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檯上厚厚的記事本已塵封已久,檯面也因為我的無暇顧及而滿目瘡夷,一片狼籍;久未觸碰筆桿的手指是否已經麻木這還是個未知數,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思維中樞已被空蕩和死寂所籠罩。這種感覺如同被廢棄的西歐古堡一樣讓人心顫:古堡中光線昏暗,隔三差五便會出現幽藍的“鬼火”跟隨着你,爾後消失爾後出現,這樣周而復始的考驗着你的心理素質;在古堡深處蛛網遍結,一隻只吸血蝙蝠用一雙邪惡的眼睛凝視着遠方來的客人並不時發出驚悚的嘶叫,城堡主人的墳墓被藤蔓植物所纏繞,一片荒蕪。
某一天的某一個清晨朝陽灑江天,我突然想寫一些東西,一些關於我的東西,就算是對自己空洞世界的一些彌補。
我對音樂是十分痴迷的。儘管我對音律一竅不通,儘管我的歌聲被朋友認為是哀號,但我依然一個人,一個mp3,一隻耳機獨自在午夜堅守自己的幸福。《愛在西元前》和《七里香》是我近日最喜歡的兩首歌曲,不是因為傑倫唱的好才喜歡而是因為歌詞優美,意境甜美我才喜歡的。其中我最喜歡的是這兩句:
古巴比倫王頒布了漢謨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經三千七百多年/你在櫥窗前凝視碑文的字眼/我卻在旁靜靜欣賞你那張我深愛的臉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窗檯蝴蝶/像詩里紛飛的美麗章節/我接着寫/把永遠愛你寫進詩的結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這兩段歌詞的作者叫做方文山,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內涵。如果沒有高深的文學造詣又怎能寫出這樣優美的語句?如果沒有刻骨的感情經歷又怎能描述出這樣動人的意境?我非常的熱愛寫作,所以我非常敬佩能寫出這樣文字的人,我曾經也一時興起並竭盡全力試着寫過一首名叫《時光倒流》的歌曲的詞,當完成之時沒有任何的興奮可言,真是慘不忍睹。那種感覺和當年李白到黃鶴樓遊玩看到崔顥的題詞無法超越的那種感傷差不多。
2013年末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上課時我會想起她,寫作時我也會想起她總是想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漸漸形成一個程序性的習慣,那就是每當周末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她發幾條短信問她一些學習,生活方面等曾一度被我認為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甚至還萌生過向她表白的念頭,迴翔起來還真覺得自己幼稚的還真只是個孩子。直到除夕夜我看到一段關於戀愛的忠告:最好不要在自己最寶貴的時光去投資女人,因為這樣的愛情沒有保證,有可能明天你將求這個女人不要離開你;如果試着去投資自己,那麼你將來擁有了去愛一個人的資本后,你自然而然會找到真愛。看完這段話后,我才發現一直以來自己一直傻傻的錯將友情當作愛情,我沒有太多的朋友,很多時候我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孤獨,也許是因為我對突如其來的友情太國珍視而產生的錯覺吧!
前面提到過我熱愛文學,熱愛寫作。但我不知道我愛的是那麼的固執,深沉。我最初對文字起好感是想通過文字使自己成為一名作家,全國聞名的那種,到時候我一定會有許多許多的錢,我可以用它們去學習音律,去買好多好多的書有可能的話我會去蓋一座書城。但我天生缺乏堅持,寫着寫着便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寫作理想,於是我的寫作如同斷線的紙鳶在天空任意東西。我不擅言辭我很少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用文字記錄下自己的心聲,我正在構築一個無聲卻美麗的異世界。我寫過散文,寫過隨感日記,寫過短篇小說,但我最擅長的還是寫詩。我寫的詩不是古詩也不屬於現代詩,只是比較注重結構和意境而已,姑且就算作是二者的結合體---一種文學的怪胎。我還可以慚愧的告訴大家我的寫作靈感大多是在數學課上竟相迸發的,阿拉伯數字的魔鬼演算和咒語般的數學符號我完全看不懂,我更不忍心讓寶貴的靈感從眼前殘酷的流逝只留下斷壁殘垣,之後我會毫不猶豫的奮筆疾書,一直寫一直寫寫到化學課堂上,寫到物理課堂上,寫到晚自習下了一直到手指發觸為止。
在我家附近有一條僻靜的小道,傍晚時分只有忽明忽暗的路燈亮着,閃射出一個孤獨的身影,我經常會在這裡注視人世的喧囂,思考自己單薄的青春。我開心的時候我在這裡會想起我的朋友,我為他們這樣寫過:掉落的一片片黃葉凋零了我的思緒,鳥兒不舍的離開這個曾經的家,感謝我親愛的朋友們,感謝你們的陪伴,這樣即使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不至於太悲傷。我傷心的時候我會想到自己的死亡,我記得我這樣寫道:黑色的風凝成一柄凌厲的劍刺穿我的喉嚨,鮮紅的血從我的身體流下一直到地上才四散開來綻出一朵血色的玫瑰,那年我17歲,永遠定格在了17歲,永遠那麼年輕,我好開心。這條街有我曾經的快樂與悲傷,漫步與佇足,青春與成長,也許我長大了抑或我變了,不然我再次彌留時為何再也感覺不到曾經的那種親切。
怎樣決然的選擇生活就應該怎樣決然的走下去,如今音樂,文章,朋友已成為我的精神支柱,更是我活着的勇氣,我就這樣在自己的世界中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