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的槐花開了,在鮮綠的槐葉中一束束的,一串串的,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香的全身的毛細孔也張開呼吸。
四月里的槐花,每一個枝蒂上開着數十朵小槐花,白色的花瓣用瀰漫在空中的香味向人們傳達盛開的信息,悄悄的,靜靜的,似乎有一點春天遲發的羞郝,也有一種從容淡然的沉靜。
一個老小區特有的景點,是這平常不過的槐樹,不妖嬈媚人的姿勢,不挺拔參天的姿態,在不開花的時候,不屑於人們眼睛的垂顧,橫斜逸出樹枝,倒惹人們嫌它老氣橫秋。在這塊曾經偏僻的效區誕生這個小區的時候,栽種下一顆顆槐樹出於一種什麼創意呢,當然不會去探究,至少在我這個小小業主看來,栽種下槐樹來綠化小區不失為務實的創意。只是遺憾猶存,前年小區中心街改造,將已長得茁壯茂盛的槐樹全部砍掉,換上了不開花的香樟樹,在小區北門進道和楓丹苑和香榭里夾街處保留了兩排槐樹。
採用什麼樹種綠化小區決不是業主的權力,物業可以拿出許許多多不容置辯的時尚理由,使業主的惋惜和不滿隨着時間的推移被淡薄,只是見到一年新開的槐花,才引起對槐樹的聯想和記憶。槐樹是江漢平原的古老樹種,古老的槐樹見證了幾代人的成長,尤其是鄉灣里房前屋后的槐樹,飽經歲月的風霜雨露,永葆不張揚的特質和形態,就象那樸實無華的鄉民,是故鄉最撩人心弦的原風景。
呈羽狀複葉的槐花,被蜜蜂采釀成香甜的槐花蜜,槐花還有清熱、涼血、止血的功效,中醫用來治便血、痔血、尿血等症,因此也有一個槐花治病的傳說,:很早時期有戶人家,父子兩人長年在外打工,家中只剩下母親黃氏和媳婦巧珍。黃氏身患痔瘡,巧珍孝敬婆婆,一人辛勤操持着家務。有一年旱災,巧珍娘家人口多,日子實在熬列入下去了,只得舉家外出逃荒謀生。臨別時巧珍娘送給她一些糠餅,並告知她哪些野菜可以用來充饑度荒。巧珍送走娘家人後,一心惦念着生病的婆婆,急忙往回趕路,順便在路邊的槐樹上採集了一些槐花。回家后巧珍將糠餅與槐花熬成粥給婆婆充饑和治病。黃氏喝了槐花糠餅粥,痔瘡疼痛減輕,出血停止,痔瘡逐漸痊癒。這是一個閃爍着平民百姓愛心光彩的傳說,顯然不是杜撰的那種與帝王將相相聯繫的故作神秘的傳說。
槐花開了,似雪如銀,洋洋洒洒點綴着槐樹,襲人醉心的,香噴噴,甜絲絲,,我幾次往返走過這條槐樹小夾街,腳步緩慢下來,讓一顆心也享受一刻槐花的芬芳,祛除一下心中的煩憂。這一刻也是歲月的一刻,這一刻是匆匆的一刻呵。
一陣大雨落下,槐花如雪般落在水泥地上,落花不是無情物嗎,但在水泥地上是不能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抬頭看槐樹,枝枝丫丫間不少的花苞等待着開放。
四月里的槐花 標籤:裝在口袋裡的爸爸