪在光陰的海底,永生永世不再浮起。在那些被遺忘的平安夜裡,我曾感到什麼呢?好奇的聽那個小楊老師的課,聽他講慕容雪村,聽他講《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我忘記了我也生活在一個城市的邊緣。從那以後的日子裡,總喜歡泡一杯清茶,靜靜的坐在那張可以看見木棉花開的窗口的桌子上,在陽光的午後,或在晚飯後的黃昏,一個人在看那本書,有點觸動,有點感動。心總是不那麼靜,雖然杯中的清茶水很靜。

  昨夜的風已過,今天的早晨也既將過去,陰沉沉的天,總讓我有些不願走出去的倦殆,又將要一路向北!心中有了份期盼,也有了幾份挂念,聽着小橋流水情,念着他鄉歸去客,這一路也就被註定要向北。時光不與你匆匆,每個人都會有幾次一個人的旅途,每個人也都會有幾次兩個人的旅途,每個人也都會有幾次一群人的旅途。生活就是這麼的多姿多彩,只不過在不同的時期我們會經歷不同罷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風景來的比較早而已,有的來的比較晚而已,所以沒有必要太去渴求自己,走好自己腳下的路,看管好自己的行李,因為那些行李是你的思念,還有對家的那份情愫。你對所惦記的人的心思可能就全部是你的行李,所以在一路上,我們要保管好自己的行李。沒人會懂你,你的行李是什麼,但是我們自己一定要清楚,自己丟了,可以找回去,行李丟了,可能就再也無法回去了。

  也許又會聽到那首《夢駝鈐》;也許又會聽到那首《大約在冬季》;也許以又會聽到那首《夢》,一路向北,告別繁華,尋找心靈的曠野,去奔弛,去高吭,去山裡的尋找大自然的生命!一路向北,今夜請將我遺忘。不過他日我還會回來,所以你還是不要忘的那麼徹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